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父親是個爛人,可他是真喜歡楚清這個孩子,這可是江家唯一的骨肉了啊!
一直在看報紙的顧父突然開了口,“快了?!?p> 得到答案的顧清明立馬喜笑顏開,臉上的皺紋都皺巴巴的擠在一起,胃口也大了不少。
……
起床梳洗完畢的楚清一打開房門就看到管家守在房門口。
“少夫人,您的父親楚先生已經(jīng)在客廳等候多時了。”管家畢恭畢敬的把消息傳給她便離開了。
楚清不僅挑了挑眉,她等了這么久總算是來了,昨天晚上估計熱鬧的很吧。
等管家離開后,楚清才敲響了書房的門,見沒動靜便推門進去。
環(huán)顧空蕩蕩的四周,半天了才在桌子后面看到了顧庭川露出的腳來。
楚清走上前一看,發(fā)現(xiàn)他只是在后面支了張彈簧床,床窄的連翻身都有點困難,床身更是短的他連腳都放不上去。
她很難想象就這一張床顧庭川居然睡了快一年,難怪他經(jīng)常跟自己抱怨在書房里睡得不好。
看到他臉上被自己揍出來的淤青,心里很是不忍。
其實顧庭川聽到她敲門的聲音就已經(jīng)醒了,故意不出聲引她進來,讓她看看自己這過得有多么的可憐。
“你怎么不敲門就進來了?”顧庭川假裝被她嚇醒,啞著嗓子問她。
“我敲過門了?!背甯纱嗟幕卮鹚?,“快起來吧,楚天義來了?!?p> 她說完就出了書房,站在門口等了等,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幾分鐘后顧庭川才走出來。
就在他轉身進房間要去洗漱時,楚清突然叫住了他。
“以后,就回房睡吧?!背灏欀碱^遲疑道。
背對著她的顧庭川早就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臉上全是得逞的得意,“好?!?p> 等到顧庭川收拾完畢后,楚清才和他一起下了樓。
“爸,要一起吃個早飯嗎?”看到坐在客廳里的楚天義楚清并不意外,簡短的打了個招呼。
楚天義這前前后后等了近兩個小時,自然是有些不悅,可自己過來是有求于人的,還得賠著笑臉。
“不了不了,你們?nèi)コ园伞!彼χ鴶[了擺手給拒絕了。
楚清當然不會強求他,點了點頭就和顧庭川一塊去餐廳用早飯了。
兩個人坐下后,傭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把早飯給端了上來。
一般工作日的早上顧父顧母都會和他們一起吃,到了周末便錯開了,他們兩個都會起得晚些。
“等會兒可別忘了我說的,楚天義來這兒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求我們幫忙?!背宄灾掷锏耐滤?,還不忘記提醒他。
聽到她的話,顧庭川忍不住嘴角上揚,心情變得更加的愉悅,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楚清的稱呼已經(jīng)從你我變成了我們,這一轉變讓顧庭川很是滿意。
楚清有意要冷落楚天義,故意在餐廳里磨磨蹭蹭的吃了半個多小時的早飯才出去見他。
看到兩個人走出來,楚天義趕緊站起來迎他們。
這兩個多小時他在心里排練了無數(shù)遍的說辭,確保自己等會兒開口的時候不會出錯。
兩個人貼著在沙發(fā)上坐下,故意在楚天義的面前表現(xiàn)的很親密很恩愛。
“爸,你這大周末的這么早來找我們是要干什么呀?”楚清佯裝不知他的來意,和顧庭川對視一眼,開口問道。
楚天義難為情的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看著兩個人,“小清,這些年都是爸爸對不住你,爸爸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爸,你這說的什么話呢?哪有什么對錯,您再怎么說也是我的父親,上次那么吵過之后我也很后悔,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和你道歉?!背暹B忙擺了擺手,假裝認錯。
坐在一旁的顧庭川看著她這精湛在演技不由得覺得佩服,似乎又回到了剛認識她那時候的樣子,也是這樣扮豬吃老虎。
聽到她的話,楚天義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希望。
“你能這么想真是太好了,如今公司遇到了難題,這也是你媽留下來的,公司也有你的一份,你不會不管吧?”他小心翼翼的試探,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自己做了這么長的鋪墊,楚清應該會答應的吧?
聽見他提到自己的母親,楚清差點沒憋住,不禁在心里冷笑。
沒想到啊沒想到,現(xiàn)在為了他那堆破事甘愿低聲下氣的來求她,甚至搬出了她母親。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異樣,顧庭川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朗聲道:“爸。你的事情自然也是我們的事情,肯防控不會坐視不管的,公司出了問題是吧?不好意思我們剛去蜜月回來不久還不太清楚,這樣吧,我以顧氏集團的名義投資五千萬,應該夠公司周轉一陣了吧?”
楚天義立馬點了點頭,沒想到居然這么容易就成功了。
“這樣自然是最好的,顧庭川,有你這個女婿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他高興的不得了,就差沖上去一把抱住顧庭川了。
五千萬,足夠讓公司渡過難關了,而且顧氏集團向他拋來了橄欖枝,在南城誰還敢低看他?
可他剛高興沒多久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等等,這是有條件的?!背迥樕蛔儯鏌o表情的拿出一份合同來,放到了他的面前。
楚天義看清合同上面的幾個大字瞬間就傻了眼,反應過來自己被戲耍后怒不可遏。
“公司法人轉讓合同?!?p> “剛才你也說了,這公司是我媽留下來的,里面有我的份,五千萬全當是我拿錢把公司買下來的,一方面既能保全了公司,另一方面我也好早早地接手公司,不能讓你再怎么糊涂的糟蹋我媽的心血?!背逭f的理所當然。
楚清的話說的再漂亮他也知道她這是逼著自己退位讓賢呢!
“楚清,你這話說的簡直讓我心寒,拿走了分公司還不夠,難道還要拿走總公司嗎?”他猛地一拍茶幾,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地質問她。
如果連公司他都拱手讓出去了,那他還剩些什么?再者說,楚清嫁出去已經(jīng)是別人家的人,怎么很有臉覬覦他的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