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給她卸妝
見林懺還是沒張口,陳怡憐犟著不走了,揪著他的領(lǐng)帶,一字一句頓到:“你要說晚、安、么、么、噠?!?p> 愣了兩秒,林懺才冷著臉遂了她的愿,毫無感情的說了句:“晚安么么噠?!?p> “那我們回家吧~”陳怡憐向前抬起手臂,林懺無可奈何的抱起她往前走。
陳怡憐右手抓住他的領(lǐng)帶,靠在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睛,很安靜,手指像小孩兒那樣在林懺的胸膛前摩擦著,細微的沙沙聲仿佛蓋不住林懺的心跳聲。
他小心翼翼的收著胳膊將陳怡憐抱上來了點兒,勾著脖子親吻了她的黑發(fā),隨即淡淡的笑了笑,走過去按開電梯,靜靜的等著電梯下來。
回到家,他輕輕的把陳怡憐放到床上,替她理了理臉上的發(fā)絲,她的左半邊臉被自己的衣服硌出了幾條很淺的紋路,林懺伸手緩緩擦拭著她的臉頰,看了會兒,他才走進浴室弄濕毛巾走出來。
想著陳怡憐還化著妝,他又放下了熱毛巾,拿起旁邊的瓶瓶罐罐,翻找哪瓶是卸妝水,若說這些瓶瓶罐罐上面印著英文他還能懂,但這些一看就是韓文日文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外國文。
他拍了一張照給林瀟發(fā)過去,問哪瓶是卸妝水。
林瀟用紅筆給他圈出來:〔她應該還有專用的卸妝紙巾,你找找看有沒有。〕
柔情似水:〔給憐憐卸干凈點兒,都是化學物質(zhì),對皮膚不好?!?p> 柔情似水:〔那瓶白色的水給她拍在臉上,過了以后是水乳……〕
然后就是林瀟給他講了一大堆關(guān)于護膚的知識,他已讀不回,拿起剛林瀟說那些就出去了。
他拿了張卸妝紙巾,擠了點兒卸妝水在上面,弓著身子輕輕的給陳怡憐擦眼睛,好在她畫的是淡妝,平時也不用假睫毛眼皮貼的。
陳怡憐皺起眉頭打開他的手。
“憐憐,別動?!绷謶阅笾氖滞螅巡裂劬Φ膭幼鞣泡p了點兒。
等眼睛上面的妝卸完了后,他又重新拿了一張卸妝紙巾給她擦口紅,她的唇不厚不薄,林懺的動作很輕,他的眉心微微蹙著,很專注很細致。
等把她臉上的妝全部卸完后,他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去浴室拿熱毛巾給她擦臉。
這么下來,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林懺隨意沖了一個澡就去了書房。
李惟給他發(fā)了兩封郵件過來,他戴上了眼鏡看了起來。林懺有輕度的近視,兩三百度,每天都在辦公室,要么看文件要么看電腦,加上基地里的強光,近視也很正常。
前幾天在黎科大招了好幾個高材生,但其中有兩個已經(jīng)被方絮高價挖去了,陳怡憐說可以從傾夏調(diào),但他并不是很愿意,準備過幾天準備去另一個學??纯础?p> 林懺二十一歲生日,陳怡憐和林瀟決定就在兩極辦,她當時就抓到一個壯丁,羅星洲。
他坐在沙發(fā)上打氣球:“阿懺今天還不知道能不能來?!?p> 屋子里沒人理會他,他尷尬的動了動嘴巴低著頭認真的給氣球打氣。
“嚴陳安呢?”陳怡憐問了句。
“在來的路上了?!绷_星洲剛說完,又淡淡的叮囑了一句,“姐,待會兒他來,你可別提溫今的事兒。”
陳怡憐抬起眸子,有些許的詫異。
羅星洲微微嘆氣:“兩人分手了。”
“新鮮事兒啊,那大少爺被人甩了?”陳怡憐毫不避諱的嘲諷了句,話音剛落,便從那邊走過來兩個人。
見此,陳怡憐不懷好意的冷笑一聲,羅星洲趕緊保佑這大小姐別當面戳人家傷心事兒。
“都來了?”那邊矮點兒的男人先開口,把蛋糕放桌上,望了一旁弄彩燈的林瀟一眼,笑著走了過去,“和陳安在機場碰見,就一道坐車來了,太巧了。”
嚴陳安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裝,戴了個黑色的鴨舌帽,還沒等陳怡憐看過來,他便摘下帽子坐在羅星洲旁邊,低頭捋了捋發(fā)絲。他劉海及眉,眉眼如星,那雙眼睛介于桃花眼和杏眼中央,是很標準的內(nèi)雙,他坐著不說一句話,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陳怡憐喲了聲:“難得大少爺心情不美妙啊?!?p> 嚴陳安當她是空氣,偏頭問羅星洲:“阿懺呢?”
“他有點兒忙,可能會遲一點兒過來。”羅星洲遞給他一個氣槍,“來了幫忙啊,我一大早就被憐姐一通電話叫醒了。”
陳怡憐走了過來,坐在茶幾上看著他:“大少爺,怎么了?”
“沒事兒。”嚴陳安抬眼瞅了她一眼,抓起一個氣球開始打氣問,“什么時候回國的?”
“有幾天了?!标愨鶓z諂媚一笑,“有什么糟心事兒說出來讓姐姐高興高興?”
嚴陳安說了句滾,又問:“回去看外公了沒?”
“老爺子沒在。”陳怡憐從盤子里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去遇到了那姓方的,太晦氣了?!?p> “那天黎科大雙選會,方絮也帶了人來?!绷_星洲笑笑。
陳怡憐瞄了他一眼:“你還說,雙選會還是你羅家主辦的,連個方絮都沒攔住?!?p> 羅星洲有點兒冤枉:“他是以陳家名義過來的,要是得罪了,我爸非把我腿打斷不可?!?p> 陳怡憐笑著打趣道:“你爸遲早得被你氣出病來,一黎科大在校生,跑去打電競。要我說還是好好學習,畢業(yè)了來阿懺公司,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你看如何?”
“不妥。”羅星洲連連搖頭,嚴陳安冷嗖嗖的接了話,輕笑了聲:“你那么吝嗇,能給人開多少工資,人打一場比賽掙的可能都比你開的那一個月工資多?!?p> “小人之心?!标愨鶓z鄙夷的抽了一下嘴角走開了。
嚴陳安靠在沙發(fā)上,哼了聲:“你摳還不讓人說?”
陳怡憐懶得理那大少爺,她這哪里是摳,明明是會過日子。
這會兒徐檐南和林瀟去藏酒的地方挑紅酒了,陳怡憐踩著凳子在掛彩燈,十多分鐘后,她又拿著彩筆才板子上寫寫畫畫從頭忙到尾。
林懺的生日在重陽節(jié)。
她坐在地上拿著手機給林懺發(fā)了好幾個表情包,那邊沒回復,可能還在忙。
她又放下手機,俯在板子上寫了好幾個大字:祝陳怡憐的林懺,二十一歲生日快樂。
倏然,她手機響了,是林懺打過來的電話。
“抱歉,這邊沒忙完。”
流玥晨
有人開局即甜蜜,有人開局即分手,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