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理子的歌聲下,我的頭開始昏昏沉沉的,眼看就要失去意識了。
這時,我?guī)缀醢阉械南M技耐性诹硕厣砩稀?p> 我傾盡最后一絲力氣回頭,卻絕望的發(fā)現(xiàn)敦的耳塞已經(jīng)被德川和一色兩位歌姬拔掉了。此時的他,也被迫處于歌聲的控制之下。
這么看來,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再次奮起,但卻力不從心的跪倒在地。
真理子見狀,音量也不再增加了,只是維持這先前柔弱的歌聲,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
此時的世界萬分寧靜,仿佛只剩下了我和真理子。
這里雖說沒有光,但她的皮膚卻仿佛晃著凄冷的白,同著她泛著水光的裙子一起,攜帶著幾分肅殺的冷氣步步緊逼。
許是因為歌聲漸息的緣故,我腦子里也沒那么亂了。
就在我們之間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我吃力的拔出后腰的手槍,頂?shù)秸胬碜拥那邦~:“別,別唱了!”
真理子笑了,如同天神降臨。
與此同時,我從她澄澈的眸子中看到了一個愈來愈近的身影。
“唔??!”一股鈍痛從我的左耳邊傳來,我整個人因為巨大的沖擊力飛到了舞臺邊緣。
整個世界在剎那間進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也應(yīng)該沒過多久。
我抬起昏昏沉沉的頭顱,血紅色的物什呼在我的左眼上。我抹了一把,定睛一看,原來是我的血。
這時我竟然發(fā)現(xiàn),一頭雪白的猛虎蹲坐在我的面前。
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警告聲,如劍的獠牙呲出,我身上的血腥味不斷的飄向它。
“阿敦……”我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了真理子的歌聲中。
我再次掙扎著起身。
此時我從頭到腳的氣力仿佛都被人抽走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直不起腰。
可我還是勉強的握住手槍,“邦邦”的向敦開了幾槍。
白虎被激怒了,狂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只雪白的虎爪就飛到了我的眼前。
而我也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輕巧的偏過身來,飛起一腳猛地踹到了虎頭上。白虎沒想到我會來這么一招。它不受控制的飛離,一聲慘叫越來越遠,最后伴隨轟然巨響和木屑,它砸到了舞臺邊緣。
我心里清楚的很,單就是這么一腳是不可能讓敦回復(fù)原樣的。
而偏偏我的懷表貌似對這個異能派不上用場。
就在剛剛我受歌聲影響的時候,我偷偷用懷表試圖回復(fù)我的時間,可我的狀態(tài)卻沒有一點改變。
“吼——”白虎一躍而起,甩了甩巨大的虎頭。
塵埃作響,四散奔逃。
就在我焦急之時,一道涼風(fēng)從我的耳邊一閃而過。
那是一條黑色的布料。
“人虎,拿命來!”芥川一個箭步竄上舞臺,黑靴用力蹬了下我的肩膀,他飛上了舞臺半空。
我被蹬的身形一滯,摔到了舞臺上。
道理咱都懂,但您一定要蹬我嗎?
我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順利起身。半哈下腰,凝神觀察著場上的局勢,準備看準時機加入戰(zhàn)斗。
只見,芥川被白虎的前爪擊中,在強大的沖擊力下,他不得不和我并肩。
見我還在這里,他不服輸?shù)难a充道:“你退下!這是屬于在下和人虎的戰(zhàn)斗!”
我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沒做聲。
得虧太宰是18歲那天救助的芥川,不然他就又以為我是霧原沢了。
然而此時的芥川雖說嘴硬,可他卻是狼狽的很。
他渾身上下都是打斗所沾染上的灰塵,嘴角和其他裸露的皮膚上竟沾染上了斑斑血跡。
“你一個人應(yīng)付不了的?!蔽覈@了一口氣。
“嘖。”芥川不滿的咂咂嘴,再次飛身上前。
他一走,黑色風(fēng)衣下擺后,露出了一道水藍色的身影。
我的瞳孔一縮,暗自悔恨著自己的反應(yīng)遲鈍。
既然敦的失控是真理子的歌聲造成的,那我就干脆去控制住真理子不就得了。
如此想到,我用足尖輕輕點地,不準痕跡的靠近她。
真理子見我上前,原本迷離的桃花眼驟然瞪大,歌聲嘔啞嘲哳,刺激的我的雙耳生疼。
迫不由己,我再次退后。
可一色和德川卻趁機上前,少女們?nèi)彳浀恼菩拇丝虆s勾成了鐵爪一樣的猙獰。
我的手槍此刻就在手心里被汗水浸泡著,可悲哀的是,我卻不敢貿(mào)然開槍,怕傷了她們。
咔、咔——
就在我焦急之時,一道身影閃出撂倒了一色和德川。
“太宰先生!”我欣喜的叫喊出聲。
“紳士雖好,可也要看時候哦,司葉君~”太宰眨眨眼,食指抵在了嘴唇中央。
沒了一色和德川的相助,白虎也暫時被芥川牽制住了,這下真理子可謂是孤身一人來對抗我和太宰了。
只見太宰的身影一閃,整個人頓破長空,空氣在他的沙色風(fēng)衣下發(fā)出颯颯的呻吟。
他如鐵的拳頭打在了真理子的肚子上,真理子立刻如同沙包一樣摔在了背景板之上,震落了舞臺上的聚光燈。
另外一旁,白虎也被黑獸縛住了身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歌聲停歇了。
黑獸飛來,同樣把真理子三人也捆了一個結(jié)實。
太宰沉著臉走到白虎的身邊,手輕輕撫摸著他的皮毛。
白虎的身形不斷縮小,最后變成了一個白發(fā)少年,靜靜的躺在松垮黑布條的中央。
我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我以為事情已經(jīng)歇息的時候,一根長矛破空襲來,芥川大喊了一聲“小心”,派出黑獸吞噬長矛。
可黑獸還是在強大的慣性下甩在了我的身上。
我雖說沒受傷,可這么一摔卻也是七葷八素,一時間不能起身。
“壞了?!碧卓聪蛘胬碜尤四且粋?cè),低聲道。
真理子三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一攤黑布條無力的留在原地。
“她們被捆的很結(jié)實,按理來說是不會掙脫的?!苯娲樕y看,咬著后槽牙頗為不甘的解釋道。
“的確,”我走上前細細的端詳黑布條,“這里的邊緣是有撕裂的痕跡,估計是被長矛鉆破的?!?p> “那就說明對方有同伙啊,那可就是糟糕了~”太宰了然的感嘆道。
“太,太宰先生!”芥川低頭大聲叫著太宰的名諱。
“哦?”
“如果您需要我,盡管找我便是!”芥川堅毅的神情透露出幾分嬌羞。
太宰見狀無奈的笑道:“可以。”
澄里詞
我不配擁有文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