宋俞需要一個妻子。
王慶國倒下后他名下的股份都由宋俞姑姑暫為代理。她覺得宋俞現(xiàn)在還年輕,不足以全權打理公司業(yè)務,所以這兩天一直卡著股份沒有進行轉讓手續(xù)。
有人提出宋俞從事公司業(yè)務已久,比王慶國本人還適合打理公司時他姑姑又左顧而右言他說,家庭穩(wěn)定的男人才更負責任,更適合接手公司業(yè)務。還明確表示等宋俞成家了再把手中的股份讓出來。
她不是公司名正言順的第一繼承人卻想牢牢捏住手中的股份,想當?shù)诙€王慶國,繼續(xù)讓宋俞給他們當免費勞工。
哪有這樣的好事。
宋俞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拿出備好的結婚證——翻頁后沒有任何內容和蓋章只有一個拿來裝樣子的封面的那種證書,將其中一個遞給程安安。
程安安接過證件,在宋俞舉手機的動作中歪頭靠在他肩膀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兩個“新人”把“證件”舉在胸前,以一種及其直男的角度拍下了第一張合照。
照片質量全靠兩人過高的顏值支撐。
宋俞看了眼照片,隨手轉發(fā)到股東群里,一石激起千層浪。
有幾個股東提前接到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只是宋俞惹出來的桃色新聞,沒想到他來真的。
宋俞姑姑作為時刻觀察著他動向的股東,第一個跳出來自以為隱晦的說閃婚可不是負責任的表現(xiàn)。
【不是閃婚,我們同居很久了,只是剛好今天求婚成功了而已。】宋俞解釋到。
【宋總悶聲干大事啊,恭喜恭喜。】
【新婚快樂!】
有幾個跟宋俞走得近的股東出面成功把話題帶歪了,大家的關注點都被他們移到了宋俞和他新婚妻子的八卦上,好像沒人在意股權變更的事情。當然,這種大事還是在會議桌上談更合適。
【這女明星有點眼熟,不是前段日子跟王總上過娛樂頭條的那個嗎?】
有站宋俞姑姑那一派的股東在姑姑私信催促下硬著頭皮在群里發(fā)問。
【……?】
【她只是剛好跟著我在父親那邊住了段時間?!?p> 王慶國名下房產不少,隨手把程安安安置在一處后轉眼就把人給忘了,到頭來還是便宜了宋俞。
【原來人家早就見過家長了。】
又有人在群里說。
宋俞沒有在看下去,把手機隨意仍在旁邊的車座上。
程安安端坐在他右側位置上,微微嘟起嫣紅的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點可愛。
宋俞抬手戳了戳她嘟嘴嘟出來的小奶膘,等到被打斷思緒的膽小鬼僵在原地才收回手指開始閉眼假寐。
他讓程安安當他名義上的妻子,只是因為懶得花費時間再找一個合適的人。她剛好又乖又識時務,雖然有時候愛口嗨,但是問題不大,警告一下就可以。
“我們……需要演多久?!背贪舶勃q猶豫豫的問出口。原文里說過,男主在碰到回國的女主前生活里只有工作和復仇。所以這次演夫妻也是工作需要吧,雖然有點想不通到底什么工作要已婚才能實施。
“認清自己的身份,就算不演夫妻你也是我的人?!彼斡崽州p碰她的耳垂,“別問這種沒用的問題?!?p> 程安安偏頭躲過他的動作,還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翻了個大白眼。她還以為事成之后她和宋俞之間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F(xiàn)在看來演完這出他也不會放她離開,跑路計劃還是得繼續(xù)籌劃。
——
自帶辨識度的賓利停在餐廳門口,保安走上前主動打開車門,對車內的程安安做了個請的動作。
程安安下車后轉頭對他道了聲謝,然后面帶笑容的看著宋俞說“你的活兒被搶了?!?p> “下次爭取一停車就跑過來開門。”宋俞含笑回了句。
兩人眉眼含情的看著彼此,像極了一對新婚燕爾的璧人。他們親密的挽著手走進餐廳。柔和的鋼琴音回蕩在周圍,給本就養(yǎng)眼的兩人更添了一層韻味。
“宋先生挺敬業(yè)的。”程安安壓低聲音說到。她在車上聽見宋俞說安排了燭光晚餐的時候詫異了一瞬,還以為可以直接各回各家的。
“宋太太也不賴。”宋俞深情的注視著她說。
包場后的餐廳沒有外人,但是兩人還在持續(xù)飆戲,美其名曰沉浸式當夫妻。
程安安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盛在高腳杯里的香檳,托著腮看著宋俞慢條斯理的切牛排,還覺得宋俞手里的刀叉拿的不穩(wěn)。
她又低頭看到酒杯在水晶吊燈下折射出的光在晃悠,才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有點醉了。
“這香檳……我可以帶回家喝嗎?”香檳味道不錯,就是度數(shù)有點高,只喝了一口就讓人感覺微醺。要是在家里一個人偷偷喝的話就美了,不用擔心喝醉了會出丑,可以敞開了肚皮享用。
“宋太太決定就好?!彼斡釡芈曊f,“只是香檳僅此一瓶,是我特意為今天的晚餐準備的……要不咱們先喝著,如果剩下的話再帶回去?!?p> 程安安想了想,總覺得在高檔餐廳吃完飯還打包剩下的酒水這件事情不太符合宋俞的霸總身份,所以搖了搖頭說:“它叫什么名字?!?p> 她看不懂酒瓶上的字,打算問到名字后從某寶上買同款。
“沉默之船,宋太太喜歡的話我下次盡量再拍下一瓶過來?!彼斡岚亚泻玫呐E欧诺匠贪舶裁媲罢f。
她慵懶的叉了塊牛排放到嘴里,等牛排的汁水壓過香檳的醇香時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宋俞說的什么。
“沉默之船”的大名她還是聽過的。
1916年,一艘裝載著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香檳和烈酒的輪船被德國艦艇擊沉在芬蘭灣海域。直到八十年后的1997年,這些塵封在冰冷海底的稀世香檳才被瑞典潛水員發(fā)現(xiàn)并帶了上來。
是一批收藏價值遠高于食用價值的酒。
據(jù)說最近一次拍賣是在莫斯科的利茲卡爾頓酒莊,每瓶香檳最終售價高達275000美元,折合成人民幣大概在179萬元左右。
這么名貴的酒,居然被她毫不留意的喝下去了?程安安瞬間感覺嘴里的牛排索然無味了起來。
“打包,這酒必須打包。”她看著宋俞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