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繁星望著面前的女孩,看著她那虛弱的樣子,真的很擔(dān)心她下一秒會再度暈厥過去。
“從你和哥哥一起參加荒野大挑戰(zhàn)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看你,你參演的焰之花,還是哥哥陪著我看的?!北∪鹃_口,聲音有些生澀,顯得越發(fā)蒼白無力。
對于薄染的話,洛繁星并沒有理會,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來這里做什么?”
薄染望著她,雙眼就這么盯著,似乎想要更加清楚的看清洛繁星的樣子。
“我知道哥哥為了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哥哥一直在照顧著我,我是哥哥的累贅,真正十惡不赦的那個人是我才對,如果我死掉的話,哥哥也就不會再做那些事?!北∪菊f著,突然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活不了幾天了,我知道,你很強(qiáng),我知道,你會離開這里……所以……如果那一天到來,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洛繁星望著面前的女孩,簡單的幾句話,似乎壓抑了很久,才說出來。
“姐姐,所有的罪孽就讓我的死亡來結(jié)束好不好,哥哥……他是好人,你放他一條生路。”
洛繁星望著面前滿頭白發(fā)的女孩,她沒想到,這個女孩虛弱成這般,心底想的還是薄夜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這算什么?
救贖嗎?
誰救贖誰呢?
沒有得到洛繁星的回答,薄染望著她,無奈的笑了下。
“哥哥每次看你的時候,眼里都有光,也是那個時候,我才能從哥哥的身上,感覺到他是我的哥哥。”薄染聲音放得更輕:“姐姐,哥哥為了你……”
……
洛繁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的視線清冷的望著眼前幾乎占據(jù)了一整面墻壁的畫作。
這一副畫作被幕布遮住,看不見幕布下的作品是什么樣的。
但是,不用去掀開幕布,洛繁星就已經(jīng)知道這幕布下的作品是什么了。
這幅畫作繪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薄夜曾經(jīng)在畫展的時候,對她說過,有機(jī)會,他一定要帶她看一眼,他最得意的作品。
眼前的這幅畫作,便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對于幕布下的作品,洛繁星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只是沒想到,薄夜這個冷漠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幅畫作,沒日沒夜的創(chuàng)作。
就在洛繁星轉(zhuǎn)身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了來。
“來都來了,不打算看看我最得意的作品了?”
伴隨著男人的聲音,原本遮住畫作的幕布緩緩升起,很快,幕布下的畫作就呈現(xiàn)在洛繁星的眼前。
畫作上的人正是她,似乎是一張偷拍的照片,她落座在窗邊,視線往窗外看的樣子。
回想這一幕,洛繁星表情微變。
這個時候,似乎是在出發(fā)K國之前,那個時候,這家伙就開始了嗎?
嘖嘖!
這樣的行為,還真是個瘋子才會做出來。
“洛繁星,我是不是很可怕?”
聽到薄夜的話,洛繁星將視線轉(zhuǎn)向薄夜,透過男人薄情的目光,洛繁星卻是一臉平淡的回了一句:“你倒是挺可憐?!?p> “可憐?”
“是,你很可憐?!甭宸毙情_口,認(rèn)真道:“你挺狂妄自大的,已經(jīng)無可救藥了。可是,在有個人的心底,你卻是最為重要的。”
聽到洛繁星的話,薄夜的眸子沉的厲害。
“她把你的命看的比自己重,可你……卻在無法挽回的道路上越走越遠(yuǎn)?!甭宸毙羌又亓寺曇簦骸八?,你是個可憐之人?!?p> 薄夜聽到她的話,面上的表情有了變化,似乎洛繁星的話提及到了薄夜的禁忌,薄夜徑直來到了洛繁星面前,他盯著她的視線,越發(fā)的冷。
“洛繁星,我沒有動你,并不代表我不會動你?!北∫沟穆曇趔E降:“你記住你的身份,在這里,你就是個游戲的旁觀者,你一但越線,你會后悔你這樣愚蠢的行為的?!?p> 洛繁星望著薄夜那明顯盛怒的樣子,聲音依舊:“那孩子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p> “她不會有事?!北∫归_口,盯著洛繁星的眸子越發(fā)的冷,能清楚的感覺得到說話的尾音都在顫。
“我不會允許她有事的。”
薄夜說完,當(dāng)即甩手離開。
洛繁星站在原地,望著薄夜大步離去的身影,這一次,薄夜的腳步明顯有些亂。
或許這就是現(xiàn)實的諷刺吧!
她因為SW-B的存在,而享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也是因為她,毀掉的SW-B,而薄夜的存在,不管是赤狐,還是重啟的SW-B,這一切,其實和她都有所牽連。
還別說,這樣狗血的事情挺諷刺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她避無可避,如薄夜所說,這是一場游戲,但至始至終,她都是參與者,從來不是旁觀者。
……
“主人,影盟重創(chuàng)了我們歐洲的分部,我們損失慘重?!?p> “主人,星辰在背地里入侵了我們的系統(tǒng),我們的數(shù)據(jù)庫直接損毀,想要在短期內(nèi)修復(fù)幾乎不可能?!?p> “如果這樣下去,赤狐撐不過三天?!?p> ……
島上,赤狐的手下一波又一波的傳回了現(xiàn)狀,可惜,薄夜卻根本無心去理會那些。
他更多的時間則更喜歡停留在醫(yī)療室內(nèi)。
伯恩看著病床上更加虛弱的女孩,伯恩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哥……”
薄染有些虛弱的開口喚了一聲。
薄夜沒有說話,只是走上前,輕輕是撫摸了下薄染的額頭,然后俯下身輕輕落下一吻。
“你好好休息,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p> “嗯?!?p> 薄夜起身,退了出去,伯恩跟著他一起離開。
一走出醫(yī)療室,薄夜就停下了腳步。
“說吧?!?p> 聲音冰冷至極。
伯恩站在薄夜身后,只是壓低了聲音,簡單道:“小姐的身體撐不住了,對比不出合適的特效藥,小姐最多還能多活幾天?!?p> 聽到伯恩的話,薄夜轉(zhuǎn)身,聲音冰冷:“幾天?伯恩,你是不是忘記了一點,我砸了那么多錢在你的醫(yī)療實驗里,換來的卻是你所謂的幾天?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說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