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館，兩人坐下，何西亞緩緩講述起來。
“我遇到過一個老兵，還是在瓦倫丁附近，一個參加過對印第安人戰(zhàn)爭的老兵。當時我在騎馬閑逛，見到一個生著火的營地，我以為有什么東西可以，嗯，你知道的，我便上前查看，只見一個醉醺醺的人，坐在篝火旁，他見到我出現(xiàn)甚至沒有一絲警惕性，邀請我坐下，然后就問我要酒喝，我把身上帶的酒給了他。”
“接下來，他抱著酒瓶大口的喝著，然后開始緩緩講述，像是說給我聽，又像是一個人自言自語。”
“威士忌，好極了，喝這種魔鬼的烈酒很應景，我很快就該去地獄了，罪孽，我所背負的罪孽，說出來你都不信。里格斯營堡，那些印第安人像牲畜一般被關押在那里，我不知道哪個更殘忍，是看著我們殺掉的人，還是看著活下來的人，慢慢斷氣，政府付錢給我們做這種事，那些錢總會花光的，但我的這雙手...”
“他看著雙手似乎想起了那些罪惡，用顫抖的手又喝了一大口酒說道：雖然那時候我還年輕，不過還記得那些臉，就像是發(fā)生在昨天的事情一樣，曾經(jīng)做下的罪惡是永遠無法抹去的?！?p> “里格斯營堡？我記得就在咱們營救肖恩不遠處的地方，何西亞。”
“是的，達奇，如果能重回西部，一定要去那里看看，接下來他講述了種種殘忍屠殺印第安人的手段，你不會想聽的?！?p> “我可以想象的到，那甚至不能稱之為戰(zhàn)爭，而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我猜查爾斯甚至都不知道關于他種族的事情。”
“達奇，你知道嗎，據(jù)傳瓦倫丁被印第安人詛咒了，詛咒是關于一只老鷹、一只貓頭鷹和一個墓地什么的?！?p> “我不知道，這可能嗎？”
“嗯，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打聽到的，我在鎮(zhèn)上見過一份舊報紙，上面講述了瓦倫丁附近的印第安人因為擁有一件寶物，引起了當?shù)厝说淖⒁舛煌罋?，我還和鎮(zhèn)子上的老人聊天，他們說有人曾在附近的河流見過幽靈劃著獨木舟，還有的人說曾在深夜里有時會聽到凄厲的慘叫聲?！?p> “還有，卡里班之座，你去過那么，就在馬掌望臺的附近，一片死寂之地，看樣子是毀于一場大火，但人們對那里諱莫如深，我在鎮(zhèn)上從來沒聽人說起過那里?！?p> “真沒想到瓦倫丁有這么多的故事?！?p> “還有呢，你猜上次我在瓦倫丁那個小酒館遇到了誰？小鬼——吉姆·卡洛威，那個神槍手?！焙挝鱽嗩D了頓又說道。
“卡洛威我知道，號稱世上左手拔槍最快的人，據(jù)說在柳溪巖洞一戰(zhàn)殺了十四個人成名，甚至名震黑白那套香煙卡上就有他，瓦倫丁的小酒館？”
“我知道你們一般都去鎮(zhèn)中心那個酒館，但在瓦倫丁的邊上，還有一家酒館，又舊又小，據(jù)說是最早開的，去那里的通常都是鎮(zhèn)上的本地人?！?p> “卡洛威現(xiàn)在整個一副醉鬼的樣子，沒有一點神槍手的風采，但有意思的是，有一個叫萊文的作家打算把卡洛威的事改編成傳記，還把一些其他的神槍手的信息卡片給我，讓我去問他們對于卡洛威的看法，我敢保證他肯定不止給了我一個人。”
“包括埃米特·格蘭杰，弗拉科·埃爾南德斯，比利·米德奈特，黑衣美人，每一個都是曾經(jīng)大名鼎鼎的黑道人物?！?p> “何西亞，按我說知名氣和真相往往都是相反的，像我們這種人，死去的人幸運離開了，而活著的人還要繼續(xù)受苦，每天都為了自己的腦袋擔驚受怕，東躲西藏，哪有什么時間去宣傳自己的事跡。”
“達奇，與你想的相反，這些人物沒一個好惹得，就在馬掌望臺那段時間，我去見了格蘭杰，那家伙做了污點證人，被聯(lián)盟特赦了，躲在一處農(nóng)莊里養(yǎng)豬，在平脖子車站不遠處?！?p> “他對卡洛威的事情一點都不友好，我們讓他說說關于卡洛威的事情，他讓我們替他鏟豬糞，最后卻只是吹噓自己從前的戰(zhàn)績，只字不提卡洛威?！?p> “我?guī)е鴣喩黄鹑サ?，你也知道亞瑟的脾氣，他一而再三的戲耍我們，惹怒了亞瑟，亞瑟把糞堆用炸藥點燃，農(nóng)莊里到處都是豬糞，格蘭杰憤怒的對亞瑟發(fā)出了決斗邀請，雙方算得上是公平?jīng)Q斗，格蘭杰的身手一點都不慢，只比亞瑟差一些，我想如果是幫里的其他人，或者他再年輕一些，說不定倒下的就不是他了。”
“這么說，你打算幫那個作家寫書？”
“那位作家答應把創(chuàng)作書一半的收益給我，況且這很有意思，不是嗎？見見那些傳奇人物?！薄斑€有比利·米德奈特，他就在羅茲鎮(zhèn)的火車站附近，還要感謝特里勞尼的那位朋友，也是亞瑟告訴我的，從奧爾登口中得知，他長期生活在一列火車餐廳上，當我和亞瑟登上火車找到他時，試圖讓他談談以前的事情，但他嘴里卻一直說著什么不是他干的，他是迫不得已的，這些瘋話?！?p> “那可不見得是瘋話，你忘了他曾經(jīng)跟的誰嗎？奧蒂斯·米勒，那個曾經(jīng)縱橫西部的男人，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有一條流言中提到過他是被自己手下背叛的，死于睡夢中。后來呢？”
“他一直跑，被亞瑟追趕上時，企圖干掉亞瑟，被亞瑟殺掉了?！?p> “真是可惜，我想如果他還活著就能知道那位傳奇是怎么死的了，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見過其中兩位了？”
“是的，還有黑衣美人，那位結過五次婚，卻因為親手殺死每任丈夫而沒有離過婚的女人，消息說她就在圣丹尼斯北邊的藍水沼澤附近，最后一位弗拉科·埃爾南德斯，據(jù)傳躲在格里茲里的山里。”
“何西亞，聽你這么說，我都感興趣了，我們明天不妨去找黑衣美人看看，反正不遠，而且還有幾天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