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戰(zhàn)斗在即
相比之前的話,系統(tǒng)小男孩這番話則是命令的口氣,仿佛自己就成為言出法隨的神一般,但事實上卻出人意料地真的言出法隨了。
一股比易鳴更加強大卻輕柔的力量無聲無息地降臨,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改變著一切,甚至讓易鳴都感覺是自己祛除了許辰的頑疾。
易鳴的威勢隨之如同水波一般消散開,昏迷的許塵呼吸逐漸平穩(wěn),而許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本來九死一生的境遇,竟被系統(tǒng)小男孩輕飄飄一句話給硬生生地逆轉(zhuǎn)了。
許辰臉上浮現(xiàn)劫后余生的神情,他喘著粗氣地質(zhì)問系統(tǒng)小男孩。
“剛剛跑哪里去了,我差點死了知道不?我這個宿主差點死了耶?!?p> “嘖嘖嘖,瞧瞧你這資本主義家的嘴臉,就不該救你,讓易鳴嫩死你多好,為民除害!”系統(tǒng)小男孩針鋒相對。
“許塵他沒事吧。”
“放心吧,人家比你堅強多了,一聲沒吭?!?p> “他暈倒了嘛!”
許辰和系統(tǒng)小男孩一番斗嘴,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不用死了,他疲憊一笑,立馬倒地,昏迷之前最后一句話是。
“我真的好累啊!”
系統(tǒng)小男孩看著許辰疲憊的面容,收起了調(diào)皮的神情,嘆了一口氣,上前輕輕說到。
“哥哥我也知道你很累啊,我也是,可你本來就應(yīng)該死在十天前的凡界的,命讓你重活一次的,這就是必須的代價?。 ?p> 許辰承受的是碎魂之痛,這種痛苦不應(yīng)該是一個普通人承受的,許辰即使挺過來了那切心的痛苦也仿佛還留在他臉上,系統(tǒng)小男孩滿是憐憫地拂去他眼角的淚痕,在許辰二人旁坐下,輕輕陷入許辰和許塵寬大的衣袍中央,不一會便跟著二人一起陷入沉睡。
識海中三個人依偎在一起,隨著他們意志的放松,識海慢慢變暗,最后深不可測的黑暗籠罩了他們。
“許辰怎么樣了?”藍(lán)天明擔(dān)憂地問到。
“沒事了,那個強大的寄生魂已經(jīng)被摧毀,他的神魂重新統(tǒng)一了?!?p> 周圍人紛紛松了口氣,倒是藍(lán)天明又一次提出了疑惑。
“您可以確定嗎?摧毀的是寄生體而不是許辰嗎?”
“當(dāng)然!我一輩子都在研究靈學(xué),這種事怎么可能弄錯。”易鳴氣地滿臉通紅。
“啊這,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意識問的,沒有質(zhì)疑您的意思?!彼{(lán)天明連忙認(rèn)錯,對于這幾個學(xué)校里的老一輩,自己一個新校長還是應(yīng)該保有應(yīng)有的尊重。
“哼!”易鳴剜了藍(lán)天鳴一眼,捎帶怒氣地說。
“把這孩子送回去吧,過幾天大概自己就會醒了,也許是祛除寄生體的過程讓他很痛苦,但這對身體并無大礙,最多修養(yǎng)幾日就行了?!?p> “痛苦?大概是多痛苦?!标悷煄熣f道。
“還能有多痛?男孩子還怕痛?”戰(zhàn)斗系主任段楓清大大咧咧地說道。
易鳴又剜了一眼,道。
“都是元嬰以上吧,和破丹差不多痛,只不過比不上碎魂之痛,也就寄生體被撕離出來的時候痛,你們看,這不就好好地了嗎?”
“跟破丹差不多!這么痛!”靈學(xué)老師謝涼驚呼,眾人都是從破丹一步步走來的,自然知道破丹的痛楚。
“這是必須經(jīng)歷的,不然今后也許還會有生命危險,只能慶幸我們發(fā)現(xiàn)地早?!币坐Q沉聲道。
眾人陷入一片寂靜,仿佛在為許辰感到疼痛。
“我把他送回去吧,苦了這孩子?!彼{(lán)天明道。
“好,那我去對入學(xué)新生再做最后一次審查,明天正式入學(xué)。”副校長陳煙師說道。
藍(lán)天明微微頷首,攔腰抱起許辰向外面飛去。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陳煙師對著留下的幾位元老說。
“天命之子的計劃可能不能如約執(zhí)行了,但我們可以改變一下思路,把趙云舒,吳恙,葉初夏他們?nèi)齻€人叫過來?!?p> 似乎是怕幾位元老不能理解,陳煙師又補充道。
“他們?nèi)硕家呀?jīng)達(dá)到了元嬰期,盡管趙云舒的元嬰中期含有很多水分,但倘若在學(xué)府中,他們?nèi)齻€人能組成一隊的話,想必對于他們的成長也肯定有非凡的幫助,這樣一來,也算是另類的天命之子計劃了?!?p> “好主意,我這就去把他們?nèi)齻€人叫過來?!膘`學(xué)老師謝涼道,隨即也御劍飛出了樓閣。
正在此時,天庭外界,也就是天庭外那繁華紛擾的城市內(nèi),吳恙正在一所清雅別致的道居中,盤腿修行,昨日趙云舒的元嬰中期,許辰的嬰變,還有后面一個不知名男孩,竟與他一樣都是元嬰初期,這無疑給他的自信帶來了莫大的摧殘。
于是他借助自己家族的力量,在這里置辦了一所專供修行的道居,他立志總有一天要在修為上超過那個元嬰中期囂張的小丫頭,至于那個嬰變的少年,他完全沒有想過超越他,畢竟元嬰和嬰變之間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再說即使他可以憑借家族的力量,強行在短時間內(nèi)沖刺元嬰,說不定那時候那個少年已經(jīng)修出靈竅,進(jìn)階化神了,而自己則會因為根基不穩(wěn),連修煉都會成麻煩,更不要說追上他了。
“吳恙在嗎?”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嗯。”吳恙冷冷地應(yīng)了一聲,起身開門,認(rèn)真修煉的時候被打斷了,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
打開門,竟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叔叔!”
靈學(xué)老師謝涼微笑著點了點頭,春風(fēng)拂面般說道。
“恙恙,真是好久都沒見到你了,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校方有一個小小的計劃,需要你加入。”
“誒?什么計劃?”吳恙疑惑地問道。
“不用在意這么多,走吧走吧,哈哈哈!”謝涼哈哈大笑。
......
一刻之后,吳恙見到了早就來了的趙云舒和另外一個小胖子葉初夏。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來了?”
兩人同時一臉驚愕地問向?qū)Ψ健?p> “哼!要你管!”倒是趙云舒先一步反應(yīng)過來,對著吳恙嬌怒道。
“誰會沒事有事管你?自作多情?”吳恙明顯是不服趙云舒的跋扈。
“呦呦呦,元嬰初期就是不一樣。”
“你!”
這句話明顯戳中了吳恙的痛處,他的靈力一下子沸騰起來,鋒芒畢露。
“哥哥姐姐你們能不能先別吵了?注意場合,注意場合?!?p> 一旁的葉初夏小心翼翼地插嘴道。
吳恙趙云舒兩人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側(cè)頭一看,天庭學(xué)府的幾位元老都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趙云舒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吳恙則是冷哼一聲,表示不跟趙云舒計較了。
“你們認(rèn)識呀,那就好辦了。”易鳴笑地滿臉皺紋都皺到了一起。
“易老師,把我們叫過來到底是干什么呀?”趙云舒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此行的目的都還沒有明確,忙上前問道。
“倒沒有什么,只是我們需要你們組成一個小組合。”
“不行!誰需要兩個小屁孩啊?”吳恙直接反對。
“你說誰小屁孩?你很大?”
“誒誒誒,姐姐你先別急,先聽老師們說完好不好?”葉初夏都要崩潰了,明明他是三個人里面實力最弱的,年齡最小的,可為什么另外兩個人這么不靠譜?
“哼!”
兩人又是同樣的一聲冷哼,都側(cè)過頭去,不理會對方了。
謝涼見這樣也不行,上前說到。
“恙恙,難道你就不想有朝一日可以戰(zhàn)勝那個許辰嗎?”
吳恙愣了,說實話,謝涼這句話確實戳中了自己的心結(jié),從小到大,同年的修士,吳恙從來沒有見過可以與自己比肩的人,年輕的他一直認(rèn)為他就是當(dāng)代年輕人的翹楚,哪怕進(jìn)了天庭學(xué)府也一樣,可沒有想到,居然連續(xù)遇見兩個在修為上凌駕于自己之上的,特別是其中一個還是自己曾經(jīng)想施舍的“小乞丐”,要說不想戰(zhàn)勝許辰,那是不可能的,可吳恙自己心里面也知道,這個機會多么的飄渺,可現(xiàn)在謝涼卻說出這樣的話。
“難不成?”吳恙呼吸忽然急促了。
“還是給各位介紹一下,趙云舒,鴻蒙小世界的,她的父親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趙平川?!?p> “至圣先師那個趙平川嗎?”吳恙看趙云舒的眼神都不對了,那可是趙平川,傳說只要他在身邊就絕對不會死的至圣先師。
“沒錯,就是他。”謝涼淡淡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