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入住小黑屋
刑霄霄成功入住執(zhí)法堂小黑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宗門,自然而然傳到了螢草漁洲蘇季的耳朵里。
彼時的蘇季那是剛剛徒步丈量地圖回來,與眾人匯報今日打圖的情況,眾人也準(zhǔn)備湊合吃點東西,就趁著夜色休息了。
也是這時候大家才有閑工夫拿出通訊器和宗門中人閑說兩句,雖然暫時不能透露此次歷練的進(jìn)度,但是卻能知曉宗門中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
一聽說刑霄霄因為去了女子澡堂當(dāng)場被抓關(guān)入執(zhí)法堂的消息,那是一陣不可置信的哄堂大笑。
蘇季捏著一個小草,簡直是要被氣死!
刑霄霄好好的能去女子澡堂?他又不好這口!你要說沉迷美色的錢暮雨他還能接受一點,但問題是錢暮雨也不會舍了身份去這種地方,他沒錢嗎?干這種事情?
第一反應(yīng),蘇季覺得此事有貓膩,聯(lián)想到白迢月早前說要去女子澡堂,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白迢月那婆娘搞得鬼。
他立刻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打開通訊器。
這邊白迢月聽著通訊器一響,心里頭一個激靈,她不敢接,這定然是蘇季的消息。
她深呼吸一口氣,這個事情發(fā)生了,她有點心慌,慌而亂。
‘叮叮?!?p> 通訊器的聲音猶如催命符咒一般斷斷續(xù)續(xù)響個不停。
白迢月想關(guān)了通訊器又覺得欲蓋彌彰,不接著反而就當(dāng)做是她不知道蘇季發(fā)來了消息。就不會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
她連著喝了八杯水,也沒降下溫來,只覺得這盛夏格外燥熱。
溫云墨推門而入,瞧著她不對勁,忙問她,“你通訊器方才響了吧?”
“嗯?!?p> “白迢月的?”溫云墨猜測一句。
“?。俊卑滋鲈乱汇?,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嗯,是。”
“怎么不接?”
我敢接?你別看面對面蘇季哪怕扛著寂滅劍也打不過她的洛術(shù),可她就是心慌,有點……害怕。好似完全沒了理智一般,不敢面對蘇季。
真是奇怪,白迢月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
白迢月猶豫說:“其實刑霄霄見我一人跑了,肯定覺得我不仗義,到時候執(zhí)法堂一通坦白,這‘白迢月’一聽摘星派的事,對我就有意見了。”
“所以,你不敢接?”溫云墨微微錯愕,不過這也確實是,刑霄霄那個人本就口無遮攔,進(jìn)了執(zhí)法堂,未必不會供出蘇季,以爭取減去刑罰。
“嗯?!?p> 見她這般緊張,溫云墨安撫道:“你放心,白迢月不會誤解你的,就算刑霄霄供出主犯是你,你也可以完全矢口否認(rèn),畢竟抓到現(xiàn)行的是刑霄霄,又不是你。他小孩子脾氣,也不放在心上的?!?p> 嗯,說的也是。
“再者說了,你也沒那個心思去看什么女子,心里都藏著白迢月,還能有想法去看旁人?哪怕沒有白迢月,我也是不相信你會去那種地方的,放心吧,白迢月肯定相信你?!?p> 白迢月凝視著溫云墨,沒想到在溫云墨眼里蘇季還是個挺正直的人。
順著溫云墨的話,她認(rèn)真說:“溫云墨,你相信我,我與刑霄霄還有錢暮雨隨口那么一說,不過逗弄他們玩罷了,誰知道刑霄霄的玩心那是膽大包天。你說的也對,我有心儀之人我能干那種事情?現(xiàn)如今我也不怕刑霄霄胡說八道什么,我就怕白迢月誤會我。我本來還打算待她此次螢草漁洲歷練回來就與她好好談一談。萬萬沒想到,出了這事?!?p> 瞧著白迢月的痛惜與難受,溫云墨的濃眉頓皺,他說:“蘇季,你放心,我去與白迢月解釋,通訊器給我?!?p> “好,不過你無需多言,只要一句話,這事情是刑霄霄干的,我都沒去?!卑滋鲈聫?qiáng)調(diào)。
“說得對,解釋越多,越描越黑,倒不如一句話,你沒去過,更沒干過。事實上,你也確實沒做過,只是預(yù)防刑霄霄把你供出來,到時候被誤會了。”
“沒錯!”白迢月正兒八經(jīng)的點頭,就是這意思。
溫云墨深呼吸一口氣,抬起指尖往這通訊器中悄然注入一絲靈力。
他余光看著白迢月,白迢月朝著他點了點頭,“好好說?!?p> “嗯?!睖卦颇豢诖饝?yīng)下來。
打開通訊器一看,蘇季微微詫異。
溫云墨也結(jié)巴說:“白迢月……你好?!?p> “何事?”
這倒不是蘇季真的冷漠,而是他現(xiàn)在特別煩,你說這是什么事情?
白迢月還躲著他?
有本事干沒本事承認(rèn)?
溫云墨見這個‘白迢月’神色不太好,心知她肯定知道刑霄霄的荒唐事從而對蘇季也有意見了,他溫和的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們蘇季是不會去女子澡堂的。你聽說的都是聽說,是刑霄霄自己想去,非要拉個墊背的,蘇季是被他給騙了。”
聞言,白迢月的目光變了變,這溫云墨怎么跟剛才說好的有點不一樣?又好像沒什么不一樣。
然,蘇季聽著想笑。
你個傻子,肯定是被白迢月給忽悠了!
白迢月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覺得肯定是蘇季背地里罵她了。
這個事情你說她承認(rèn)錯誤不就好了嗎?但是顯然,此時的蘇季暴跳如雷根本不會聽她認(rèn)錯,他肯定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就聽著通訊器里面對溫云墨,這蘇季都沒好臉色。
他喝道:“溫云墨,我不想和你說什么,叫你旁邊那個人過來!我和她講!”
“旁邊那個人?叫的這般生疏做什么?你消消氣,我叫蘇季與你說,你們好好說,千萬別動氣,傷身。”溫云墨尷尬的笑著,也是手足無措沒辦法了。
說實在話,溫云墨也怵白迢月,他對女子向來沒有多少抵抗力,這與美色無關(guān)。打個比方,如果刑霄霄和白迢月同樣的修為同樣厲害,兩個人同樣在他面前朝著他發(fā)難,刑霄霄無所謂,可他招架不住白迢月。
就好像此時,或許是他覺得咱們‘蘇季’這個事情心虛,他是真的害怕!
“蘇季,你來,你來……好好說?!?p> “掛了吧,沒什么好說的?!卑滋鲈驴粗ㄓ嵠餍睦镱^也一陣煩躁,也不知道咋面對蘇季。
你說她錯了,她也未必肯認(rèn)錯。
她也不認(rèn)為自己真的錯了。
畢竟她和刑霄霄那是水火不容的,如今這做法不是很正常?
只是蘇季聽見這話怒極反笑,“你給我過來!”
白迢月一個箭步上前,奪了通訊器就掛了,掛完把通訊器往旁邊八角桌上一丟,仿佛也是發(fā)泄著她心中的不滿。
蘇季生氣就生氣吧,朝她吼什么?要不是刑霄霄自己這么積極主動,他能栽了?
再者,執(zhí)法堂也沒傳出什么消息,她現(xiàn)在也不過是猜測蘇季猜到是自己所作所為的,她也真的想否認(rèn),可是的確也是無法摘得一干二凈,那就把主要責(zé)任摘出去。
證明不是她主動干壞事的,是刑霄霄攛掇她去,結(jié)果他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可是蘇季的態(tài)度她也知道,沒自己的慫恿刑霄霄也不會干出這么缺德的事情。
你說她還解釋什么?白迢月翻了個白眼,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算了,這事就這樣了。隨便蘇季怎么想怎么說。
怕什么?
想著,白迢月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視線清冷。
溫云墨見白迢月如此生氣,那肯定是因為被誤會了而滿心煩躁,此時怕是也有點過于生氣,因為和她心儀之人的誤會鬧這么大。
溫云墨趕緊寬慰道:“你這般冷漠做什么?別生氣。這不怪白迢月不相信你,而是咱們兩個宗門向來作對,人家對咱們有意見是正常的。這女孩子猶如花朵,我們細(xì)心呵護(hù),我相信白迢月也不是沒有心的人,定然能將心比心,知道你的真心實意?!?p> “所以,你別生氣?!?p> “不生氣?!卑滋鲈赂胶椭鴵u了搖頭,心中一片清明,她這會兒生氣個什么勁兒?也是莫名其妙。
卻是聽溫云墨疑惑道:“你說執(zhí)法堂也沒傳出消息刑霄霄這事情與你有關(guān),白迢月為何這般生氣?”
他原本理智的想法方才是直接被白迢月給帶跑偏了。
而且溫云墨也是知道白迢月與刑霄霄等人密謀此事,所以多少也有點先入為主了,但是他覺得,遠(yuǎn)在螢草漁洲的‘白迢月’是不知曉的,為何現(xiàn)在這般生氣?
白迢月一個激靈,溫云墨這話算是在點子上,讓她無言以對。
這個……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我白日也算是在女子澡堂附近,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所以我心虛?!?p> “說的也是?!睖卦颇c了點頭,算是得到了答案。
白迢月猛地多喝了兩口水,這事情,是她心虛了!
夕陽斜掛,天邊略有些陰沉下來,是掌燈時分。
溫云墨說:“好了,先別想了,和白葉卓約定的時候都過去一炷香了,走吧。刑霄霄這里只能聽天由命?!?p> 白迢月皺了皺眉,她去煉器不是要露餡?
她立刻揉著自己腦袋,頭疼說道:“你和白葉卓說,今日刑霄霄有事,我實在沒心情鍛造什么法器,水準(zhǔn)肯定有所偏頗,一場不用心的鍛造仿佛沒有靈魂,定然是上不得臺面的。所以不去了?!?p> 白迢月又加了一句。
“改日,改日再約?!?p> 溫云墨一想也是,立刻回應(yīng)說:“好,我去與白葉卓回絕。”
螢草漁洲
這廂掛了通訊器后,蘇季腦袋一抓,挺煩躁,真是巴不得把通訊器扔了,這玩意拿著何用?
白迢月這人,他是上輩子挖了她的墳?這輩子要這么折磨他?
蘇季咬牙切齒的往回走,就聽著咔嚓聲響動蕩天地,回音不絕。
咔嚓——
這嚇了蘇季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