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賈道長出現(xiàn)了縣衙門外,他身后站著一位道長打扮的人,就見他身穿八卦仙衣,腰系水火絲絳,面如冠玉,目似流星,鼻直口闊,大耳垂輪,三縷墨髯胸前飄擺,說不盡的道骨仙風(fēng)。
王心一和李可灼剛好巡邏回來首先看到的就是賈道長:“賈道長,這位……”
“這位就是我說的陳道長!”賈道長一臉的自豪,笑著說道。
“陳道長,您辛苦了,里面請!”王心一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李可灼在他背后拽了拽他的衣襟,往遠(yuǎn)處指了指。
王心一回頭看了看李可灼,順著李可灼指的方向看到,陳燕就在不遠(yuǎn)處站著,一臉的焦急。
王心一剛要轉(zhuǎn)身,路永忠走了出來,王心一趕忙介紹到:“這位就是陳道長!”
路永忠滿臉堆笑:“有勞陳道長了,一路舟車勞頓!里邊請!”
“路大人好!里面就不用了,我們還是在這四周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吧!我好找個合適的地方來除掉這些害蟲!”陳道長打了個稽首說道。
“也好,也好,處理蟲子要緊!這樣吧我找個人陪著您一起轉(zhuǎn)轉(zhuǎn)吧!”路永忠轉(zhuǎn)頭指著王心一和李可灼:“就你倆吧,你倆陪著陳道長四處看看吧!”
“是!”倆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路大人走后,王心一再次轉(zhuǎn)過頭來再看小姐姐,她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李可灼一路上很是納悶,這陳道長和那賈道長是決然不同的兩個人,一個面圓耳大,唇闊口方,一個是尖面尖嘴,六府俱削,也不知道這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怎么會相熟呢?
陳道長在王心一和李可灼的陪同下,四處看了看那些白骨,而后又在街上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道長,您看這事好辦嗎?有什么為難之處嗎?”李可灼急不可耐的問道。
“此事不難!”陳道長一捋海下長髯:“只是還需要準(zhǔn)備點(diǎn)東西?!?p> “什么東西?道長盡管吩咐便是!”
“鐵砂二十斤,驢皮三張,石榴木三斤,大鐵鍋兩口”
“就這些東西?”
“對,就這些東西!難嗎?”
“難倒是不難,但是這些東西看上去像是煮阿膠呀!又是柴火,又是鍋的,還有驢皮,這不正是煮阿膠嗎!不像是殺蟲子的??!”
陳道長呵呵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你盡快準(zhǔn)備就是了!”
轉(zhuǎn)過天來傍晚,陳道長背著一個大竹筐,牽著一頭驢就出現(xiàn)在了衙門門口。
有衙役稟報給了路永忠,路永忠在王心一和李可灼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道長您這是?……”路永忠看到陳道長這個打扮疑惑的問。
“貧道前來殺蟲!時機(jī)就在這日落時分!”陳道長抬頭望了望天,看了看那最后掙扎在地平線的日頭說道。
然后低下頭,不知他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把尖刀。
這一幕的出現(xiàn),嚇得李可灼立馬拔刀擋在了縣大老爺陸永忠的面前,大喝一聲:“放下兵器!你要干什么!”
陳道長微微斜視了李可灼一眼,嘴角上揚(yáng)給了他一個輕蔑的微笑,手里的刀稍稍停頓了一下,就插進(jìn)了他帶來的那頭驢的脖子。
這一刀又快又準(zhǔn)又狠,頓時那驢血流如注,應(yīng)聲倒地,掙扎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不大一會兒,就見東邊黑壓壓一片蟲子飛了過來,那蟲子,猶如烏云一般,朝著倒在地上的那頭驢就撲了下來。
這時再看那死驢,渾身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那些蟲子有著黑黑的殼,落到驢的身上就是啃咬,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長這么大哪里見到過這陣勢。
“這是尸蟲!”李可灼不禁叫出了那些蟲子的名字。
“你認(rèn)識?”陸永忠轉(zhuǎn)過頭問道。
“以前只是在書上看到過!但是沒見過真的,今天見到這陣勢!太滲人了!”
“小伙子還算你有點(diǎn)見識!不錯,這些蟲子,的確是尸蟲!”陳道長呵呵一笑說道。
“這些東西不是南洋人才有的惡毒之物嗎,咱這里怎么會有呢?
據(jù)說這些東西消失匿跡好些年了!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今天我也是長見識了!”王心一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皺著眉頭說道。
“貧道只管除蟲,這些邪惡的東西如何到了本縣,這就是你們的事了!”
此時再看那陳道長,邊說話邊不慌不忙的把自己身上的那竹筐放了下來,打開了竹筐的蓋子。
打里邊又飛出一群白色蟲子,這群蟲子,朝著那趴在驢身上大吃大喝的那些尸蟲就飛了過去。仔細(xì)一看這些白色蟲子只有腦袋,沒有身子。
再看陳道長的竹筐里,還有一些蟲子沒有放出,仔細(xì)一看,原來他的竹筐是一分為二的,中間有隔板攔著,一遍是蟲子的腦袋,一遍是蟲子的身體,沒有放出的正是那些蟲子的身體。
陳道長放出的蟲子腦袋,飛到那些尸蟲身上就往它身體里鉆,要融為一體。
不大一會兒,那些尸蟲就滾落了一地,全部死了。
這時的陳道長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又把另一側(cè)的蓋子打開,那些白色蟲子腦袋朝著竹筐就往回飛,蟲子腦袋飛回蟲子身上,神奇的合二為一,融為一體。
眾人看完了全部過程,個個驚奇不已,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這兒一折騰,就見東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天就要亮了。
陳道長這才把另一邊的蓋子蓋上,重新背回了肩上,朝著陸永忠打了個稽首:“尸蟲已除,貧道這就告退!”
“道長留步”王心一跑步回去,端出一個托盤來,走到陳道長跟前恭敬的說道。
“這是我們大人給您的辛苦費(fèi)!”
那一托盤銀子足有三百兩之多!
“這些銀錢,貧道就笑納了,我那道觀也該修葺修葺了,正缺銀兩,貧道這廂謝過了!”
陸永忠擺了擺手:“道長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
“陳道長,這些是不是傳說中的落頭蟲??!”
“小伙子,你還挺有眼光!這東西你也能認(rèn)出來?”陳道長笑著回道。
“我也就是聽說過,在書上見過,這回真開眼了!連續(xù)見到了兩個稀罕物!”
陳道長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王心一,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說完就走了。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把在場的人說的愣在了原地。
“陳道長!你讓我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還沒用呢?”李可灼趕忙上前了一步問道。
“這些東西!勞煩您送到道觀吧!貧道自有妙用!”
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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