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羽正在加緊做生死簿的工作呢,突然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聲,嘈雜聲中還帶著驚叫和慘叫,跟之前的喜樂完全是不一樣的。
“出事了。。?!壁w飛羽下意識的說道,然后就退開了窗戶,就看到外面有很多人從馬府的方向跑出來,更多的人向馬府跑去。
趙飛羽一個縱躍就跳了出去,直奔馬府。
趙飛羽來到馬府的時候,馬府在聚集了很多人,對馬府里面指指點點,但是都不敢進(jìn)去;在大門的一旁,有幾個傷者正在接受治療呢,正是孫捕頭幾個人;而馬府其他的人都被嚇傻了一般,躲在了另外一側(cè),女的都哭哭啼啼的、男的也都臉色煞白,都嚇的不輕。
趙飛羽邁步就走進(jìn)了馬府的大門,別人害怕他可不怕。
“公子,切莫進(jìn)去,危險。。?!睂O捕頭不顧手臂的疼痛,咧著嘴喊道。
“沒事?!壁w飛羽說道,然后就向里走去。
一進(jìn)到院子,趙飛羽就看到大廳中躺著幾個人,趙飛羽立即就走了過去,開始查看幾個人的傷勢。
幾個人中馬大善人馬建業(yè)的傷勢是最輕的,最慘的是縣令王朝輝,他的心臟被擊碎了,已經(jīng)死了;馬保全被厲鬼附體,也傷到了根本,需要休養(yǎng)一陣子才能恢復(fù);馬保全還沒入洞房的媳婦被打了一拳,傷到了內(nèi)府,也需要休養(yǎng)一陣子才能恢復(fù)。
“沒事了,厲鬼已經(jīng)離開了,進(jìn)來幾個人幫忙收拾一下吧?!壁w飛羽大聲喊道。
聽到趙飛羽的話,外面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人敢進(jìn)來。
孫捕頭挎著胳膊,對身后的幾個衙役說道:“走,我們進(jìn)去?!闭f完就向大門內(nèi)走了進(jìn)來。
幾個衙役相互看了一眼,也跟上來了。
孫捕頭等人看到縣令王朝輝的慘狀,都很悲痛,他們都跟了王朝輝有幾年的時間了,王朝輝對他們、對百姓都是很好的,是一個非常好的父母官,想不到居然死在了這種情況下,而且還死的這么慘。
趙飛羽找來了一塊白布,蓋在了王朝輝的身上,然后擺擺手,就有兩個衙役過來把王朝輝抬出去了。
趙飛羽又拿起一杯茶水,直接就澆在了馬大善人的臉上,馬大善人被水一激,就醒了過來。
“啊。。。不要過來。。?!瘪R大善人一醒過來就大聲喊了起來,趙飛羽和孫捕頭兩個人連忙安撫,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
“我兒怎么樣了?”馬大善人問道。
“他沒事,就是被惡鬼附身了,傷了身體,修養(yǎng)一陣子就能痊愈了?!壁w飛羽說道。
這個時候,其他的幾個衙役也把馬保全和新娘子都給扶了起來,讓他們在了椅子上。
“沒事了,你們都進(jìn)來吧,許大夫,你來給他們看看吧?!睂O捕頭沖著門外大聲喊道。
聽到孫捕頭的話,馬家的那些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進(jìn)來,一個郎中也跟著一起走了進(jìn)來。
“馬公子的傷只需要靜養(yǎng)就行了,不過要多吃一些補身體的東西?!壁w飛羽說道。
“是,是。。?!币粋€中年人婦人連忙應(yīng)道,然后就讓人把馬保全給扶走了,她正是馬保全的母親馬王氏。
“小蓮的傷重嗎?”馬王氏問道。
“不重,服用兩幅藥,修養(yǎng)一陣子就行了。”許大夫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許大夫,你趕緊給開藥吧,我馬上讓人去買?!瘪R王氏說道。
趙飛羽看到馬大善人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也沒有再問什么,就向外走去。
“公子請留步!”孫捕頭對趙飛羽說道。
“孫捕頭,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事情了?!壁w飛羽說道。
孫捕頭行禮說道:“公子定不是一個凡人,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還請公子出手相助!”
“這件事我會管的,但是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我什么事情了,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再來的?!壁w飛羽數(shù)道,然后想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就在寧安酒樓住,我叫趙飛羽,等孫捕頭處理完這里的事情之后,可以去找我,我想跟孫捕頭問一些事情。”
“好的,一會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就去找公子去。”孫捕頭說道。
“好,我等你。”趙飛羽說道,然后就向外走了出去。
孫捕頭看了一眼,趙飛羽的背影,然后就回去幫忙去了。
趙飛羽并沒有回酒樓,而是來到了旁邊一棟樓的樓頂,也就是他之前看雜耍的那個地方,向四周看去;他查看了馬保全的身體之后就知道馬保全是被惡鬼附體了,但是他不知道惡鬼被馬大善人身上的護(hù)身符給擊傷了,他還以為那個惡鬼在附近盯著呢。
沒有發(fā)現(xiàn)惡鬼的蹤跡,趙飛羽就離開了,回到了酒樓。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也就是一個時辰,孫捕頭就來了。
“孫捕頭,你的傷怎么樣了?”趙飛羽問道。
孫捕頭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回答道:“郎中又給換了藥,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p> 趙飛羽伸手抓住了孫捕頭的手腕,一股靈力就送進(jìn)了孫捕頭的手臂,幫他梳理了一下,這樣一來他的傷基本上就沒有大礙了。
“趙公子,能人啊。。。我感覺能用上力了,應(yīng)該是沒有大問題了?!睂O捕頭驚喜的說道,然后就把掛著的布帶子給拿了下來,揮舞了幾下手臂,就露出了驚喜的的神色。
“沒事了就好?!壁w飛羽笑著說道,然后接著說道:“我剛才讓店小二給準(zhǔn)備了幾個菜,我們喝一杯?!?p> 說完之后,趙飛羽就走了出去,很快就端了幾個菜回來了,因為已經(jīng)是深夜了,酒店的客人也都睡下了,趙飛羽就沒有喊店小二給送房間里來,而是自己去端來了。
“這可是讓趙公子破費了,說不過去啊。。?!睂O捕頭說道。
“沒啥說不過去的,要想說的過去,就多喝點?!壁w飛羽笑著說道,然后拿出了一壇子酒,這酒是劉長勝釀造的,在普通人的世界中算是頂級的了。
趙飛羽一拍開酒壇子的泥封,一股濃郁的酒香就飄了出來,孫捕頭雙眼放光的說道:“好酒啊。。。”
“好酒就多喝一點?!壁w飛羽笑著說道,然后就倒了兩碗。
“趙公子真是深不可測啊,我這可是有點攀附了。。?!睂O捕頭笑著說道。
“那里的話?孫捕頭一身正氣、俠肝義膽,是我攀附了才對。”趙飛羽笑著說道。
“趙公子過獎了,我敬你!”孫捕頭笑著說道。
“孫捕頭,我敬你!”趙飛羽笑著說道。
“還是別客氣了,一起喝吧,這么好的酒,我哈喇子都淌出來了?!睂O捕頭笑著說道。
“好,干一個!”趙飛羽笑著說道,兩個人就一起喝了一大口。
孫捕頭之前在馬家的表現(xiàn)也贏得了趙飛羽的認(rèn)可,這也是他愿意跟孫捕頭喝酒的原因,要不然他就直接問他想要問的事情就行了,根本就沒必要約他來客棧一聚。
一碗酒下肚,兩個人也就沒有那么拘束了,都知道對方是敞亮的漢子,尤其是孫捕頭,也把之前的戒備放下了大半,很快兩個人就熟稔了,話題也聊到了馬家的事上來了。
“孫兄,馬家發(fā)生的事情以前可發(fā)生過?”趙飛羽問道。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馬捕頭回答道,就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還是心有余悸呢。
“孫兄,把經(jīng)過給我說一下。”趙飛羽說道。
孫捕頭喝了一口酒,然后就把當(dāng)時的過程說了一遍。
趙飛羽聽完之后就皺了皺眉頭,問道:“這馬建業(yè)不是號稱馬大善人嗎?怎么會招惹到惡鬼呢?”
孫捕頭聞言搖搖頭,說道:“我也是三年前才做了捕頭的,對馬建業(yè)的底細(xì)也不是很熟悉,不過聽衙門里的老人說這個馬建業(yè)也不像平時那樣是一個大善人,以前也做過很多壞事,甚至連他發(fā)家的過程都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但是他做的很隱秘,外人都不知道,加上也沒有人追究,這么多年也就平安無事了;想不到在他兒子大婚之日,居然有惡鬼來報復(fù)他來了,這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個惡鬼沒準(zhǔn)就是他之前害過的人呢?!?p> 聽到孫捕頭這么說,趙飛羽就明白了,顯然是孫捕頭對馬建業(yè)這個馬大善人也是頗有微詞的,馬建業(yè)暗地里做的事情孫捕頭應(yīng)該是知道一些的。
趙飛羽喝了一口酒,說道:“這個惡鬼是來尋仇的,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還不好下定論;不過惡鬼害人這件事必須要阻止,即使馬建業(yè)真的是罪有應(yīng)得,那個惡鬼殺了縣令大人,傷了那么多人,也是不應(yīng)該,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即使有再大的冤屈,也不能傷及無辜。”
孫捕頭點點頭,說道:“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p> 停頓了一下,孫捕頭接著說道:“但是那可是一個惡鬼,附在馬保全的身上就這么強了,這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我這次來找趙公子也是想要問問公子是否有辦法能夠降住這個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