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無心豪門之爭
林懺嗯了聲,闔上了眼睛。
李惟想了想,十分貼心的問道:“需不需要我?guī)兔Α?p> “不用。”林懺一口回絕了。
等回到家林懺才讓人把東西都搬進(jìn)屋里,這么一忙就又花了好幾個時辰,他坐在浴室的飄窗邊上,抬眼便望見那深邃而浩瀚的夜空。
夜風(fēng)輕輕拂動紫色的輕紗,給整個寂靜的夜里染了一絲溫柔。
這一坐就到了凌晨,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才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都安排好了,除了最先被方絮高價挖走的,其余的都安排到分部先試試看,如果可以,明年四月份就能拉到總部去。”那頭的人頓了頓,說,“至于方絮的事,還需要點兒時間,今天他剛被許董和周遇行挖苦過,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大動作?!?p> 林懺動了下眉尾,嗯了聲。
“李惟沒跟您說吧,陳家老爺子想約見一下您,大概就是今明兩天,您打算去嗎?”
林懺不假思索:“去?!?p> “那要不要告訴怡憐小姐一聲?”
“不用。”林懺想了想,說,“除非她問起。”
……
掛掉這通電話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他隨意靠在飄窗邊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六點李惟就發(fā)消息說陳老爺子邀請他下午兩點去陳家一趟。
他推掉這一天的所有行程,早上去陳怡憐那所謂的朋友家里拿蘭花螳螂,李惟沒忍住笑了笑:“這是陳小姐養(yǎng)的第幾對了?”
撇開林懺不知道的,就拿他知道的來說,這是第五對。
第一對還是四年前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兒,陳怡憐十分寶貝的拎著籠子拿到他面前炫耀,結(jié)果打開來就逃出來,在追的途中被她自己一腳碾死了。
第二對不是蘭花螳螂,是林懺和她在郊區(qū)那邊捉的,只要是為了彌補(bǔ)她痛失寵物的心,結(jié)果被她表妹帶過來的那只垂耳貓給吃了。
第三對沒那么坎坷,壽終正寢的,陳怡憐就跟個傻逼似的給人家立了個碑。
養(yǎng)第四對的時候是在一年前,公的那只被母的給吃了,陳怡憐不相信,打開籠子到處找,后來母的也不見了,還以為是悲痛欲絕去殉情了,晚上兩人在床上做運動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它,當(dāng)時螳螂都被壓扁了。
這是第五對,林懺冷嗖嗖的往車座旁邊瞄了一眼,估摸著也活不久。
回到家,林懺飯都沒吃就給陳怡憐的蘭花螳螂安家,順帶喂了一些小米蟲。
他拍了個視頻發(fā)給陳怡憐。
陳怡憐立馬發(fā)了個表情包過來,是一個小人拿著手電筒蹦迪。
〔給取兩個名字吧,咱倆的孩子,你好好養(yǎng)?!?p> 林懺發(fā)了個句號過去。
〔什么態(tài)度,那么貴的品種,連個名字都不配?〕
林懺:〔我不取。〕
〔你是爸爸,你不取誰取,難道讓老王取?〕
〔要是讓老王取名兒,那事兒就大了去了?!?p> 林懺扶著額頭思索好久,才打了兩個名字過去:〔小粉小藍(lán)?!?p> 〔……〕
〔可以,你要是能喊出口,我沒意見?!?p>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林懺是不可能喊的。
兩人又隨便聊了兩句,林懺就帶上了李惟去陳老爺子的常住別墅了。
這是他第二次來,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布景,他站在種滿了綠植花卉院落里,這一瞬間好似和年少的他重合了。
四年前他尚且年少,四年后他依然如此,與墻壁那端向上攀巖的爬山虎一般生機(jī)不減。
“林先生,這邊請。”
林懺和李惟一前一后剛邁了兩步,那傭人便開口攔下了李惟:“老爺說,只允許您一人進(jìn)去?!?p> “林總,我——”李惟欲言又止,對上了林懺那雙眼睛,不多一會兒,他才退出了老宅的花園。
方絮人沒在,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在池邊喂著錦鯉,傭人領(lǐng)著他繞過長廊。
除了老爺子,邊上還站著好幾個黑色西裝的人。
見林懺來,陳老爺子壓根沒有想理會他,拿起手邊的吃食掰開扔到池子里,一堆錦鯉上趕著搶。
雖然他不是什么豪門貴族出身,但他從來不缺的就是氣質(zhì),被人冷落著也沒有絲毫的窘迫感,別人不說話,他便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站著。
良久,老爺子才后知后覺的訝異了一聲:“來了,你看我,喂魚喂得太入迷了,都沒發(fā)覺,坐,快倒茶。”
林懺坐在陳老爺子對面的藤椅上,傭人端上來兩杯泡好的黃山毛峰。
“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也確實是絮兒不對,事后我也說了他,在這里先給你賠個不是?!崩蠣斪釉捓镫m然是致歉,但臉上的表情煞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林懺禮尚往來毫無感情的回了句:“不能完全怪他?!?p> 陳老爺子面上轉(zhuǎn)瞬即逝的是一絲僵硬,他端起茶杯捏著杯蓋掛了掛浮沫,似漫不經(jīng)心的提及:“只是我聽說怡憐那丫頭把她爸爸的手表給你了?”
林懺抬起眼尾,毫不避諱的承認(rèn)道:“對。”
老爺子抿了一口茶:“少說你也在商業(yè)場上混跡了這么幾年,不會不知道那手表的含義吧?!?p> 林懺說:“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塊表?!?p> 陳老爺子頓住手上的動作,忽而一笑:“好一句對于你來說只是一塊手表。這手表是我們陳家的東西,不知林總能否還給我們?”
林懺是一個內(nèi)斂的人,他不能跟別人一樣直接斥他不要臉。
“手表的主人是陳怡憐,她怎么處置,我們都沒有話語權(quán)?!?p> 陳老爺子也是一個聰明人,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此話一出,他的臉色又陰郁了半分。
四年前的他還是一個任人拿捏的毛頭小子,很被動;現(xiàn)如今今非昔比,論身份,論立場,他都和之前那個少年林懺不一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像你這種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不妨直言告訴你,先不說你只是徐家那獨子心上人的兒子,就算你是徐家的孫子,也照樣娶不走我孫女陳怡憐,更別說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比你優(yōu)秀比你門當(dāng)戶對的豪門貴族多得是……”
還未等老爺子說完,林懺便破天荒的打斷他的下文:“我林懺無心卷入什么豪門之爭,也無心攀什么名門望族,更無心金錢名利,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護(hù)住我所在乎的人,更為了能夠配得上她?!?p>
流玥晨
寫這段時糾結(jié)了很久,我實在不擅長寫那種特牛的人設(shè),阿懺不弱,但也到不了那種太過于牛逼的地步,我也接受不了我筆下的男主是那種一手遮天,被人喊主人、爺?shù)哪欠N大佬級別的。 阿懺是那種做的比說的多,也不喜歡和不相關(guān)的人計較過多的人,他的成熟和冷中藏著溫柔挺讓人心疼的,這才剛開始,也不叨叨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