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官,真的是基本沒有房間了!”
“什么叫基本沒有房間了?說明還有房間唄!”李可灼較勁說道。
“是有這么一個房間,一個大間,一分為二,分成了兩間,中間有布簾子隔開。
其中一間被一個屠夫住下了,另一間還空著,要是您愿意呢!我就跟他說說?!?p> 李可灼,想了想覺得那也是個男人,沒什么可怕的,誰家煙囪都冒煙,我們兩口子做那事正常!
想到這里,就同意了。
轉(zhuǎn)過頭來問那姑娘:“怎么樣娘子你覺得呢?大床就大床吧,總比露宿街頭強!你說呢?”
那姑娘居然點頭同意了!
伙計走在前邊,先上的樓,吱嘎嘎推開了門。
一進門就是一張桌子,東邊一屋,西邊一屋,都有布簾子。
西屋的布簾是撩開的,就見床頭坐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的男子,正光著膀子喝茶呢!一看這形象就是屠夫。
這屠夫抬眼看了看是店伙計來了,再往后看還有個公子哥,再后面還有一個女眷!大眼一瞪:“伙計!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還有女眷呢?”
“這么回事,他們呢!也是過路的,實在是沒地方住了,要在咱這里忍一宿,都是天涯淪落人,大家都將就將就,湊活湊活!”
這屠夫看了看這小娘子還挺俊俏,又一想,我這光棍一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就沒說什么,默認同意了:“就這么著吧!”
“客官,您還是把衣服穿上吧!人家還帶著一個女眷呢影響不好?!被镉嬁戳丝催@屠夫的護胸毛有一指來長,繼續(xù)說道。
絡(luò)腮胡男子大嗓門,滿口答應(yīng)道:“對!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李可灼撩開東屋簾,進屋一看,迎面就是一張床,其他的陳設(shè)很簡單。
“客官,您看,咱這條件就這樣,如果您要是不嫌棄呢?就在這里將就一晚,湊合一宿。”
李可灼看了看:“什么嫌棄不嫌棄的,這樣挺好,有地方睡就不容易了?!鞭D(zhuǎn)過頭來又問那姑娘:“您看這樣成嗎?娘子?”
那姑娘看了看:“嗯!”
李可灼看姑娘同意了很是高興:“沒意見!行了!就這兒了!”
“那就好!那就好!”伙計也是高興。
“這樣吧伙計!你給我們打點水上來,我們要洗洗休息了!沒什么就別來了!有事我再叫你!”李可灼打發(fā)伙計走。
“行!您先歇著,我給您打水去!”
伙計一會端銅盆打熱水,端了進來擺在屋里就出去了。
李可灼端著水盆笑呵呵的對那姑娘說:“娘子我給你洗洗腳,好解一天的困乏!”
姑娘猶豫了一下說道:“常言說酒能解乏,要不咱倆喝兩杯以解乏意?小酌兩杯?”
李可灼一聽這話,高興的不要不要的,感情還有往上送的。
“明白!馬上就安排!”說著放下水盆,拿著自己的錢袋子就往外跑。
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樓梯一陣響動,不用說有人上來了,吱嘎嘎一聲門開了。
姑娘朝著燈頭吹了口氣,熄滅了燈,滿屋子就只剩下了,那透過小窗戶進來的微弱的月光。
李可灼一看整個房間黑乎乎的心想“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說要喝酒嗎?怎么熄燈了?嘿!那就不喝了,咱就直接來吧!”撩簾子進屋,把酒菜放到桌子上。
就聽到一個男子的呼嚕聲從床上發(fā)出,“呼哈呼哈”打呼嚕!呼嚕聲震天響,明顯是男人的呼嚕聲。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有男人打呼嚕,難不成,我出去的這一小會兒他們換房了?
轉(zhuǎn)過頭來,就又來到了西屋。
撩簾子進屋,掀開床帳簾,借著微弱的月光,著急忙慌的就爬上了床,摟著床上的人就是啃,啃了兩口感覺得不對,扎嘴。
緊跟著就覺得胸口上就挨了一腳,自己就飛了下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飛下去的。
緊跟著那屠夫就跳下床,照著李可灼就是一陣拳腳相加。
李可灼抱著腦袋,蜷作一團誒呦誒呦直叫喚。
屠夫把李可灼打了個半死,才點著了燈,這才看明白,一看是隔壁新來的,又上去補了幾腳,氣呼呼的說道,
“看你人模狗樣的,居然有這斷袖龍陽之好!看我不把你廢了……”
“我……我……”李可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一陣喧鬧把店伙計,和住客都引了過來。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伙計趕緊上樓,就看到這倆人打在一處,趕忙問道。
“怎么回事?這家伙他要非禮我!”屠夫瞪著大眼,粗聲粗氣的大嗓門說道。
“你……看你文質(zhì)彬彬的,怎么能干這種事?”伙計指著躺在地上的李可灼說道。
“不是,我……我走錯門了……”李可灼嘟嘟囔囔說道。
“走錯門了?可能嗎!這話說出來你信嗎?”屠夫氣呼呼的反問道。
“不是……是這么回事,我剛才回到我的屋里,聽見男子的呼嚕聲,估摸著是你的聲音,
我就以為我出去的這段時間,你倆換房間了,所以我才來到你這屋,看到床上有人,以為那是我媳婦,所以我才……”
“胡說,什么換房!凈胡扯,我一直在這里睡覺!”屠夫一臉的不相信。
“你倆也甭白扯了,咱上東屋看看不就行了?!被镉媹A場說道。
說著伙計就朝著東屋這邊叫了兩聲:“夫人!夫人!您睡了嗎?”
“沒呢!進來吧!”一個女子的聲音回答道,緊跟著就見屋里有了亮光。
眾人看著掌燈了,呼啦啦都進來了。
哪里有什么男人,這不還是他媳婦嗎?
姑娘看來了這么多人就哭著說道:
“各位大哥兄弟好友,我本是要上徐州投奔我姑媽的,但是路遇這個賊人,對我心懷不軌,一路上還嚇唬我說,有山匪,有猛獸。
還說這里不讓一個人單獨住店,讓我和他以夫妻名義住店,其實我都不認識他……”說著就哭上了,哭的是梨花帶雨,這姑娘也漂亮,再加上哭的稀里嘩啦,老爺們都軟了。
一幫大老爺們,眼見這漂亮姑娘受了委屈哭的稀里嘩啦,頓時英雄主義爆棚,個個都是英雄好漢。
噼里啪啦照著李可灼又是一頓猛揍,
“小子,別看我們店小,但是我們這店不容壞人,這樣的人渣不允許在我這店里出現(xiàn)!”掌柜的也是很生氣。
“是,這樣的人渣不能在這里!”一幫人附和著。
“來!給我扔出去!”掌柜下令道。
自告奮勇的四個人抬著李可灼就扔出了門外。
被扔出來的李可灼沒地方去了,也不敢走遠,就在這屋檐下找了個背風的角落,忍了一晚。
經(jīng)過這事,屠夫也沒有回屋里睡覺,他是為了避嫌,就在外面的走廊里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天光大亮,迷迷糊糊的李可灼,被踢了兩腳踢醒了。
揉了揉睜不開的雙眼,就見自己的前面一雙繡花鞋,這鞋子他認得,正是自己一直圖謀的那姑娘的,再往上看就是她。
“昨晚怎么不回去睡呢?你不是說這里不讓一個人住店嗎?”那姑娘諷刺地說道。
“我……不是……這……”李可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說這里還有猛獸嗎?”
“猛獸……猛獸它……”
“你說的猛獸是不是那個,你看!”姑娘伸手指著李可灼的身后說道。
李可灼順著姑娘的手指望去頓時一陣腥風刮來,就在李可灼的不遠處一只吊睛斑斕大虎正朝著李可灼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