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就把沈書洲給聽愣了,不解的看向他。
“我們老大很快就要和顧庭川離婚了?!庇囡w揚不緊不慢的和他解釋。
他再怎么說也是個男人,男人最懂男人,沈書洲對楚清的那點小心思他幾年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
比起顧庭川,他寧愿和楚清走在一起的是沈書洲,沈家家大業(yè)大一點都不遜色于顧家,而顧庭川和他們組織是死對頭,水火不相容那么多年,多少兄弟折在他的手里,這口氣他們可咽不下去。
沈書洲的眼睛噌的一下亮起來,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現(xiàn)在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
他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拆散他們兩個的嗎?現(xiàn)在倒好,目的直接達成,最后楚清不還是會乖乖地回到他的身邊嗎?
楚清剛開完會出來,回到辦公室就看到顧庭川坐在里沙發(fā)上,桌上還擺著一束玫瑰花。
她看了看顧庭川又看了看玫瑰花,最終還是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正好你在,也省得我再去找你?!?p> 楚清揚了揚下巴,示意秘書把桌子上的玫瑰花給撤去,大步走上前,把轉(zhuǎn)讓合同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合同,盡快簽了吧?!彼贸鲣摴P放在合同上,語氣干脆。
她恨不得顧庭川現(xiàn)在就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和合同,她第二天就帶著人離開南城,遠走高飛,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
顧庭川垂眸看了眼面前的合同,又抬眸看向她,沒有一點要簽的意思。
“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合同里做手腳,這份合同必須由我的律師親自看過確認過,我才會簽?!彼従彽亻_口道。
楚清表面上波瀾不驚,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恨不得給這家伙幾拳。
“行吧,顧先生慎重點也好,免得到時候出了問題又賴在我的頭上?!背逭f完便拿起自己的外套,轉(zhuǎn)身往辦公室大門走去。
離開前她禁不住往玫瑰花上看了一眼,深深吸了口氣繼續(xù)往外走去。
她知道顧庭川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她不想面對,兩個人都要離婚了,顧庭川這個樣子只會讓她更加的想逃跑。
見她走的這樣干脆,顧庭川立馬奪過秘書手里的玫瑰花追了出去。
進到電梯里的楚清偷偷的松了口氣,剛要關(guān)上的電梯門卻被一只大手攔住,看到站在門口微微喘著粗氣的顧庭川,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顧庭川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身邊站好。
饒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楚清面對他這樣駭人的眼神也沒敵過,默默地把視線移開。
“送你的花。”顧庭川把手里的花遞了過去,表面淡定的他,此時手心里已經(jīng)冒出冷汗來。
“不需要?!背迤揭暻胺剑亻_口道。
見到顧庭川送花很是驚喜,不過她不是隨隨便便用花就能哄好的普通女孩兒,而且他們面對的也不是普通人所面對的問題。
近三十年的人生里,顧庭川一直都是過得順風順水,第一次在楚清這里感受到了挫敗感。
“你難道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感情嗎?楚清,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彼虩o可忍地掰過楚清,受傷的眼神直視她,想要在她的眼里尋求到他希望看到的。
楚清最擅長的就是掩藏自己,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目光,明確的告訴他,“沒有,顧先生怕是自戀過頭了?!?p> 這點顧庭川根本比不過她,而顧庭川的表現(xiàn)就像個初嘗感情的懵懂少男,只會橫沖直撞,之前所表現(xiàn)的淡定老成都是裝的。
聽到她的回答,顧庭川抓著她的手慢慢松開,無力地垂了下來,臉色難看。
他搞得定上下幾千人的公司,竟然還搞不定一個女人?
回答他的問題時,楚清的心跟著顫了顫,幾乎沒把控住,生怕被顧庭川看出端倪來。
好在他只顧著傷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神情上細微的變化。
兩個人雙雙出了電梯,比起剛上去時鵝意氣風發(fā),這時的顧庭川顯得頹敗許多。
“楚清,這是你最喜歡的花。”沈書洲當即就帶著花走了上來,獻寶似的把花遞到楚清的面前。
楚清本不想接,可想到身后的顧庭川就笑著把花給接過了,“謝謝,難得你還記得我的喜好?!?p> 跟在身后的顧庭川看到這一幕,臉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只覺得自己手里的花燙手的很。
他話都沒說,黑著臉拿著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大廳。
讓不少人都忍不住停下側(cè)目。
顧庭川走到大馬路上,憤憤的把花塞進了垃圾桶里,不耐煩的扯開領(lǐng)帶,叉著腰來回走動。
他一想到剛才那個畫面就很抓狂,恨不得把沈書洲那家伙給暴揍一頓。
居然敢當著他的面給他的老婆送花,最重要的是楚清竟然接了,他當時就無地自容,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根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楚清對他沒意思難道是對沈書洲那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意思?她喜歡所謂的小奶狗?
因為沈書洲才要和他離婚的對吧?
他仔細的想了想,兩個人的問題仿佛就是在沈書洲出現(xiàn)之后開始的,沒有沈書洲之前兩個人都還是好好的。
想到這里,他憤怒的踹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二十出頭的男的?他到底輸在哪里?
看到顧庭川如此暴躁的模樣,司機顫顫巍巍的把車停在馬路邊,話都不敢說一句,生怕引火燒身。
自從顧庭川離開后,楚清就出神了,沈書洲喊了他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
“楚清?小清姐姐?”沈書洲看她一直盯著顧庭川離開的方向看,不免有些生氣和吃醋,大步一抬,擋在了她的面前,伸手在她眼睛前揮了揮。
回過神來的楚清不好意思的沖他笑了笑,把手里的花交到了余飛揚的手里。
“走吧?!彼郎\淺地笑道,只不過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她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么讓顧庭川下不了臺,他現(xiàn)在估計都要氣瘋了吧,她都能想象到到家后顧庭川會對她說什么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