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形容少年感,不是單單穿著一身白T,不是有著一頭烏黑的頭發(fā),就是有一個人站在你面前,對著你笑,那個笑讓你夏天感覺不到燥熱,冬天感覺不到寒冷。
“什么.....什么嘛!”我偏過頭去,向后退了幾步。
身體感覺一片燥熱,我忍不住用手煽動空氣。
林遠(yuǎn)方還是彎著腰,他的下顎線下邊是雪白色的脖頸,還有......正在滾動的喉結(jié)。
胡靜!你太羞恥了。
我慌忙別開了眼睛,林遠(yuǎn)方直起身體,嘴角不自覺的向上彎。
“怎么?害羞了這是?!?p> 他俯視的看著我,帶著些戲謔。
我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低頭,過了很久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太抬頭,就看見他泛著光的眼睛筆直的看著我。
那一刻,那雙眼睛帶著些許的柔情,在黑夜里顯得格外明亮耀眼。
我被他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伸手要去把他的臉打開,但是手伸到一半,就被他握住了。
他的手指尖是冰涼的,但是掌心確實帶著些恰好的溫?zé)幔兆∥业氖滞?,暖暖的,很舒服?p> 林遠(yuǎn)方好像也被自己的動作給嚇到了,眼睛盯著我看了幾秒,立馬松開,用手握拳在嘴邊咳嗽了幾聲::“那個,抱歉?!?p> 他的臉也有些紅了。
“啊,沒事。”
于是我們兩個又是這樣沉默了幾秒,他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我送你回家?”
“啊?”
“我看你腳......”他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腳。
“嗯。”
我們很快就離開了大街,朝著小弄堂走去,小弄堂里是各色的地攤小吃和一些賣小東西的攤子。
“你餓嗎?”林遠(yuǎn)方在我前面走著,忽然轉(zhuǎn)頭問我。
雖然我真的在進(jìn)入弄堂的時候就一直盯著這邊的小吃,但是我怎么還意思說我餓呢?
“我......”
“你餓啊,那我們?nèi)コ砸煌腙P(guān)東煮吧?!?p> “....”
我楞住了,林遠(yuǎn)方就走到一家關(guān)東煮面前麻利的點了兩杯關(guān)東煮,等我回神來,他已經(jīng)拿著關(guān)東煮走到我面前遞給我了。
我這是要還是不要?
“你不要???那我吃好了,你幫我拿一下?!彼α艘幌?然后很自然的把手里的關(guān)東煮遞給我。
我木訥地接過,聞著關(guān)東煮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咽了一下口水。
林遠(yuǎn)方從他的那一杯關(guān)東煮里掏出一串海帶,我看那得清清楚楚,海帶上帶著些湯汁,慢慢的滴下來落到被子里,隨著林遠(yuǎn)方的動作,它還舞動著自己的身姿。
我不自覺的張了張嘴吧,看見林遠(yuǎn)方把那一串海帶絲舉到了嘴邊:“啊.......”
我又一次咽了一下口水,林遠(yuǎn)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向我這里瞥了一眼,最后毫不猶豫地將那個海帶吃了下去。
我看著他喉結(jié)動了幾下:“好......嗯.......好吃嗎?”
他嚼了幾下,含糊不清的說道:“挺好吃的?!?p> “是嘛?”
“嗯?!?p> “...”
我就這么手里端著一杯香餑餑的關(guān)東煮然后看著林遠(yuǎn)方一口一口吃著自己的關(guān)東煮。
這個世界,為什么要對我這個美少女如此的殘忍?
林遠(yuǎn)方將自己手里的關(guān)東煮吃完后,丟進(jìn)一邊的垃圾桶里,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我看著他的手,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給我關(guān)東煮?!彼堋押谩貙ξ倚α艘幌?。
我咳嗽了幾聲,將關(guān)東煮遞給了他,他想要接過的時候,我忽然將手往后邊一伸:“你,還沒有吃飽?。俊?p> 他挑眉:“嗯?”盯著我手里的關(guān)東煮,“啊,就沒幾個東西,吃不飽。”說著他又是將手伸了過來。
“晚上還是不要吃這么多東西好,你還要吃晚飯呢。”我向后退了幾步。
“學(xué)校里吃過了,你沒吃?”他把手放下,插進(jìn)校服的口袋里,對我勾了勾嘴角,隨后又補了一句,“本來這杯想給你吃的,但是現(xiàn)在想想算了,畢竟你晚飯也吃過了,吃那么多東西不太好,況且你還是女孩子?!?p> “我不是女的!”也不知道當(dāng)時怎么想的,我脫口而出。
“...”林遠(yuǎn)方這次拉開了嘴角,“?。俊?p> “...”我怎么解釋?
他的笑聲爽朗,隨后停了下來,想了想:“嗯,我知道?!?p>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更本不知道好不好。
看著我欲哭無淚的臉,他揉了揉自己頭發(fā),對我指了指:“那這杯關(guān)東煮就給你了.....兄弟?”
說完他抿了抿嘴角,眼眸如深湖,路燈照著,亮亮的,帶著些狡猾,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我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我手中的關(guān)東煮上,為了這么個玩意,我被我喜歡的人當(dāng)成兄弟,還出了個丑,值嗎?
我憤恨地將叉子插入,掏出來一串魚肉,狠狠地咬了一口,讓魚肉塞滿我的嘴唇。
哇嗚,真的太好吃了,被當(dāng)成兄弟,也值了。
“還不走?”站在遠(yuǎn)方的林遠(yuǎn)方轉(zhuǎn)頭,他一只手插在校服袋子里,一只手扯著自己的書包帶子。
看見我滿臉的滿足,他低頭輕輕地笑了一聲,隨后恢復(fù)正常:“趕緊過來,小豬?!?p> ???
剛剛還叫我小貓咪的呢?
他就站在那里,看著我發(fā)呆,少年也好,黃昏也好,一切都好。我跟了過去,與林遠(yuǎn)方并排走。
柳動蟬鳴。
“給你講一個笑里藏刀?!?p> “嗯?”
“你看好了。”
“看著呢?!?p> “哈哈哈哈哈........刀?!?p> “....”
我停了下來:“不好笑嗎?”
林遠(yuǎn)方也停了下來,看著我認(rèn)真的模樣,他噗嗤了一聲,肩膀微微顫抖:“挺.....好笑的?”
“真的嗎?”我巴眨了幾下眼睛。
他點頭:“嗯,就,你挺...”
接下去的話他沒有說完,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看見他的胸腔都開始起伏,聲音也是憋不住的笑出來。
“我?我咋啦?”我還沉浸在自我得意當(dāng)中。
他松松的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嗽幾聲,別過了臉:“你挺可愛的?!?p> 我的全身一僵,一股燥熱瞬間蔓延到了全身,我咽了下口水,他看著我,又是笑了:“好了,趕緊回家吧,天色不早了?!?p> 我窘迫地點頭,慌忙不止地往前走,他邁開步子跟了上來:“走慢點,小心腳?!?p> 他扯住我的書包帶子將我向后輕輕一拉,力氣不是很重,卻讓我走不了,與他同行。
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又染了上來,我沒有說話,隨他一起走到家門口。
“你家住著?”
林遠(yuǎn)方看了看“黑土小區(qū)”這幾個大字,上次送她回家還沒有仔細(xì)看。
我點了點頭。
林遠(yuǎn)方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還有這種小區(qū)?”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故意嘟了嘟嘴問道。
他看著我,很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住在‘白云小區(qū)’...”
“...”
我咳嗽了幾聲:“那我寧愿你有那個意思?!?p> 黑云小區(qū)和白云小區(qū),房價和名字及其相符合,白云小區(qū)一般都在六七萬一平方,而黑云小區(qū)可能連它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林遠(yuǎn)方要是沒有一點點那個意思,我都覺得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林遠(yuǎn)方抿了抿嘴:“也不是沒有?!?p> “我們兩個小區(qū)就隔了沒幾條街——”他撓了撓后腦勺,“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或者我來找你?!弊叩郊议T口,我的耳邊還是林遠(yuǎn)方的聲音,我搖了搖頭,但是聲音還是揮之不去,反而林遠(yuǎn)方那臉更加清晰的顯示在我的面前。
他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我的,眼神是柔的,干干凈凈,帶著些光,鴉羽的睫毛落下影子,他的光線熾熱,他微微抬著頭,流暢的下顎線分外明顯。
我拍了拍我的臉,好了好了,此生無憾了。
聲音屏幕亮了,我低頭,看見幾條消息。
林遠(yuǎn)方:到家說一聲。
張一程:到家沒。
無敵老巫婆:媽臨時要出差,明天就回來,到了說聲。
我一一給他們回復(fù)到家了后,打開門,正準(zhǔn)備要拖鞋,手機有是一響。
張一程:下樓。
我:有???
張一程:你爸爸我喝酒了,頭難受。
我:你活該。
過了五分鐘,張一程還沒有回復(fù)我,我嘆了一口氣,踮起腳尖去房子里拿了一點醒酒藥有以防萬一帶了些其他藥,我記得張一程好像是感冒了的。
我跑下來,打開張一程家的門,這人連門都不給鎖一下。
屋里烏漆嘛黑的,只有客廳的窗簾沒拉,露出一點月光。
我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張一程?”
沒有人回答我,我脫了鞋,很自然的走進(jìn)他的房間,看見一個人影在床上動了一下,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順手打開房間里面的燈,走過去在他的床邊蹲下,看見他整個人悶在被子里,只露出額頭,他皺著眉頭,發(fā)絲被汗水打濕。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后邊關(guān)著的空調(diào):“你好像真的有病?!?p> 他很掙扎的睜開了眼睛:“胡靜?”
“干嘛你,你成年了嗎張一程,喝什么酒。”我敲了一下他腦袋。
他從被窩里伸出了手,將黏在自己額頭上的碎發(fā)撩到上邊,然后摸了摸剛剛被我敲過的額頭:“痛死了?!?p> “你活該?!?p> “胡靜你干嘛每次對我這么兇,你怎么對林遠(yuǎn)方就這么像個女的?!彼鹆松碜?,里面穿著無袖的白色的背心。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把醒酒藥倒了幾顆在手里,然后一起遞給了他:“要你管。”
“就是因為你喜歡他?”他沒有接過,兩只手抻著后邊地床,眼睛半瞇的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將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那你為什么不能喜歡一下我?!?p> “...”
有一顆藥掉了下來,我撿了起來,扔進(jìn)垃圾桶里,然后又倒了一顆,看著他這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我噗嗤笑了一聲,伸手摸他的腦袋:“你是不是喝酒喝的發(fā)燒了?”
我的手剛好觸摸到他的腦袋的時候,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蹭了蹭:“嗯。”
額頭確實很燙,我要收回手,他卻死捏著不放,我拿出另一只手拍打他的手,但是張一程的手確實越握越緊。
“你要干嘛張一程。”
“你再摸摸?!闭f著他將我的手從額頭一路下滑到眼尾,再到臉頰,然后又是蹭了蹭。
我再怎么不拘小節(jié),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有點不對勁:“張一程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生?。俊?p> “嗯?”
“然后喝醉酒,把我當(dāng)做她了?”
張一程愣了一下,把我手松開,眼睛睜開,黑黢黢的,他把桌子上的東西吃了,又躺下去了,過了半天他才說:“嗯。”
“啥嗯?”
他沒有回我,我嘆了一口氣,可能是今天和林遠(yuǎn)方單獨呆了一段時間,心情很好,自顧自地就說了起來:“那真是恭喜張總了,啥樣子的女孩啊,你不會沒有追到吧,然后買醉的把?!?p>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猜對了。
“不是吧張一程,你也太非了,追不到女生就買醉,哇嗚,真的好男人?!?p> 許久沒有說話的張一程迅速齊聲捂住了我的嘴,然后稍稍的喘著氣靠在我的手臂上:“胡靜,照顧一下我吧,把嘴閉上,老子還發(fā)著燒?!?p> 張一程靠著我,身上的燙慢慢地進(jìn)入我的身子,我又摸了一下他:“張一程,你能不能在弱一點,喝個酒就發(fā)燒啊?!?p> 我話音剛落,他又是咳嗽了幾聲,我這才想起來他好像感冒的。
小花絮:林遠(yuǎn)方回到家,想起胡靜耳朵紅紅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曲,打開微信,把置頂?shù)暮o改成了——“動物王”
這這這不會還沒有人看出這是一篇短文的雙向暗戀吧。我也不知道寫到第幾章可能再來個四五章就撒花??ヽ(°▽°)ノ?還有還有。張一程和林遠(yuǎn)方瞌誰站誰,目前沒有固定界限的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