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踢玻璃踹桌子的,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憑什么……”
她撿起地上的筆記本,看著上面的畫稿,不顧一切的吼出來。
“憑我是宮朔。”
平淡如水的一句話,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高高在上的語氣,輕蔑的眼神。
“你是宮朔也不能這樣?。∧銘{什么?!”
謝淺淺怒吼了,像只被搶走胡蘿卜的小兔子,她已經(jīng)很久沒發(fā)過彪了。
跟著宮朔的一群人聽見這話全驚住了!
旁邊跟了他一些時日的仆人都知道宮朔最討厭別人叫他大名,也不知道是他的禁忌還是他那古怪的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面對著這幕,有幾個都怕的原地發(fā)抖了。
她一直感覺到他那雙黑瞳在死死的盯著她,像在看守一只獵物。
“你哪來的勇氣這樣跟我說話?!”宮朔盯著謝淺淺,她如羽毛般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雙清澈靈透、黑白分明的水眸,在顫抖,害怕的顫抖。
他那副唯我獨尊的姿態(tài)和本來的條件讓謝淺淺萌生出的勇氣縮了回去。
“……”她吐不出半點言語,也不敢再說,只能怔怔的坐在那——幸好椅子沒事。
宮朔抓起呆在原地的謝淺淺往樓外走。
“是應(yīng)該以后好好管教你!我的女人怎么能這樣?!”
一段像與她對話又像與他自己自言自語的話。
“你的女人……?關(guān)我什么事?!”
她反應(yīng)過來邊掙脫邊說著。
“你是我女人了?!?p> 霸道的口吻。
“什么時候的事!誰規(guī)定的?”
她氣不打一處來,但又被他的自我決定嚇了一跳。
“現(xiàn)在!我宮朔規(guī)定的!”
又再次強調(diào)一遍他是宮朔。
宮朔,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你……”
謝淺淺還想說什么,畢竟太突然,再加上這宮朔的性子。
“閉嘴!”
他命令后就將她扔進車中,關(guān)上車門而去。
雖然是豪車的座椅,但被他這么摔過去,一個字——疼!三個字——非常疼!六個字——這人神經(jīng)病吧!
旁邊的景物飛速后移。
“你憑什么把我抓進你車里?!憑你是宮朔?宮朔也不能這樣啊!”
謝淺淺對一旁的宮朔說著,希望讓他放了她自己。
“……”
宮朔瞟了她一眼,將頭轉(zhuǎn)到一旁無視她。
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你快放了我!你要去哪?宮朔!”她看著旁邊的景物越來越陌生,不安的喊出來。
“你這女人給我閉嘴!”
他吼了一聲,如一頭兇惡的豹子。
她只能靠在車邊,推著鎖的死死的車門。
一遍又一遍的推。
一個急剎,到了一個獨棟大別墅。
“你帶我來這干嘛?”
她想掙脫開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閉嘴?!?p> 這女人真啰嗦。
走進那棟別墅,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繁復(fù)的燈飾卻發(fā)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墻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穿過寬敞卻冷清的長長走廊,兩面的名畫里名人的眼睛像是能攫住人的心靈,內(nèi)室的設(shè)計自是不用說,可那名貴的裝飾卻遮也遮不住房里的壓迫和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