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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麻雀開始修仙

第四十九章 【武君令牌】

從麻雀開始修仙 千里獨行特 2510 2021-09-04 22:01:00

  程羽還是第一次聽說陰司中,還會有抓細作這出戲。

  更想不到的是主角竟是他自己。

  見程羽依然面有疑惑,武君莊大寬讓手下參將、巡游們都退下,將后院清空。

  程羽冷眼看著對面武君收起打?qū)⒈?,壓住腰間劍,深鞠一躬向程羽道歉道:

  “先生見諒,一場誤會,我莊大寬在此給先生賠罪?!?p>  施禮后又問了程羽名諱。

  “免貴姓程,前程遠大之程?!?p>  武君又是一陣寒暄,卻被程羽直接打斷追問道:

  “武君,你剛才所說細作是何意?”

  “哦,都怪我那參將粗魯,不知詳查,誤把先生當做文兒那邊派來的細作了?!?p>  見程羽眉頭依然緊皺,武君好像明白過來,趕忙道:

  “先生是初來青川縣吧?”

  程羽微微點頭,武君一臉原來如此繼續(xù)道:

  “先生有所不知,雖然天下各處的文、武廟之間都屬平級,分工協(xié)作。

  但我們這青川縣的文廟和武廟啊,就不僅僅是分工協(xié)作那么簡單,其中緣由不瞞先生,只因我莊家和今朝文廟的錢家,史上有些恩怨在里面?!?p>  “哦?愿聞其詳?!?p>  之前與文君共飲時并沒有提及這段恩怨隱情,只隱約從青衣童子口中聽出一些端倪,現(xiàn)在有人愿意分享,這個瓜程羽自是愿意吃的。

  “本將是一介武夫,一向直來直去,不瞞先生講,更不怕先生找到文兒跟前說嘴,要說起這兩家恩怨,那還是在三百余年前,本將乃是前朝末帝武安侯。

  今朝開國太祖麾下靖安侯,也就是錢家先祖,領(lǐng)兵圍打青川縣,本將彼時正堅守在此。

  圍城三月有余,錢家先祖久攻不下怒火攻心,揚言攻下城后,要血洗青川縣,城中一個活口不留。

  本將見城內(nèi)兵械糧草俱已斷絕,外無援兵,城破只是早晚之事,又不忍城中百姓與麾下兒郎再枉費性命,便與錢家先祖在城頭立下盟約,愿用我一人之命換整座青川百姓和守城兵丁安寧,遂自刎于青川城頭。

  城中百姓知曉后,念我舍身保民之舉,共舉我為青川縣武君。

  剛才那黑、銀甲參將及其他眾武判、巡游,都是當年我的部下,在我城頭自刎后,也都舍命隨我而來。

  再后來那靖安侯養(yǎng)了一個好孫兒,考中了狀元,死后還被皇帝小兒敕封為青川文君。

  本縣先文君是前朝一位清官,和我也算相熟,因為香火不夠百年,金身道心不穩(wěn),就被褫奪了文君封號,由文柄小兒頂替后轉(zhuǎn)入輪回去了。

  原本武君殿內(nèi)的眾位武判、巡游便對錢家嗤之以鼻,自文柄小兒做了文君后,更是對文君殿那邊恨之入骨,兩殿之間也多有齟齬?!?p>  說實話,程羽聽完武君這段話后心中頗有些感慨。

  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將軍身前是個有擔當?shù)臐h子,只可惜生在王朝末世而不逢時。

  但剛才那位黑甲參將,如何就認定自己是文君那邊的細作?

  難道是因為我與文君一起喝過酒,沾染上文君殿的玄黃氣息?

  程羽將這個疑問向武君問去,武君答道:

  “我那黑甲參將生來魯莽,想必是見先生元神清秀儒雅,且身具玄黃功德氣息,在這青川縣城內(nèi),又敢在武廟前出現(xiàn)的,自然而然會聯(lián)想到文廟那邊,而錯把先生當做了文廟的細作?!?p>  冷靜下來的程羽仔細回想,那黑甲將軍出門迎接他時口稱的是“相公”,而不是先生。

  在這方世界,“相公”稱謂含義復雜,可褒可貶。

  后來武君出面就一直是口稱的先生。

  只是這武君是如何斷定自己不是細作呢?

  要知道剛才他若再晚出來一息之間,這座武君廟恐就不保。

  念及于此程羽直接開口問道:

  “哦?既如此,那武君又憑何認定程某人不是文君細作呢?”

  “哈哈哈……”

  武君仰頭大笑道:

  “先生說笑了,文廟那些酸筆桿子,身為陰司官吏,自不敢將魂魄入到麻雀軀殼內(nèi),隨便在陽間游蕩,更沒有先生這般通天手段?!?p>  程羽聞言心中一動,這武君已察覺到自己是脫麻雀軀殼而出,他若真想對付自己,只需去尋那麻雀本體的晦氣就是,看來真是一場誤會。

  只可惜本來心情不錯的他,經(jīng)此事后再無心閑逛。

  “其實程某本是來廟中隨便看看人情世故散心而已,無意打擾武君清修,不成想遇到此等意外。

  既然是場誤會,那程某就告辭了。”

  說完當即轉(zhuǎn)身向廟外走去。

  “額……先生留步!”

  “嗯?”

  程羽微微轉(zhuǎn)身。

  武君緊趕幾步上前,再次拱手一禮道:

  “不瞞先生說,我莊大寬是個愛結(jié)交朋友的,尤其是先生這種有真本事的,今日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本想邀先生到殿中一聚,但又恐先生見疑,這樣吧,這塊武君殿令牌還請先生收下,哪日先生若有興致還請到殿中一會。

  放心,本將會知曉武殿眾官吏,再不會有糊涂冒失的敢為難先生。”

  程羽見武君雙手捧著一枚半個手掌大的令牌,略權(quán)衡后便接過手中,是一木制令牌,正面豎著三個大字:武君殿。

  背面是青川二字。

  拿在手中分量不輕。

  神識灌注其中,除了一股陰寒之氣之外,別的倒沒有什么。

  “這令牌乃是烏木煉化而成,魂魄、元神皆可攜帶,陰司中若見此牌還敢為難先生的,先生可就地斬之。

  改日先生若有雅興,還請攜此令牌到我殿中,我莊大寬必攜眾位將官出殿迎接先生?!?p>  “……”

  程羽拿著手中令牌總覺得武君這話怪怪的,我吃飽撐得無事去陰司?

  還雅興?

  他隨手將令牌塞進衣襟內(nèi),終于拱手道:

  “如此多謝武君,改日你我有緣再聚吧,程某告辭。”

  說完大踏步直接落下云頭。

  武君本以為自己將令牌相送后,對方的態(tài)度會緩和下來,還可再探一探對方底細,哪知這位白衫公子收了令牌竟扭頭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他佇立在武君廟上空,半空中一片片富含水汽的白云依然凝而不散。

  武君看著衣帶飄飄大步而去的白衣背影,暗自松一口氣,抬手想要擦汗卻驚覺自己是魂體,不再可能出汗。

  好熟悉又陌生的動作,武君已想不起上次做出擦汗舉動是何時了。

  ……

  陰司。

  武君殿。

  “莊鐵!”

  武判中一黑甲參將出列。

  “末將在!”

  “安排一機靈巡游使跟著那位白衫先生,直至其離開青川縣境為止。

  他現(xiàn)在元神藏在一只麻雀軀殼內(nèi),若能探得其真身本相下落,即刻與本將軍回報?!?p>  “怎么,武君大人也懷疑那廝是文柄小兒的細作?

  我就說俺鐵蛋兒沒看走眼吧,武君剛才定是要放長線釣大魚,末將愚鈍,還是武君想得長……”

  “快快閉上你那鳥嘴吧!

  你還沒看走眼?

  若不是本將軍出去的及時,今日本座的香火廟宇和金身都要被其推平了。

  你覺得就憑文廟那幫文弱腐儒,一個個只會酸文假醋,除了文柄小兒本人之外,哪個能無視我廟中后院的拘魂結(jié)界?

  哪個有元神可御實物的手段?

  哪個能大大方方的游走在陽間日頭之下?

  有這種手段的還需給文柄小兒當細作?”

  “這……末將該死,是末將冒進了?!?p>  “嗯……讓巡游使遠遠盯著就行,本君已將武君令牌送于他,知曉眾判官及所有陰差,萬不可再輕易惹他,若有何異常即刻報于本將軍親知。”

  “這……是,尊均旨。”

  ……

  

千里獨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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