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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系美人不當黑月光

第19章:愛人

釣系美人不當黑月光 流玥晨 2051 2022-01-22 13:14:03

  未等到林懺的回應,陳怡憐便擱下手機抬起頭:“行了,您小兒子給您送回國了,希望您好好教育,那么大把年紀了,別落下個教子無方的名頭?!?p>  “簡直胡鬧?!标惱蠣斪颖灰谜Z無倫次,扶住椅子扶手閉上雙目坐下。

  陳怡憐笑道:“您老好好休息,都八十歲了,還是把您那錢留下來養(yǎng)老吧,別讓有心之人牽著鼻子走。”

  林懺偏頭看了眼陳怡憐,唇角揚起一道淡淡的笑容。

  “還有,阿懺的作風和我的作風不一樣,今天是他放過的方絮,但不代表這事兒我陳怡憐會翻篇?!标愨鶓z冷聲警告地上的人,“賬,我一筆一筆的給記上,傷害他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不管是什么身份?!?p>  時間不早了,陳怡憐也不多廢話,她自認為那么多年來,給了方絮很多機會,他要家產,陳怡憐就不和他爭,他要陳老爺子的寵愛,陳怡憐也讓給他。

  現(xiàn)如今林懺不是當年那個無權無勢,不爭不搶的少年,陳怡憐也不是當年那個放浪形骸,玩世不恭的大小姐。

  陳怡憐知道,林懺不是那種做事兒比較絕的人,凡事總要留一線,況且以現(xiàn)在的陳家,還不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他蟄伏了三年,一貫隱忍,從未看見過豪門里的風卷云涌,也沒有看見過豪門里爭得頭破血流,最終反目成仇的兄弟姐妹,他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少年,爭著他不想要但必須奪過來的。

  陳怡憐的朋友曾問過她,倘若有一天,林懺在豪門權勢斗爭里迷失了自己,那該當如何。

  她笑了,不知是笑自己朋友多慮還是笑自己百分之兩百的相信林懺。

  她說:“他永遠不會,因為他愛我。”

  陳怡憐俯趴在他的胸膛上,細致的聽著他的心跳聲,他的心跳好快,搶了陳怡憐心跳的節(jié)拍,不知不覺的兩曲心跳逐漸同步合拍起來。

  夜色伴隨著洶涌的海浪逐漸深沉,海鷗高亢清脆的叫聲被那一層玻璃阻隔過濾,成為了美妙的助眠曲。

  林懺已經睡了,幾天的不眠不休促使他睡得很快,平穩(wěn)的呼吸聲催眠著陳怡憐,她抬眼看著雙目緊閉的他,眼闊里縈繞著一汪水汽,不久結成了晶順著眼角滑落,滴到了他的胸膛上,灼燒著他的心。

  他的眉心皺了皺,似乎馬上就要醒過來。陳怡憐僵著身子沒敢動,怕驚動了他。

  他還在不安著,抬手摸了摸懷里的陳怡憐,確認過她沒離開以后,他才把手放在她的背上,舒展開眉眼再次熟睡。

  她身邊的人都擔心林懺會變,只有她堅信林懺不會,許是林懺毫無保留的對她好,許是林懺無論什么時候見到她都會心跳加速,許是林懺那不喜歡熱鬧不喜歡爭搶的性子依舊因為她卷入了豪門之爭。

  陳怡憐的心跳在打著節(jié)拍,很久,她才伸手摸上他嘴角的淤青,小心翼翼,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愛你”三個字。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陳怡憐先回學校和導師解釋了一下沒來學校的原因,隨后帶著林懺去福利院看馬西雅了。

  福利院正安排和馬西雅一樣大的孩子在做手工,五六個小孩兒,各做各的沒有任何交流。

  陳怡憐走過去同福利院的院長打招呼,馬西雅目光呆呆的望著她,是認出她來了,但不知道該喊什么。

  院長是一個華裔中年男人,慈眉善目的與陳怡憐用中文交流。

  “Macia?!标愨鶓z拉著林懺的手走過去,蹲下來抱住她問,“我是誰?”

  馬西雅悶著腦袋盯著手中的風車一言不發(fā)。

  “她是憐憐姐姐,”院長樂呵呵的提醒她,“你忘記了嗎,上回憐憐姐姐還挨著你睡覺呢?!?p>  馬西雅這才抬起眸子,聲音細如蚊足的重復著:“憐……憐姐姐?!?p>  “看,就上次我跟你說的,藍色眼睛的妹妹?!标愨鶓z望向旁邊的林懺,“小卷發(fā),跟個洋娃娃一樣?!?p>  林懺點了一下頭,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小孩兒站著一眼不眨的盯著他。

  陳怡憐比劃了兩下手語,小男孩兒上前拉住林懺的手,一雙歐美大眼含著笑意。

  “他叫布爾,耳朵聽不見,也說不了話。”陳怡憐給他解釋著,布爾指了一下林懺,又豎起大拇指,他看不懂,轉頭詢問陳怡憐。

  “他在和你問好,你該這樣比劃?!标愨鶓z教了一遍回應的手語,他頓了一下,照做。

  小男孩兒咧嘴一笑,牽起他的手便往自己做手工的位置上走,陳怡憐看好戲般揚起嘴角:“別看布爾說不了話,也聽不懂,但他很開朗很熱情?!?p>  小時候林懺能看得懂手語,但他性子冷淡,從來不比劃,到后來長大后就逐漸忘記了。

  布爾拿來了一把兒童剪刀和一張紅色的卡紙塞他手里,又從旁邊取下一個紫色的風車望著他笑了笑。

  這回林懺能看懂,是讓他幫忙做風車。

  他坐在凳子上低著頭準備撿卡紙,布爾拉開他的手臂擠進他懷里,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他的小臂上,看著他剪。

  “嘿——”陳怡憐拉著馬西雅走過來,“這小屁孩兒自來熟啊?!?p>  馬西雅的視線落到他的眉側,拉拉陳怡憐的手提醒,隨后向前跨了一步,伸手點了一下他眉側的痣,想了想,她才說:“見過。”

  陳怡憐詫異極了:“在哪兒見過?”

  “照片?!瘪R西雅小聲的說,“姐姐的……愛人?!?p>  這時陳怡憐才想起之前給馬西雅看過林懺的照片,她以為五六歲的馬西雅不會懂,就很明目張膽的和她解釋照片上的是她的愛人。

  “聰明?!标愨鶓z拿了一條小凳子坐在林懺的旁邊,馬西雅雙手靠在桌子上盯著插在花瓶里的風車出神。

  陳怡憐抽了一張粉色的紙折了折,用剪刀剪成四四方方的紙,再沿著四個角剪開。

  “那邊,香椿樹。”陳怡憐揚揚下巴,“這邊的香椿樹很多,剛發(fā)芽的時候像火烈鳥一樣。”

  香椿樹上還掛著色調不一的風車,都是陳怡憐掛上去的,是每天陪著這幾個小孩兒折的,不知不覺就掛滿了一樹。

  

流玥晨

注:風車這個,是老師在課堂上放給我們看的一個泰國公益片,關于自閉癥兒童的,當時那個孩子盯著講臺上轉動的風車看,有感而發(fā)就把紅風車寫到自己的文里。   在此之前大綱上也是把阿懺寫成了自閉癥,因為媽媽的經歷和童年時期的一些事情導致,后來剛好看到這個公益片,只能說很巧很微妙,是一種特別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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