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嚇?biāo)欢哙?/h1>
商量到可行的辦法,刑霄霄和錢暮雨一番推心置腹。
卻是聽白迢月說:“咱們宗門女子澡堂就是個好地方?!?p> 刑霄霄一愣,下巴都要掉地上,他詫異說:“去哪里不好去女子澡堂,兇巴巴的那幾個不要了你的小命?”
“距離近,見效快?!卑滋鲈乱槐菊?jīng)忽悠。
刑霄霄皺眉說:“那也沒必要去宗門女澡堂去看?若是被逮住了,這一世英明就毀了。咱們倒不如請假外出兩日,找個好院子,煙花柳巷,酒色肉香的,也才好過癮。你放心,這種地方錢暮雨多得是?!?p> 錢暮雨也沒心思冥想了,湊近拍著胸脯說:“你是我兄弟,你到時候打著我的名號,花著我的錢,能護(hù)你此生名聲與幸福,我們都是可以的犧牲一些的?!?p> 錢暮雨為兄弟兩肋插刀的精神真是刺激了白迢月。
如此,白迢月也大膽說話。
“舍近求遠(yuǎn)作何?就咱們宗門的女子澡堂?!?p> 刑霄霄看著他張揚的舉動,總覺得眼前的‘蘇季’有什么問題。
他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嘆息道:“蘇季,我知道你說要去什么女子澡堂肯定是哄騙我,那分明就是為了掩飾。你也別覺得兄弟我們是故意揭短,與你說話是那六月飛雪往你心窩子捅刀,其實我們認(rèn)為你肯定能醫(yī)治好,只要咱們肯去醫(yī)治,不可再拖了?!?p> 他覺得蘇季是真的傷著了,不然為何連這種難得的觀摩機會都不積極參與了,更何況他現(xiàn)在正是在關(guān)鍵時期,說不好一場煉制過程讓他茅塞頓開,一舉鍛造出新階法寶呢?
而且女子澡堂,多少太冒險了,鋌而走險做什么呢?
“其實我白日孤身一人已經(jīng)先去踩點了,怕你們回來的時候人多不好行事,但是沒想到被白葉卓抓個正著,當(dāng)然,不是抓現(xiàn)行,只是中途被他破壞了,那人迎面而來,逮個正著,非要約我切磋,沒完沒了。”
白迢月撒了一謊,這事情總不好一五一十告知刑霄霄。
“總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實在是沒有檢查的必要,一檢查說無事,反而是欲蓋彌彰,叫眾人看了笑話。而且宗門上下人云亦云不過是嫉妒我,壞我名聲罷了?!?p> 話音落下,白迢月朝著溫云墨使了個眼色。
溫云墨也是訕訕一笑,你說他怎么能不相信蘇季覺得他有毛病呢?不過蘇季白日出現(xiàn)在女子澡堂外的樹上,到底為何?
他張張嘴,欲言又止。
他清楚記得白迢月那句話,她說過,‘不管我和刑霄霄說什么,總之十句話有九句話是假的。你千萬可別誤會了,總之我這一顆赤子之心,真誠的向著白迢月的?!?p> 溫云墨信了。
所以他就聽著刑霄霄與錢暮雨還是蘇季三人在那里商量窺探女子澡堂的事宜,他聽都不想聽,滅燭睡覺。
“溫云墨,你睡你的關(guān)我們燈作何?”
白迢月立刻擺手說:“別理他,我們說我們的,你說這個路線如何?若是打草驚蛇總要一個人吸引開……”
螢草漁洲,風(fēng)雨欲來的片刻安寧。
天剛剛放亮,休息在洛書城旁邊的蘇季是被眾人的議論聲吵醒的。
得知蘇曉曼留在了宗門沒有任何懲罰,蘇季到?jīng)]想到白迢月還挺善良。
白迢月不想趕盡殺絕,不管蘇曉曼有多少私心,這是她的一生。
蘇季摸著懷中的通訊器,伸了個懶腰,往暗處走去,他這心里總是有點不隨時聽聽白迢月的聲音,心里頭就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這廂需要參加觀摩會,白迢月也是一大早就醒來一起洗漱,目送著刑霄霄與錢暮雨二人飄走,白迢月才緩緩?fù)巫由弦蛔?,給自己沏了一壺茶。
溫云墨猶豫再三,想說話,還是白迢月解釋的快。
她說:“我知道你想與我說什么,昨夜不過是我和刑霄霄他們玩笑而已,我還不至于如此墮落。清者自清,就這般。”
溫云墨這滿心的郁結(jié)突然散去。
“我就說嘛,你定然是逗刑霄霄玩的,他就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肆意妄為,想起一出是一出?!?p> 白迢月認(rèn)真的點點頭,“是的,他才是真正顱內(nèi)有疾那個?!?p> 溫云墨似乎也是認(rèn)可了這說法,他抬頭看看外面的晴空,說道:“不過時辰不早了,千萬別耽誤了今日的觀摩會,我陪你一起去。雖然我是站在最后面的那一個,與你不是一個水平,但這種機會眾子弟都是削尖了腦袋要去的,我怎可浪費一個大好機會?!?p> 也……好。
不過聽白迢月又猶豫說:“溫云墨,不如你先去吧,我想他了,先與他說幾句話?!?p> 想她?
白迢月?
溫云墨一聽,立刻眉目含笑,“我先走,你聊?!?p> 溫云墨轉(zhuǎn)身瀟灑離去帶上房門。
白迢月知道自己這話誆騙了善良的溫云墨,但那又如何?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無需計較那么多了。反正溫云墨也不會發(fā)現(xiàn)真相,他們互換的秘密除了掌門,誰也不能告訴。
“這么迫不及待的找我做什么?”蘇季舉起通訊器,觀望了一番遼闊的周遭,那是確定沒有人尾隨而來。
白迢月無奈道:“少與我嬉皮笑臉的,我有事與你說?!?p> “你就不能無事找我?”蘇季脫口而出。
“我無事,因為想你才找你。”
她說什么?
蘇季瞇了瞇眼,他方才不過順口一說,但聽得白迢月?lián)P起似有似無的笑容,嘴里面說著什么想你的鬼話?
這就好像是羊突然闖進(jìn)了狼窩,把狼嚇一哆嗦。
蘇季只是想逗弄一下,沒想到這白迢月太不正常了。
他輕咳一聲,認(rèn)慫了。
“放心說吧,沒人?!?p> 白迢月冷冷的瞥他一眼,三言兩語說了觀摩會后白葉卓邀他切磋一事,問他有什么好辦法推脫掉。
蘇季皺眉說:“所以你今日要去觀摩會?算算時辰快開始了吧?你不打算去?”
“你覺得我去除了鬧笑話還能做什么?萬一長老說個什么話,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也是?!碧K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白迢月看清蘇季眼底的熱切與失落。
沒辦法,讓她打怪御劍那是手到擒來,若是去煉制法寶,可能她連基本的材料都不認(rèn)識,如此肯定是給蘇季添亂,還不如不去。
她是誆騙溫云墨等人在前,現(xiàn)在臨陣退縮了,但事出有因非她故意,她也心安理得了。
“白葉卓這個人,雖然平日里和你們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熟稔,打架斗毆搞事的時候見不到他的身影,但是我聽說他這個人也算是個正人君子,昨日白天一見,雖然壞……此人也是正緊修煉,潛心煉器,一心向著大道?!?p> 話到嘴邊‘壞我好事’也趕緊改口說別的。
總之,白迢月對這個人的印象尚可。
他壞什么?蘇季愣了愣,白迢月戛然而止的話,是他聽錯了。
不過看白迢月這意思,她是覺得白葉卓人挺好?
蘇季說:“你可別一葉障目分不清人心好壞,白葉卓這人心思多,可不像你表面認(rèn)為這人還不錯。他癡于煉金術(shù),畢生追求是成為煉金師能夠鍛造出仙器,誰不想呢?可惜沒那個天賦,不像我,拿出一樣成品隨隨便便就比他高一茬,所以與我關(guān)系一向不好?!?p> 白迢月看他一眼。
“你這是什么眼神?覺得我說大話,不相信?不信算了,本少爺行于天地之間,從來問心無愧?!?p> 蘇季想了想又解釋說:“你自然也知道,不是所有資源都是人均有分的,剛剛好,那稀有資源歸了我,白葉卓就沒有份了,他就是永遠(yuǎn)差我那么一截,整日為追上我而奮斗,心里頭不服氣,你不用搭理他。就算他說是你不敢比那又如何?反正是老子的手下敗將?!?p> 白迢月一想也是,只是嘴上譏諷蘇季一句,“這么猖狂做什么?在我面前少這么嘚瑟?!?p> 蘇季看她一眼,定了定神,解釋說:“我只是說面對何人作何反應(yīng),白葉卓這種陰險小人,搭理他作何?”
白迢月?lián)u頭說:“我也犯不上和他計較什么。避而不見就好,省的露出馬腳。你何時回來?”
現(xiàn)在除了這頭等大事,別的不重要。
蘇季聞言悠悠道:“歷練就這些時日,你不是早該有心理準(zhǔn)備,怎么這么想我回去,想我了?想我就直說?!?p> “……”我特么不想搭理你。
白迢月轉(zhuǎn)念一想,說:“不過我想好了,你總不能困在這屋子里。這觀摩會,我去了?!?p> “白迢月,你干什么?你……”
蘇季這一陣火大,白迢月這人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這話還未說完,那邊提劍的大嗓門傳來,這一聲耳熟的“白迢月”,嚇得蘇季一個激靈,直接蓋過了他的話音。
“白迢月!”
蘇季趕緊關(guān)了通訊器。
“白迢月!別藏了,我知道你在和蘇季說話?!碧釀淼每欤Q哿⒃谔K季的面前。
蘇季沒有一絲被人拆穿的窘迫之感,就面不改色直言說:“對,就是她,沒什么秘密,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剛好說完了?!?p> 他現(xiàn)在真的不想看見白迢月,也不想和白迢月說話!
說不上來是為了氣蘇季還是什么緣由,白迢月這心里頭躁動不安,就想出去溜達(dá)一圈。
想了想,她翻出蘇季平日的筆記,帶上紙筆參觀了這一場盛大的觀摩會。
鍛造一把劍,最基礎(chǔ)的,打鐵,注形,鑲嵌,覺醒,最重要的是覺醒那一步,決定了這把劍的質(zhì)量。而注形這一步,只要材料到位,只要煉金師的手法到位,一般是不會有太大的失誤的。
但如果你從來就打造不出九品法器的品質(zhì),再怎么鍛造也是九品之下。質(zhì)與量的變化,非一朝一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