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廣森拿著文件,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朱國亮,隨后問道:“他什么時候和你說的?!?p> “昨天早晨?!?p> 陸廣森笑了笑,“把嫌疑栽贓到一個死人的身上,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老板他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朱國亮臉上帶著驚訝的表情反問道。
“你把貨搬進(jìn)倉庫?這個倉庫之前存放的是什么?”陸廣森并并沒有理會朱國亮的問題。
“之前一直在嫌棄,不過大概是一個禮拜之前,我們老板突然說他要用這間倉庫,昨天又給我打電話,讓我找人把辦公室里面的箱子搬走,并且運來幾車貨?!?p> 陸廣森走到了只想的旁邊,查看了一下里面的物品,略微的猶豫了片刻后,讓手下隊員分別對倉庫中的那些工人做一個簡單的筆錄。
隨后便來到了倉庫之中,檢查了一番。他直接來到了最后一排的貨架上,摸了摸紙箱,又用手捻了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上有些灰塵后,笑了笑,準(zhǔn)備離開。
剛準(zhǔn)備要走,忽然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紙箱的外形有些奇怪,隨即便踢了一腳,察覺到紙箱內(nèi)的異樣,便打開了紙箱。
看到林蘇御蜷縮在其中,陸廣森的神色并沒有一絲的變化。
“出來吧,在里面多憋著???”
林蘇御略微有些尷尬的從紙箱里面鉆了出來,叫了一聲,“陸隊……”
陸廣森從身后掏出了手銬將林蘇御銬在貨架上,輕聲的說道:“你現(xiàn)在這里待一會。”
“陸隊,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以這個裝扮混入到倉庫之中嗎?”
陸廣森回過頭看了林蘇御一眼,并沒有回話,徑直的向著外面走去。
此時,隊員對工人的筆錄已經(jīng)收集結(jié)束,他們的口供十分的一致,就是他們把貨物搬運到倉庫之中,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陸廣森走到了眾人的朱國亮的面前,展示了一下手上的灰燼,隨后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看看我手上的灰燼,是在最后一排貨架上貨物上摸到的,如果你們剛剛把貨物搬進(jìn)來,上面怎么會堆積了厚厚一層的灰燼?”
“這是在之前倉庫留下的吧,可能工人在搬運的時候比較小心……”
“哼,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們老板想要殺掉死者林蘇御,設(shè)計案件的整個計劃,并且在這里進(jìn)行了聯(lián)系。但是為了防止這個倉庫被發(fā)現(xiàn),所以想要毀滅證據(jù),并且想要將這里偽裝成有人的樣子,以此來幫助你們老板消滅部分證據(jù)?”
陸廣森略微的停頓了片刻,隨后繼續(xù)說道:“你想消滅證據(jù),只是做給我們警方看的,因為你已經(jīng)知道周宇已經(jīng)死了,對嗎?”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7月11日晚上7點和7月17日早上9點,你給死者打過的兩通電話,還有在7月19日下午1點、7月20日下午2點,還有7月21日下午1:30分曾經(jīng)進(jìn)入到周宇的小區(qū)?在你最后一次前往周宇所在的小區(qū),在你離開半個小時后就周宇的房間就發(fā)生了爆炸,你能不能解釋這些事情?”
朱國亮低著頭,把頭抵在了地面上。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周宇還沒死,如果你主動交代,我可以給你爭取寬大處理。”
朱國亮依舊是不說話。
陸廣森轉(zhuǎn)頭看向那些工人,喝道:“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那些工人他們只是賺一些汗水錢,在今天開工之前,朱國亮給了他們每個人二百塊錢,并且交代了如果警察詢問,他們該如何回答……
其中一個工人在權(quán)衡利弊后,松了口:
“朱老板今天找到了我們,給我們每個人二百塊錢,如果被警察發(fā)現(xiàn)的話警察的話,就告訴警察他們正在搬貨到倉庫之中,其他都說不知道。”
其他工人見到有人已經(jīng)開了口,便也跟著附和起來。
“所以你們正準(zhǔn)備把貨搬出去?”陸廣森問道。
“恩?!惫と藗凕c點頭。
朱國亮此時緩緩的抬起頭,眼神也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我確實是想要殺掉周宇,沒想到他的命那么大,竟然沒給他炸死?!?p> “為了讓他自己一個人承擔(dān)罪名嗎?”
朱國亮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因為他威脅我的家人,我和他是很多年的朋友了。這個倉庫雖然他是老板,但是他平常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在7月11號,突然來到倉庫,還帶著那些東西?!?p> 朱國亮回過頭,看著紙箱說道。
“我不知道林蘇御怎么得罪了老板,所以老板想要殺掉他,并且設(shè)計了命案的所有流程。讓我打電話給林蘇御詢問畫的事情,我在7月11日和7月17日這兩個時間聯(lián)系了林蘇御,第一遍是確認(rèn)畫是不是在他手中,第二次打電話是為了約定見面地點。”
“我當(dāng)時不知道老板想要殺人,但是我看到林蘇御的死狀和老板測試時的狀態(tài)一樣的時候,我就知道老板殺人人。在命案發(fā)生后的三天,我去勸過他,讓他自首,雖知道他反過來威脅我的家人,如果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的家人就會有危險?!?p> “所以我想殺了他,我知道我這么做也會犯法,但是我不能看著一個殺人犯逍遙法外,還威脅我家人的生命安全,我知道的,我全說了,希望警察同志能寬大處理?!?p> 陸廣森略微的沉思了片刻,緩緩的說道:“也就說那副畫真的是林蘇御畫的,你知道畫的內(nèi)容嗎?”
朱國亮微微一愣,隨后搖了搖頭。
朱國亮再次搖了搖頭。
“我看圖紙上也標(biāo)注了陷害林蘇御的同學(xué)杜宇衡,這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不清楚,我沒看過圖紙的內(nèi)容?!敝靽吝B忙的說道。
“我們在杜宇衡門口發(fā)現(xiàn)的香煙,和你在周宇家抽煙的牌子相同,你怎么解釋?”
“我沒在周宇家抽過煙?!敝靽猎俅蔚囊汇叮B忙的解釋。
“但是我們在煙頭上面發(fā)現(xiàn)了你的唾液?!?p> “周宇陷害我?!?p> 陸廣森轉(zhuǎn)頭看向了趙沐,說道:“你和小王去把周宇帶出來,他就倉庫中銬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