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碧月
“仙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玄禾和玉華同時開口。
“我剛剛是怎么了?”林湘月扶著額頭問。
“剛剛仙人讓我送你來析鳴宮”玄禾開口。
“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碧月?lián)u著頭。
幾人同時一愣。
佑蒼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碧月,你可有感覺哪里不舒服!”佑蒼探了探她的元神,除了虛弱其余都正常。
“多謝太子殿下,碧月無事,可能最近太累了,碧月現(xiàn)在好想睡覺”
她說完還疲憊的打著哈欠。
如此淡漠的語氣,太子殿下!剛剛明明很親密的喊他是佑蒼哥哥。
佑蒼瞇起眼,沉吟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沒事就好,以后小心些,你元神有些虛弱!”
“知道了,要不太子殿下渡我些靈力如何?”林湘月賊兮兮的說
我是碧月,我父親是天界戰(zhàn)神,母親是五荒赤帝的親妹妹,九重天的兩位殿下都是我父親的徒弟。
九翔殿下活潑好動,太子殿下溫和持重,我從小就喜歡太子。
因為我覺得世界上除了我就沒有人能配得上他。
我喜歡粘著太子,我從來不喊他太子,我只喊他佑蒼哥哥,在我心里他是所有人的太子殿下,可只是我一個人的佑蒼哥哥。
可佑蒼哥哥并不喜歡我,我三千歲的生辰時,告訴他我喜歡他,想做他的太子妃,他拒絕了我。
五千歲時,父親和母親死在了戰(zhàn)場上,他們把我托付給佑蒼,佑蒼哥哥說他會照顧我一輩子。
六千歲時,他依然孤零零一個人,我想陪著他,告訴他我永遠陪著他,可他再次拒絕了我。
我不知道為何他總是拒絕我,和他親近的明明只有我,我不懂他為什么不喜歡我。
七千歲時,我不顧他的勸阻,獨自闖入暨欞淵,被淵底的妖物重傷,險些喪命,他救了我。
我哭訴著質(zhì)問他,我哪里不好,為什么他不喜歡我。
他只是溫柔的擦去我的淚水,說他只把我當成妹妹,縱使我用性命威脅,他態(tài)度依然堅決。
讓本就重傷的我傷上加傷,我心如死灰,元神不穩(wěn),陷入沉睡中。
一千多年來,他每日都來看我,給我渡靈力,可我的元神似被封印了般,完全不聽我使喚!
直到那日我看到一個新的元神占領(lǐng)了我的身體。
那個元神總是肆意妄為,她不喜歡我的佑蒼哥哥就算了,居然還用我的身子撮合佑蒼哥哥和別的女人。
我恨不得掐死這個鳩占鵲巢外來者,憤怒讓我的元神有絲蘇醒的跡象。
掙扎了這么久,我終于沖破了桎梏,見到那個玉華,不可否認她很美,身上有股致命的吸引力,像極了罌粟花,美艷魅惑,我不喜歡她,甚至隱隱有些擔憂,佑蒼哥哥會喜歡上她。
可元神太弱,當她靠近我的時候,我想讓她走開,讓她別碰我,都無法完整的說出來。
我終于如愿的見到了佑蒼哥哥,還沒有和佑蒼哥哥說清楚,我虛弱的元神不堪重負又開始沉睡了。
看著那個外來著,盤算著如何撮合佑蒼哥哥和那個玉華。
我很憤怒,但卻無能為力!
————佑蒼————
我是九重天的太子殿下,父親是天帝,母親是天后,有著尊貴無比的身份,本該是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殿下,可惜我生不逢時。
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父親對我笑過,他看我的目光很冷漠,隱隱有絲我看不懂的怨恨。
直到我長大了才明白,父親應(yīng)該是不希望我平安出生,因為我的出生,他失去了他最愛的女人。
母親生我時,正值幾界動蕩之時,仙魔二界素來不合,他們看不慣天界的高高在上,天界也看不慣妖魔的暴戾恣睢,魔界總想著取天界而代之,終于在妖界換了新王之后,魔妖二界相互勾結(jié),向天界發(fā)出挑戰(zhàn)。
仙魔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母親卻隨時都有可能發(fā)動,神仙生子,需要大量靈力護持,更何況母親腹中懷的還是至尊龍子,更是需要九龍之氣。
是母親對父親說,天下蒼生需要你,我和孩子會等著你凱旋而歸,蒼生與妻子,他猶豫了片刻,讓母親等他回來!
妖魔兩界似拼死一搏,那場戰(zhàn)打了許久,我出生那天九重天金光普照,紫閃雷鳴,應(yīng)龍之吟,四海臣服,天道護佑應(yīng)龍,所透出的威壓讓妖魔無法抵抗,那場浩勢盛大的仙魔之戰(zhàn),終究是天界勝了,而我也失去了母親。
但由于父親的刻意忽略,天妃有意打壓,讓我性子越發(fā)的沉默淡泊。唯有師尊待我真心。
我這個太子殿下更是深居簡出,后來在我五千歲時,天妃為父親添了一子,名喚九翔原身是龍雀,他出生在一個烏云密布的夜晚,一聲嘯吟烏云盡散,天際出現(xiàn)龍雀之星,熠熠生輝。
其實我還是喜歡這個弟弟愿意保護他,雖然他母親總想著謀奪我的太子之位,我卻從來不曾想過傷害他。
父帝讓師尊把九翔也收入門下。沒多久師父就女兒碧月出生了,是一只很漂亮的銀雪狐。
碧月性子活潑刁蠻,但也不失善良。
我把她當成我的親妹妹,可她對我產(chǎn)生了男女之情!
我喜歡她,卻不是男女之情。
她哭過,鬧過,可不喜就是不喜,我性子淡泊,對男女之情向來寡淡,不想耽擱她。
我不惜違背師尊的遺愿,盡量躲著她,企圖讓她死心。
可她居然用命威脅我,我很生氣,沒有妥協(xié),她沉睡了一千多年。
醒來后,居然什么都不記得了,性情也變了,不再喊我佑蒼哥哥,也不在粘著我,我覺得松了一口氣。
我一直覺得,我這種性子的人本該孤獨終老,男女情愛我本就不熱衷。
后來我才知道,我不是對男女之情寡淡,只是沒遇到能繚亂我心扉之人。
直到遇到了她,她的一聲殿下,讓我那個平淡無波的心,突然有了波動。
銀霜樹下,她一襲流光裙,臉上洋溢著笑,像一朵迎春花,我以為她是對著我笑,心仿佛被羽毛輕拂般,微微顫抖著,一股陌生的情愫油然而生,徘徊在心間。
那是我萬年來,第一次有了想留著一樣東西的沖動。
后來才知道她喊得那個殿下從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