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嫣和銀梭取了銀票也一起坐馬車出門了。
到了一處極不起眼的筆墨鋪子,林語嫣示意銀梭。
銀梭掀起布簾,對趕車的栓子說:“停下,小姐要去買點紙筆,回去練字。你且去巷尾候著?!?p> 到了鋪子,銀梭對店里的伙計說:“要上好的熟宣?!?p> 活計上下打量的一下主仆二人:“熟宣沒有,只有才到的生宣。你可要?”
銀梭繼續(xù)說道:“生宣也可,也要上好的,不要才到的,要去年的?!庇痔氐丶恿艘痪洌骸爸ブ莓a(chǎn)的?!?p> 伙計一下就嚴肅起來,撩起門簾對二人說:“貴客且到后面喝杯茶,我去請我們掌柜的取紙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栓子見大小姐和銀梭怎的還不見出來,便準備進店尋人。
正要進店,便看見林語嫣和抱著一大堆筆墨紙硯的銀梭出來了。便接過一應(yīng)東西,上車去了。
主仆三人又前往珍寶齋,林語嫣想再選一對長命鎖給侯府的滿月酒準備著。
林語嫣前腳才踏進店門,便聽見林妙妙的聲音,示意銀梭先不忙進去。
“你可不知道那個林語嫣在家可威風了,現(xiàn)在我家的賬房先生都不聽我的,聽她的?!绷置蠲钍掷锇淹嬷粋€粉玉髓的鐲子,一臉惱怒的對李太傅的幼女李雪銀說道。
李太傅是帝師,如今已經(jīng)年過七旬了,手中早無實權(quán),但在當今圣山面前說話仍是有分量的。
大兒子李光銀前段時間才行了冠禮,正在墨侯爺手下當兵,想著有朝一日像侯爺一樣戰(zhàn)功赫赫。
女兒李雪銀還未及笄,與林妙妙一般大。林妙妙與李雪銀都深受家中寵愛,閨中密友,素來交好,二人無話不說。
“你說的是你那個庶出的長姐?”李雪銀問到。
“可不就是嗎,除了她,家里還有哪個能惹得我不痛快?!绷置蠲钹僮彀櫭嫉?。
“上回永平伯爵府家的娘子辦堂會的時候,你長姐一首《詠荷》可是出盡了風頭?!?p> “她也會吟吟詩作作曲,登不得臺面的東西。慣會討一些夫人小姐的歡心,過了及笄這么些年了,馬上都要雙十了還沒嫁出去,也好意思出去顯擺?!绷置蠲顨獾姆畔率种械挠耔C,嚇得伙計連忙上去查看有沒有摔出裂痕來。
“不是很多人都上門提親嗎?還沒動靜?”姐妹倆在一起就愛聊一些八卦。
“可不是嘛,一個來路不明的庶女心高氣傲的,也不知哪里來的底氣,也就我那傻爹爹這般遷就她,由著她胡來。不提這晦氣東西了,我們再去那邊看看吧?!?p> 不承想,林妙妙和李雪銀剛轉(zhuǎn)身便和林語嫣撞了一個滿懷。
“可真是陰魂不散,雪銀我們走。”林妙妙斜著眼睛看著比她高的林語嫣冷聲道。
“二小姐,你......”銀梭正想上前理論,就被林語嫣攔了下來。
“別忘了我們的正事?!绷终Z嫣說罷雙唇緊閉,沖著銀梭微微搖頭。
銀梭氣不過,沖著林妙妙大聲的哼了一聲,便陪著林語嫣挑選長命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