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星歷2017年10月15日。
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為地面鋪上一層白霜,漫天星光閃耀,彎月高懸中天,夜幕籠罩,大地寂靜無聲,一切都沉睡在夢鄉(xiāng)之中。甜美而安逸。
“妹的,還挺孤獨(dú)?!碧K銘盤坐在學(xué)校五層樓高的教學(xué)樓頂,乏味的望著遠(yuǎn)處稀疏且永恒不變的燈火。
不遠(yuǎn)處的小城燈火通明,哪怕已入深夜,卻也光芒透亮。幾座大廈樓頂打著刺眼的探照燈光,光芒刺破永夜,直入云霄,掩住千百年未變的月華與星芒,映亮半城。
那光很亮,但在深夜寂靜無聲的小城,卻顯得格外的寂寥。
“好多年了哦?!?p> 眉頭舒展,蘇銘笑了笑,微風(fēng)拂過間,兩分翻涌,八分回味。
“思量許久,卻是舊夢難忘;滿天星光,不過一點(diǎn)殘陽。來往,一瞬,一刻的影子,留戀在胸膛。大夢初醒,兩分翻涌,八分回味?!?p> 一首小詩浮上蘇銘心頭,雖然寫的不怎么樣,卻也是此刻心頭最深處的思量。夢與幻蘇銘暫時都不想再做追究,過往如煙,都已隨風(fēng)飄散。
長舒了口氣,蘇銘壓下稍有波瀾的思緒。
確實(shí),蘇銘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九年前,蘇銘大三,他剛大號完從廁所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瞇著眼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睡個午覺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變了。
眼前的墻不斷地后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廁所已經(jīng)消失不見,宿舍的所有都在離他而去,不斷地后退,世界一片空白,空洞而空曠。
蘇銘當(dāng)時臉都綠了,大喊:“周黎、陳道、蘇安宇?!?p> 沒人回應(yīng),世界依舊在倒退,越來越快,越來越遠(yuǎn)。最后在他眼中,天與地合成了一道細(xì)微的白線,放眼望去全都白茫茫的一片。
“我透,鬼打墻還是啥?”
“太上圣人,觀音菩薩,原始天尊,通天教主,如來佛祖,猴哥,來一個啊……”
當(dāng)時蘇銘也是瘋了,站在那個空白的天地中,身軀顫栗,嗓子都喊啞了。
這都是啥事啊,就上個廁所,出來后宿舍就沒了,自己就被世界拋棄了?
他蘇大銘還沒娶媳婦啊,大三了連女朋友都沒混上。最多跟女生拉過兩次手,抱都沒抱過啊,就這還是遙遠(yuǎn)的從前的事了。
泯滅的一瞬間蘇銘連自己的墓志銘都想好了:蘇銘,英年早逝,于廁所門外,卒,享年21歲。2020年11月9日。
同時再在上面再刻上蘇銘最愛的一句詩: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
畢竟死的早,要啥自行車。有這些估計(jì)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只是可惜了他個經(jīng)常公交車讓座的三好青年,雖然老人們不一定需要吧,畢竟超市促銷時他們跑的比蘇銘還快。
……
胡思亂想中的蘇銘只感覺眼前一亮,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也就是九年前,這個世界的蘇銘8歲時。
嗯,或許是另一個世界吧,畢竟前世沒見過修者這東西。
這個世界叫藍(lán)星,世界上的很多東西都與從前不再一樣,暫時來說他熟悉的人還沒怎么變。
……
“嗯?是誰?”
蘇銘眉頭微皺,眼神如刀,洞破黑夜,凌厲地掃向不遠(yuǎn)處的校門口。
蘇銘心中一驚,那兩人的氣息很強(qiáng)很強(qiáng)。
不敢耽擱,心神一動,身形閃爍間便不見了蹤影。
不遠(yuǎn)處剛剛走到校門口的兩道身影一頓。
“感知倒是挺敏銳?!焙谂壑械穆曇羯硢∮殖錆M磁性,語氣有些夸贊。
“天網(wǎng)的倒是高手越來越多了?!卑着壑袀鞒鲚p柔的女聲,天籟一般,悅耳又迷人,充滿一種誘人的魔力,如同罌粟,讓人上癮。
“倒是沒想到這小地方還有個星耀級的高手,遺跡將開,留著倒是個麻煩?!卑着勐曇糨p柔婉轉(zhuǎn),清脆悅耳,說出的話卻是鋒銳如刀,血腥無比。
“天網(wǎng)的老家伙一直在盯著我們,暫時沒必要惹麻煩?!焙谂凵碛俺了剂讼禄貞?yīng)。
頓了頓有些頭疼道:“剛剛的小家伙跑的速度很快,沒有太多把握不要動他。他讓我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家伙?!?p> “哦,這家伙能與星相比?”白袍嗤笑,緩步向前。
黑袍扭頭深深地看了眼蘇銘消失的樓頂,跟上白袍的步伐。
月亮高懸在天,煞白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為大地鋪上一程清霜。黑白兩道身影在月色下飄動,幽幽地穿過這街,宛若驚鴻,兩人轉(zhuǎn)過彎,沒過房子,消失不見。
嗖,一個閃身蘇銘再次出現(xiàn)在樓頂,望著兩人消失的拐角怔怔出神。
“黑白無常?”
“地府的絕頂高手跑這小縣城干嘛?”
這兩位可不是好惹的。江湖人稱黑白無常,藍(lán)星第一大地下組織,也是最神秘的組織——地府的入世行走。
地府于世界有四大行走,世人稱“厲鬼勾魂,無常索命”,無常便是兩人。相對于更神秘的“厲鬼”二人組,無常夫妻倒是時常出沒。
夫妻二人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就將會有大事發(fā)生,這是幾十年來的鐵律。倒是像極了二人的稱號。
并且地府從上到下都是不要命的瘋子,蘇銘實(shí)在不想跟他們打交道。與狼共舞,簡直找死,更別說這二位簡直比狼兇猛千百倍。
蘇銘在黃淮縣城上學(xué)一年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修者來這個“三無”的小縣城。
嗯,沒靈氣,沒資源,沒修者。至于蘇銘,他自己當(dāng)然不算。
“難不成我東窗事發(fā)了?”蘇銘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間慫了,他想跑。
“君子不立危墻”,更別說他都不是君子。跑到高手如云的京城,看誰敢來收拾他。
“好像也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猜得到?!?p> “估計(jì)最近小縣城不太平,要有活干嘍?!?p> “算了,也沒啥頭緒,一點(diǎn)多了,睡覺?!?p> 懶的思考的蘇銘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回宿舍睡覺。
“每天五點(diǎn)半就得起床,跑操上課,早讀語數(shù)外三大門,史地政三小門,背啊背啊背,白天刷題,晚上刷題?!毕氲矫刻毂瘧K的生活蘇銘不禁有些碎碎念。
“算了,都是樂在其中罷了。”
衛(wèi)明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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