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派和白虎派不同,玄武派幾乎完全建立在荒山內(nèi)部,整個玄武派都是由七座荒山組成。
玄武派的殿主們開會的地方則叫做斗宿殿,整個名字也算是祖上穿下來的了。
此時的斗宿殿,五個殿主正坐在石椅上看戲,戲里正是莫自在和虛燕。
聽著兩人的聊天過程,三個較為年輕的殿主都大笑起來,虛日上人也是被氣笑了,尋思這人怎么這么孩子氣?
笑了好一會兒,虛日上人終于忍不住出聲叫停了三人,他咳嗽兩聲,道:“別笑了別笑了,多大點事,現(xiàn)在先說正事吧還是?!?p> 三個殿主這才停了下來,其中一個殿主是參與了這次紅云洞比的,名為危月上人,危月上人對莫自在的印象很深,看著莫自在搭著虛燕的肩晃蕩晃蕩地走在玄武派道上,神色復(fù)雜地說道:“確實,我們要搞清楚莫自在來玄武派是來干什么的,無論是真的要借道去什么地方怎樣,我想多多少少會和紅云道統(tǒng)有關(guān)吧?!?p> 五位殿主中唯一一個女性也點頭道:“剛結(jié)束紅云洞比就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嫌疑確實太大了,紅云道統(tǒng)相關(guān)的事,我們玄武派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虛日上人皺了皺眉,道:“可是這么明顯,不覺得反而可疑嗎?不排除莫自在這一手是聲東擊西,實際上五行宗已經(jīng)派了其他弟子....”
五位殿主中最年輕的一位笑了笑,道:“我覺得不太可能,先不說五行宗的能力要是真想去什么地方我們能不能攔得住尋得到,單就憑五行宗,七宗的名號,本身就不會太在意紅云道統(tǒng)的東西,我們想要的,和他們想要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這一點,我想幾位前輩也都清楚。”
斗宿殿頓時沉寂了下來,沒人再出聲。
最后還是一直面無表情的最年長的殿主開口道:“無論如何,莫自在本身也有著不小的意義,巽木真君的弟子,又有哪個簡單了?這次莫自在北上,壁水你是我們之中年紀(jì)最小的,你帶著一個弟子,也隨莫自在北上去吧。”
壁水上人沉默了片刻,說道:“是,斗木真君,不過說起巽木上人的幾個弟子,我聽說大惡和無心都已經(jīng)離開了五行宗,不過至今行蹤不明?!?p> 斗宿殿又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玄武派掌門斗木真君嘆了口氣,幽聲道:“亂世將至,罷了,玄武一脈能活過上一次大災(zāi),這一次,也定然可過,壁水你不必在意,還是按計劃隨莫自在北上吧?!?p> 說完,斗木真君轉(zhuǎn)身離去,其他三位上人也都各自離去,只剩下壁水上人一個人留在斗宿殿里。
“終究,還是要道仙才能護(hù)住一方啊....”壁水上人低聲說道,嘆了口氣,也轉(zhuǎn)身離開。
莫自在這邊,虛燕帶著莫自在把玄武派能給外人看的,諸如入門講堂,鑄鐵殿,奇觀山一類的都帶著莫自在看了一遍,一圈下來,虛燕還再想著玄武派還有什么能給外人參觀的地方呢,莫自在已經(jīng)先膩味了。
“虛燕啊虛燕,我是想讓你帶我去你們玄武派有趣的地方,而不是這種程度???”莫自在伸手指了指一座奇形怪狀的石雕。
虛燕支支吾吾沒出聲,倒是身邊突然出來個人,笑道:“那可是我親手做的壁水巖,我自認(rèn)為,若是尋常金丹可以悟透這塊壁水巖,那他距離元嬰也就只差了一枚元嬰丹的程度了?!?p> 莫自在轉(zhuǎn)頭看去,一個玄武道袍的二十來歲的道人,手里拿著玄武派的人很少見的玉如意。
“上人?”莫自在反問道。
這道人大大方方的作揖,笑道:“在下玄武派,道術(shù)殿殿主,壁水上人?!?p> 莫自在點了點頭,問:“你們玄武派是派你跟我一塊兒走?我可先說好,你要是半路想殺我,我可是有十足的把握反殺的???”
壁水上人愣了一下,隨即又微笑著搖了搖頭,答:“其一,我們玄武派對道友抱有的是純粹的友誼和真誠,其二,不只是我,還有他。”壁水上人指了指一邊低著頭自閉的虛燕。
莫自在挑了挑眉,沒再多說什么,他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所以干脆的轉(zhuǎn)頭離開了,這次,他不再是慢悠悠的看風(fēng)景,而是長出四條腿,快速奔跑了起來。
壁水上人一手抓起還在發(fā)呆的虛燕,輕輕一點地面,就像是滑冰一樣,快速的跟上了莫自在。
不過壁水上人也沒試著超過莫自在的速度,而是跟在莫自在身后一段距離,單就緊緊跟著。
莫自在也沒理他,就地圖上那說法,莫自在根據(jù)自己的速度算了算,意味著自己還要疾馳三天,等離開了玄武派的禁飛區(qū),展翅高飛的話,基本上一天半就能走出無盡大山的范圍。
而對虛燕來說,他可就不平靜了,被壁水上人抓著跑了好一段距離,虛燕才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自己被拐走了?!
“上人,上人,壁水上人,我平日里和您也沒有什么交集,還請你通融通融,把我放了吧?”
壁水上人聽了忍不住笑道:“你慌什么,又不是把你擄走賣了,可是帶著你出去玩一圈罷了?!?p> 虛燕吐槽道:“您可是上人啊,被您帶去玩一圈怕是被擄走還危險呢!”
壁水上人又笑了起來,回道:“你也知道我是個上人啊,我和你說我要是不帶你走,留在派里,你這幾天可沒有好果子吃哦?”
虛燕當(dāng)即反應(yīng)了過來:“啊,虛日上人的事,虛日上人正氣著呢?”
壁水上人笑著說:“不知道哦,要不然你回去試試?看他給不給你小鞋穿?”
虛燕當(dāng)即苦著個臉,嘆氣道:“我就是一看門的,咋就能遇上這事兒呢...”
壁水上人聽了,面無表情地看著不遠(yuǎn)的莫自在背影,半晌,說道:“是啊,我就是一看門的,怎么就遇上這事兒呢...”
虛燕一愣,大著膽子反問了一句:“上人您剛剛說的啥?”
壁水上人瞟了一眼虛燕,道:“我說等我回去了我和虛日上人一塊兒罰你,虛日上人說不行,得叫上女土上人一塊兒,讓你痛并快樂著?!?p> 虛燕一聽,也知道壁水上人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是元嬰上人那個等級的玩笑吧,對他一個筑基期而言,也是不敢亂接的,猶豫了片刻,閉上眼睛干脆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