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黃昏時候。
巧妙的避開了異能特務(wù)科和港口Mafia的干涉,我和谷崎邁上了尋找小島夫人的路途。
因為小島夫人的異能金絲羽,是可以召喚并操縱金絲雀的。所以我們便一路追隨著警方提供的錄像和地上的鳥羽來尋找她。
最后,我和谷崎到了一個陰森森的胡同口。果不其然,在胡同的深處,有著金子堆一般的鳥羽。
“小島夫人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這個胡同口了,對吧?”谷崎擺出警戒的姿態(tài),問道。
“差不多?!蔽尹c頭肯定。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一起去看看?”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打開手機翻找著錄像。直到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個胡同附近的近期的錄像都被刪除了后,心中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回答。
“嗯,去看看吧?!蔽邑堁氏茸哌M胡同。
谷崎從一旁撿起一根木棍,與那堆羽毛稍微保持一段距離,擲了出去。
嘩啦——
華麗的羽毛如同裝飾用的彩帶一般,洋洋灑灑的揮舞開來,和著夕陽的金色韻律,映襯的它門如同璀璨的音符。
剎那,世界無聲,依稀是歲月靜好。
如果,沒有后續(xù)發(fā)生的那些事……
一道緋紅色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在黑暗中走出。
我定睛一看,是一位穿著赤色和服主婦一般的女子。
“小島夫人?”谷崎小聲叫道。
“異能力,金絲羽——萬彈齊發(fā)!”她尖著嗓子喊道。
洋洋灑灑的金色羽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烏壓壓的金絲雀密密匝匝的遮擋住為數(shù)不多的陽光。
它們像優(yōu)良的子彈一般,光速向我們射過來。
谷崎用了細雪,可金絲雀實在是太多了,我們無論躲到哪里都躲不過它們的攻擊。
最后索性解除異能,盡自己所能的抵御它們的攻擊。
谷崎把一旁垃圾桶的桶蓋拽下,擋在了頭頂。但不出我所料,可憐的垃圾桶蓋半分鐘還沒挺過去就匆匆歸西了。
我試圖用懷表,像當(dāng)初倒退子彈的時間一樣倒退它們的時間。這一招雖說好使是好使,但也擋不住它們從后面千年殺啊!
阿西,變態(tài)鳥!
“谷崎,小心!”我看見一只金絲雀離谷崎的右眼只有五指的距離。
千鈞一發(fā),時間靜止了。
準確的說,是我和谷崎以及周圍的空氣時間靜止了。
金絲雀一只一只的涌上來,但卻又迫不得已的靜止在了外圍。
是我的異能自己起了作用嗎?我心說。
因為自從那日初遇芥川起,我便再也沒能用出這一招術(shù)——那層淡藍色的時間之膜。(詳見第2章芥川龍之介)
“約翰·格里賓,先生!”
出乎我的意料,又是那個罪魁禍首的聲音。
“感謝Boss的照顧,才讓我又有機會與兩位先生會面,”他詭笑一聲,踮起腳拽住谷崎的衣領(lǐng),“先生,您害怕有一日秘密會暴露嗎?”
“什,什么?”谷崎嘴唇發(fā)白,僵硬著身子,呼吸困難。
“害怕嗎?”約翰依舊在追問。
谷崎,不要回答!
我張開嘴,預(yù)想中的雷霆一般的吼叫竟只是9在嗓子眼打了個轉(zhuǎn)。
“怕……”谷崎的聲音細若蚊聲。
電光火石之間,世界像扭曲了一般,晨昏顛倒。
金絲雀以及約翰等等事物都坍縮成了一個無限黑的小點,最后徹底消失不見。
終于,一陣強烈的反胃感后,我和谷崎跌坐在地。
“咳咳咳……”
我大聲咳嗽著。
隨后,這聲音就不斷的傳回我的雙耳。
瞪開眼,我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一座五光十色的山洞當(dāng)中。
這山洞怪異的很,只是看一眼,心中就像壓了塊石頭,五味雜陳的滋味在心底蔓延。
“谷崎……”我爬到谷崎的身邊,輕輕推了推少年的肩膀。
他早就醒了,然而眼底卻是閃著水光。見了我,他也只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應(yīng)道:“司葉,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扶起谷崎,“但我感覺你有點事……”
“我,我……司葉,你看!”谷崎臉色憋得難看,頭顱別扭的扭來扭去,最后目光呆滯的落在一處。
雖說有些轉(zhuǎn)移話題的嫌疑,可我還是忍不住扭頭去看。
然而這一扭頭,就再也沒扭的回來。
那是一道發(fā)光的湖泊。
如同寶石一般的色彩點綴了每一道波紋,像天使的眼睛一樣慈悲的望著天地滄桑。
乖乖,瞬間感覺人間值得……
深思間,我突然感覺喉嚨中干渴難忍,腦中容不得過多的思考。我和谷崎狼一樣撲在了湖旁,準備痛飲。
咕咚咕咚——
眼前越來越黑暗,喉嚨越來越饑渴。
……
“小文,小文……”
一個溫暖的手掌扶在了我的臉上。
我睜開眼,刺眼的白光晃的我的眼睛難受的瞇了又瞇。
等徹底睜開的時候,我?guī)缀跫饨谐雎暋?p> “媽?!”
我的母親,楊女士,此時正慈愛的望著我。
她的發(fā)質(zhì)較軟,整體成棕褐色,在陽光的關(guān)懷下閃耀著金屬般的光澤。
我撲進她的懷里,獨特的香味鉆進我的鼻子里。
“媽!??!”我喊出聲。
我的母親,我明明記得她早就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因為癌癥去世了啊……
然后,就再也沒有人需要過我了。
我抬起頭,剛想說些什么,懷里卻猛然一空。
眼底是晦澀的,面前的人消失了。
一片黑暗到來,我不知道這是哪里。
“媽?媽!”我像瞎了一樣四處掙扎。
最后腹部一陣絞痛,里面有什么東西要沖破我的身軀鉆出來。
我拼了命一樣的阻擋,甩著頭。
嘩啦——
五光十色,渾然天成。
我把我的頭從湖泊里拔了出來,濺起陣陣漣漪。
側(cè)過頭看去,谷崎還在飲水。
我飛過一腳,把他從湖里踹了出去。
“別喝了!”我試圖把他喚醒。
谷崎也的確是醒了,蜷縮在地上,捂著肚皮滾來滾去。
他在不住的嗚咽著。
“谷崎,我們出的去的……”我跪坐在他的身邊,輕輕推搡著他的肩膀。
“你也看到了是吧……”
“我看到了?!?p> “你不害怕嗎?”他問我。
我怔怔的盯住谷崎的雙眼。
“怕,我怕的要死。但已經(jīng)都過去了,怕也怕過了,我現(xiàn)在只想沖出這里,把幕后主持者踹倒!”
我慷慨激昂的聲音在洞穴里回蕩。
看著谷崎略帶感動的臉,我莫名有些心虛。
嗯,這輩子也就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