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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心小萌仙:重生養(yǎng)狼記

第89章 蚺口脫險(2)

  那只巨型雌蚺,似乎是能夠完全聽得懂九小寒的話語一般,一副被她氣得直喘粗氣的憤怒模樣。

  而,對于從雌蚺那碩大的、丑陋的兩個癟鼻孔中“呼呼呼”地噴出的酸腐臭氣,九小寒又是一陣上頭的嗤之以鼻、跟打心眼里的百般厭惡。

  她心道說是:

  這人吶,總歸全都是,要有一死的。

  我,九小寒,自然也是不能例外的。

  我要么會,效仿二師兄悟慈、三師兄悟思、五師兄悟宇那般,為了伏妖而奮勇“戰(zhàn)死”;

  要么就是,像四師兄悟坤一樣,是為了給師父無為子尋醫(yī)問藥、“上刀山下火?!倍晦o“萬死”;

  再不濟,要么也是,即便最終一無所獲,而寧可在這刺冷寒天里,凍死、餓死……

  反正,不管怎么樣,她,九小寒,就是不能被它這么只妖物所噴吐出來的、這么惡臭的口氣,給活活熏死了啊!

  ——的確如此,這,要是傳說出去了,喔,架沒打、妖沒收,九小寒自己就先給妖氣臭死了。

  還不得讓她這個身為清心觀觀主、“獵妖道人”無為子曾經(jīng)最為疼愛、“金觀藏驕”、珍惜備至的十三弟子,把師父他老人家的臉,全都丟得精光精光了啊!

  哎,書到用時方恨少吶!

  早知道,在平日里,九小寒就應(yīng)該,在師父的那間藏書閣里,再多待上個把時辰了。

  那樣一來的話,她還能從那些記錄著各種奇門遁甲之術(shù)的古籍里,再多學(xué)到一點其他派別的不同招式,以備不時之需了。

  ——就像此刻這般敵強我弱、相差懸殊的境遇,指定是都能用得上呢。

  九小寒想到此處,用眉目的余光,看了看溫泉坑中那個暫時完好無損的結(jié)界之下、一直在擔(dān)心著自己安危的良子玉。

  九小寒心底暗嘆了一句:

  “早知道,這只雌蚺這么會給自己‘加戲’,還整出這么一輪返場來,自己就不帶良子玉出山了……”

  這個時候,九小寒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先施展一套小小的法術(shù),立刻就讓自己面前的這只既碩大又兇惡、還會“鬼未”惑同類、“吃人不吐骨頭”的孽畜,干脆先不要呼吸了。

  然后,再說,她定要與它來一場“雞蛋碰石頭”式的“生死決戰(zhàn)”之后話了。

  還有就是,話說回來了。

  倘若,當(dāng)初,師父無為子要是愿意親自傳授給九小寒御劍飛行之術(shù)的話,她很可能就不會面臨今天這種逃也逃不掉、直接硬碰硬地亂斗也打不過的窘境了。

  畢竟,只要她學(xué)會御劍飛行,以九小寒那“手下總會留情”的善良悲憫之性子,不到萬不得之時,她定然是絕不會對那一對蚺妖痛下殺手的。

  大不了,她打幾下,就不再和它們戀戰(zhàn),帶著良子玉一飛了之,便了罷。

  于是,迫在眉睫的當(dāng)下,九小寒不得不心生出,一萬聲聊表遺憾的嘆息:

  “師父啊師父……您叫徒兒如何能夠不‘悔不當(dāng)初’吶?哎!如今,說什么,都晚了!日后,定要回清心觀,找您老人家再好好地教一教自己的!”

  ▽▽▽▽

  然而,這世間上的事,有時候,就是會出現(xiàn)一些不可名狀的“靈奇”!

  就是這么,說巧不巧地……

  就在此時,與九小寒現(xiàn)在所處的別清坳曲竹林、已經(jīng)相隔了數(shù)百里之遙的清心山清心觀院中,在觀主靜室中的床榻上,那位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白眉白胡子的老者,似乎,與她產(chǎn)生了些許的神志感應(yīng)。

  無為子,身著一套輕薄棉質(zhì)的白袍,正在安詳?shù)匮雒嫫脚P在踏上,雙眼緊閉著,微弱得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氣息,時有時無著。

  原本,自從九小寒準(zhǔn)備破界下山、離開清心觀的那一日凌晨子時,師父無為子就開始沉睡不醒了,就仿佛如同傳說中的“不死僵人癥”,一般。

  而且,當(dāng)時,無為子發(fā)病之突然,讓清心觀中所剩不多、可以為他近身侍奉的弟子們,都感到十分措手不及。

  剛剛,當(dāng)九小寒心中正在反復(fù)碎碎念、不停搗鼓著無為子的時候,無為子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好像是似動非動地抽搐了一下,般的。

  與此同時,就在這個時辰的當(dāng)下,恰好護在無為子身邊、為他守夜的十七弟子悟彥,正雙膝盤坐在師父床前的一個舊蒲草團上,雙目微合、眼皮略東,似醒非醒著……

  也許是,悟彥感覺到了,來自于師父床榻上些許輕微的動靜,只不過,等到悟彥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借著室內(nèi)四角竄動不已的隱隱燭光,他仔細(xì)望了望面前床榻之上、靜如暖尸般的師父。

  然而,這個時候,無為子剛剛曾經(jīng)似動非動的手指,已經(jīng)重新僵持成了原來的那種姿勢,又一動不動了起來。

  于是,便令悟彥以為,是他自己不小心瞌睡著了、夢魘乍醒之后的錯覺。

  在發(fā)現(xiàn)師父并無任何異常狀況之后,悟彥便輕輕地從地上的蒲草團站起身來。

  他畢恭畢敬、動作無聲地探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師父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手臂、重新掖回被角里去。

  隨后,自己又端正地回坐在了那個蒲草團上,雙手捻起了子午訣結(jié)印,再次微閉起眼簾,心中開始默念起了晚功課的《清心經(jīng)》。

  只不過,這時,在悟彥的腦海中,反反復(fù)復(fù)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卻是:

  此前的那一晚,他眼睜睜地看著,九小寒從他剛剛換下的那件臟道袍內(nèi)袋里,偷偷地“順”走了他那塊“獵衛(wèi)”腰牌;隨后不久,她就在靜室門外三連叩首地拜別了師父,挎起前些日子他為她親手縫制的那個藍格子小包袱、獨自溜出山門。

  或許,九小寒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

  那位平日里不愛多言的十七師弟悟彥,一直在她身后默默地注視了自己的背影那么久……

  ——久得,恐怕,就連悟彥自己都快忘記了,至今已經(jīng)有多少年了。

  ▽▽▽▽

  盡管,九小寒心中始終充滿了不露聲色的些許膽怯,但是,她眼瞧著,面前那只巨型的雌蚺,它寶石綠的那一雙圓溜溜的賊眼珠,一直在惡狠狠地瞪著自己,反而,讓她越來越覺得,至少,在氣勢上,自己定不能先頹掉,才是。

  只是,九小寒也有些不太理解:

  這只既臭又魅的大家伙,只是那顧著那樣地看著她,并沒有著急對她發(fā)起攻勢,那么,它正在打著什么歪主意呢?

  故而,九小寒也只能是,先朝著她做出一副全面防御的姿勢來。

  一人一蚺,一低一高,誰都不想立即向?qū)Ψ较瘸稣?,就那么大眼瞪小眼著,彼此對視地瞧著,好一陣子?p>  其實,九小寒并不是不能再打造出一個結(jié)界,來保護自己。

  只是,渾身上下、從里到外,惟有十七師弟悟彥送給自己當(dāng)生辰禮物的那條“仙柳藤”手鏈,還能派上些許的用場。

  但,九小寒是真心舍不得,暫時拿它來當(dāng)做承載伏妖道咒的法器……

  剛一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左腕上的仙藤手鏈,九小寒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只巨型雌蚺,突然再次張開了臭氣熏天的大嘴。

  它那條紫黑色的信子,隨后便吐了出來,不僅如此,而且變得還越來越長,就猶如一條長長、永無盡頭的鎖鏈,直奔著九小寒而飛來。

  那“鎖鏈”上,還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帶毒倒刺。

  只要是,一個不小心,被它那些倒刺擦碰上一下,十有八之九成,會是非死即傷的后果。

  頓時,九小寒緊了緊自己的喉嚨,雙腳原地一踱,全身挺直,左手食指、中指伸直,大拇指壓住無名指和小指,打出了劍訣的結(jié)印。

  隨之,她的右手向前用力一送,就將原本手中穩(wěn)持的那柄“純覚”軟劍,推飛了出去。

  九小寒口中默念起了,清心伏妖術(shù)的口訣:

  白水鑒心道生一;陰陽易位開兩儀;

  濁世不榮清三界;高岸深谷明四象;

  格物天下化五行;日月輪回鎖六道;

  異瞳不目定七境;人劍雙璧震八方;

  天人合而九九歸……

  只見,不停飛旋在空中的軟劍,已經(jīng)與那條還在四處流淌著墨綠色口水的蚺信子,靈活得搏斗了起來。

  原本,婀娜、嫵媚的雌蚺,此時此刻,也已變得一頭看似面目猙獰、兇神惡煞的怪獸。

  始終身處在安全結(jié)界里的良子玉,神色緊張,濃如墨色的目光,不停地轉(zhuǎn)換著。

  他,時不時地密切關(guān)注著,嘴里一直在嘀哩咕嚕、念個不停、語速似乎越來越快的九小寒。

  不一會兒,他,又時不時地?fù)P起頭來,瞧一瞧在半空中的“舌劍亂戰(zhàn)”。

  良子玉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那兩顆心吶,都好像是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兒了,似的。

  在一開始的時候,看樣子,九小寒還是略微占據(jù)著上風(fēng)的。

  但是,也就只是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吧,九小寒就已經(jīng)很明顯地,有些力不從心、功法不足了。

  貼在結(jié)界內(nèi)壁邊的良子玉,也慢慢地發(fā)現(xiàn),九小寒的額頭、鼻尖和脖頸上,也都漸漸開始冒出大顆的汗珠來了。

  而,那柄正在與雌蚺的信子空中纏斗的“純覚”劍,也越來越難以被她掌控、聽命于她的咒語了。

  那條長長的蚺信子尖頭,似乎能夠釋放出一種無形、而又十分強大的磁石吸力。

  又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經(jīng)席卷著硫磺味道的碎石、濕熱的溫泉蒸氣,將此前站在原地、施法念咒的九小寒,連同那支裹纏在空中、還在自動揮舞著的軟劍,一并吸了起來。

  “九,九小寒……”

  良子玉驚恐地大喊道。

  他使勁兒地?fù)]舞著手中的“吟血劍”,不停地向了結(jié)界內(nèi)壁的同一位置砍刺著。

  然而,毫無任何效果。

  隨后,他又不停地?fù)炱鹉_邊的幾塊碎巖石,試圖劃破一道裂縫出來。

  只可惜,除了持續(xù)地消耗著自己的體能之外,似乎,沒有什么其他改變。

  他只能繼續(xù)撕心裂肺地一邊拍打、拳擊著結(jié)界,一邊激動地大嚷著:

  “孽畜,放開她!”

  恐怕,就連九小寒也沒有想到,那塊藍枝玉璧造就和承載的結(jié)界,是那么結(jié)實。

  九小寒的身體,倏地,騰空而起,很快就變得越來越高;和她的“純覚”劍一起被巨蚺的信子,吞卷到了它的血盆大口之中。

  而,再看那只連人帶劍著、將九小寒含在嘴里的巨型雌蚺,好像是完全對那個結(jié)界之內(nèi)的良子玉毫無興趣、視而不見了。

  只見,那條巨型雌蚺,兩只墨色寶石般的碧眼,感覺上是,充滿了勝利在握的得意模樣。

  緊接著,它便頭也不回地,一下子扭身收尾,整個軀干都蜷縮了下去,極速地鉆入了地面上的那道大裂縫之中。

  仍然被“困”在巖坑結(jié)界里的良子玉愣在了原地,只得自己眼巴巴地望著,九小寒被吞噬進了巨型雌蚺的血盆大口之中,而無能為力……

  被那股強大的吸力吞入雌蚺口中的九小寒,眼瞧著和自己一并卷進來的“純覚”軟劍,已經(jīng)順勢滑進了雌蚺巨大而深邃的消化道里。

  隨著,一陣陣不時蕩漾著腥臭惡氣、黏膩而具有極強腐蝕性的腸胃液,從雌蚺的深腹里返上來,九小寒的呼吸,變得越來越難了。

  難道,她就這么輕易地,在這妖畜的臭嘴里,窒息而亡了嗎?

  ——那,不能夠?。?p>  倘若是,在那五百多年以前,就眼下九小寒剛剛為良子玉布出來的、這薄薄一層的道法結(jié)界,對于戰(zhàn)無不勝的離勿仙君而言,也都只是用指尖輕輕一點、就能戳破的小把戲。

  可是,現(xiàn)在,只有在月忌日、當(dāng)離勿的仙魂難以遏制住容嘯那一絲殘存的妖魂作亂之時,皇甫翊的身體,才會展示出意想不到的天力來,甚至,讓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做過怎樣匪夷所思的舉動。

  當(dāng)初,他能夠在獨自面對與三十只銀白雪狼的纏斗、暴打之中贏得最后的勝利,也是借助了容嘯妖魂所釋放出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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