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蘇季也急了
螢草漁洲的事情宗主夫人是不知道的,雖然眾子弟們拿著通訊器可以和旁人聯(lián)系,但她身為宗主夫人,也堂而皇之的與子弟們聯(lián)系,說出去會讓人詬病。
所以她就只是讓提劍留意著歷練場的事情,主要是這一次她這個兒子本來是要閉關(guān)的,但是一聽說白迢月也去,他便是也參加了,說她最近身子不好。
老母親這個心呀,那是看透不說。
這小姑娘是在自己膝下長大的,跟女兒沒有什么兩樣,這再清楚不過底細的人了。她自然是認同這門婚事的,而且她也著急抱孫子,先不說孫子的問題,她就想看著這兩個人琴瑟和鳴恩恩愛愛,這在跟前晃有多好。
她總覺得他兒子和姑娘的腦子都有一點不開竅,你要真心喜歡,那就大大方方說出來,為娘的也給你做主,但是你就悄悄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說,還否認。
再說那年及笄表明心意多好一機會,結(jié)果送個簪子還說是個地攤貨。誰能知道你心思?
不過這次,家門口二人歸來,她兒子往水里頭那么一跳,懷中抱著她從水里頭出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讓她不得不提一句。
而且她悄悄問了提劍這個小機靈鬼,這小精靈鬼說,兩個人在螢草漁洲別說多親近。
再然后她又問了周挽風(fēng)彭濤這些小機靈鬼,答案全部都一致,說這二人很是般配。
她說話那根本就不是旁敲側(cè)擊,而是直奔主題。
等這些小精靈鬼都被盤問后走了,宗主夫人雙手合十,說什么老祖宗顯靈了,這次終于可以張燈結(jié)彩了。
這話一說,讓她的丫鬟一聽趕忙就跟邢霄霄通了話。
咱們以前是有交情的,此話不談。
一得到這個消息,邢霄霄立刻從睡夢當(dāng)中清醒過來,睜著惺忪的雙眼也瞪大,那嘴邊的哈喇子也被他擦得一干二凈。
那邊丫鬟說洛書城這會兒要來了,就趕緊掛了通訊器,她是先通風(fēng)報信的一番,這把邢霄霄給激動的趕緊喊蘇季,錢暮雨也探了個頭過來,聽著這樁熱鬧事兒。
兩個人抬眼一瞅,蘇季根本就不在屋里。
就這么聯(lián)系了溫云墨。
邢霄霄添油加醋,恨不得就直接說這兩個人明天就要大婚了,哎喲,這把他給惋惜的!
“蘇季,你的計劃泡湯了,你說想整一下白迢月怎么這么難?這么難呢?”
蘇季沉著臉,成親,哪有這么快的?
就連錢暮雨也扼腕嘆息。
“頭幾日你說讓我當(dāng)著白迢月的面罵你,早間沒罵成,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效果了。人家都要成親了,你這……嘖嘖?!?p> 罵我?
蘇季沉吟說:“別撲風(fēng)捉影,是不是,得帖子下來才知道?!?p> 此時他不糾結(jié)罵不罵人的問題。
“等帖子下來你就晚了!”邢霄霄激動大嚷。
溫云墨分析道:“邢霄霄,你這脾氣怎么這么急躁?你現(xiàn)在聽說的,只是宗主夫人覺得這兩個人很合適,而大家也都這么說,可事情還不是定局,兩個當(dāng)事人都還沒有點頭。”
一聽這話,錢暮雨立刻倒戈。
他若有所思的拍一拍邢霄霄的肩頭,“可不就是嘛。再等等。”
可刑霄霄不這么認為。
“現(xiàn)在這兩個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在說了,話都已經(jīng)挑到明面上了,你說白迢月要是拒絕,顯得多忘恩負義,這是其一。其二,白迢月一個沒人要的孤兒的身世,能夠高攀上洛書城,已經(jīng)是上輩子積德了,她還能騎驢找馬嗎?其三,白迢月要是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的話,今日早間,我們也看到了,那兩個人摟摟抱抱的多自然?!?p> 蘇季呵呵一笑。
“就算事情已成定局,那又怎么樣,下了婚書又怎么樣?萬一我拐了她,讓洛書城顏面盡失呢?”
嗯?刑霄霄這神色從質(zhì)疑到自信,他就知道,蘇季不是一般人!
聽著這話,溫云墨覺得,你看,現(xiàn)在不用夜長也夢多了吧?
現(xiàn)在不摘修緣花,更待何時?
然,掛掉通訊器,蘇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從長計議?!?p> “……”
蘇季抬腳就要往回走,突然愣住,“通訊器給我,我找她?!?p> “……”
溫云墨看著常態(tài)的蘇季,這時候更摸不清他到底想什么了。
“你別偷聽啊?!?p> “……”
你說你還特意叮囑一下!溫云墨無語笑笑,給了通訊器就趕緊走人了,咱也不在這礙事兒。
“叮叮叮”
無人回應(yīng)。
“叮叮?!?p> 無人回應(yīng)。
蘇季納悶了,他翻看了一下通訊器這也沒壞呀?難不成是陌生信息所以白迢月不接?那也不應(yīng)該???他都接二連三找她了,一點反應(yīng)沒有?沒拿通訊器?
蘇季這心里頭說不上來一陣什么失落,往回走,回去后就聽溫云墨等人給他解惑了。
刑霄霄最是熱情撲過來問:“蘇季,我聽溫云墨方才說你找白迢月了,你想出什么好辦法沒?”
溫云墨說:“沒聯(lián)系上吧?剛才刑霄霄還跟我說,宗主夫人差遣丫鬟去找白迢月,白迢月從十三長老那邊散會后,因猛然想起一技法,午飯也沒吃,就貓著腰去了練功房,這會兒還關(guān)在里面呢?!?p> 蘇季若有所思,嘟囔說:“難怪我沒聯(lián)系上。”
刑霄霄回頭看了溫云墨一眼,辯駁說:“我問的是辦法,不是問他聯(lián)系上白迢月沒有。只要咱有辦法那就行,難不成還等著人家下了婚書到時候再搞事?那個時候你蘇家的臉也要給你丟干凈了,如何向其他宗門與世家交代?這上清與你蘇家不勢不兩立才怪?!?p> 難得刑霄霄還這么聰明了。
他咧嘴又說:“白芙看著菩薩心腸待人和善,但是護犢子,事情做起來狠決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刑霄霄口中的白芙,正是上清仙門宗主洛允的夫人,白芙。
蘇季見他說話沒大沒小的,提醒說:“我說過多少次了,咱們對事也對人,人家夫人和咱們無冤無仇的,做人要知道尊敬長輩,喊一句夫人能少你二兩肉?”
刑霄霄抿了抿唇,“你說得對,你現(xiàn)在要如何?”
蘇季喝了一口茶,云淡風(fēng)輕道:“晚些再說吧,現(xiàn)在你我都聯(lián)系不上白迢月?!?p> “我也得去加緊練功了,本就差白迢月一些,如今再差更多,不行。”刑霄霄說著就跑去練武場找人取經(jīng)去了。
蟬鳴的午后,蘇季揉著自己的腦袋瓜子又困了,感覺身體懶懶散散的。
上清仙門,最是彭濤嘴巴也閑不住,左右跟住所的人掰扯,你說夫人跟吧啦洛書城和白迢月的關(guān)系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