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
“喂?。?!”
“有人在叫我?”奕嵐想。“會是誰呢?”他睜開惺松的睡眼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個說硬不硬,說軟不軟的地上。就是這地有點扎人。
“我這是在哪兒?”奕嵐坐起來,旋即感到肚子一陣惡心,狠狠地吐了幾口水?!翱瓤取ぁぁぁぁ鞭葝弓h(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塊沙地上。沙地旁不遠有潭水池,很明顯是人工的。他在仔細想這兒是哪時,有個聲音叫住了他:“喂,你還好嗎?”他嚇了一跳,思緒被打亂了。奕嵐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蹲在他身旁。
他想要站起來,卻因為潮水般的無力感滑倒了一下。他走過去,腳踩在沙子上發(fā)出“沙沙”聲。沙地不大,他很快就走了出來。那人問:“你是哪里來的?”奕嵐抹了一下臉上的水:“長清市?!闭f罷,他問道:“這里是哪里?。俊蹦侨瞬荒蜔┑刂噶酥干戏剑戏降臐嵃椎奶旎ò迳嫌幸粋€大洞,洞的地方比別的地方更接近地面一些,說:“看見上方那個洞了嗎?你就是從那兒掉下來的。這個洞負責把來自上面——迷宮和雪地上的人送過來的。像這樣送人的洞還有不少,分別送往不同的地方。”奕嵐的問題正準備噴涌而出呢,卻被那人一抬手制止了:“哎呀,快點快點走啦,小鬼!”奕嵐撇了撇嘴,只得跟在那人后面走。
這里的環(huán)境不同于上方的冰天雪地,是連綿的稀樹草原。他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濕的不方便的棉衣,隨手丟在了地上。不遠處有些工廠,廠里似乎有些工人但看見他們望過來就像老鼠躲貓一樣把頭縮回了廠里。而那中年人像沒看見一樣,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向前走去。
中年人走到一半可能覺得無聊,便和他聊了起來,在談話的過程中,奕嵐得知這里就是建在城堡的正下方的,所有被困在這里中的人都被迫在這里工作。說到這里時,那人表情毫無波瀾,好像自己不是被困在這里的(應該是吧),而是本來就住這兒的。
走到一家醫(yī)院時,中年人說了一句“到了”便帶著奕嵐往里走去。在街上游蕩時,奕嵐常會看見一些醫(yī)院診所,上面和這家醫(yī)院一樣,都有一個紅色的十字。中年人跟醫(yī)護人員打了個招呼,便走了。有個小護士走來,叫奕嵐跟她走。這個護士在上樓的路上一直都在說話,直到快到頂樓了奕嵐才聽到些有用的:“誒,對了,你和要見的那個人是一起來的吧?他的一條腿有很嚴重的冰結癥狀,如果沒有‘烈焰草’就好不了呢。對了,現(xiàn)在這里沒有‘烈焰草’呢?!?p> 奕嵐焦急了起來:“怎么辦??!”
“那東西只在這個醫(yī)院的西邊有生長......”
“具體位置呢?”
“哎!你別急,那里是禁區(qū),半年才開放一次,再等一周就則好開放了?!?p> “湯圓他·湯圓他等得起這么久嗎!”忽然想到與湯圓在一起的日子,實嵐覺得有一種無力支撐的感覺。
那小護士抿了抿嘴,說:“沒關系,我以前在開放時去過禁區(qū),晚上我們可以溜進去采一點馬上出來?!鞭葝固痤^,不放心地看著這個頂多只有十三歲的女孩,露出了難以相信的神情。
他初來乍到,經(jīng)過之前中年人的介紹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事,比如十點半統(tǒng)一熄燈呀,比如想在這里生活就都得工作呀之類的。而且已知西邊是叫禁區(qū),那么肯定是無法隨便進去的。半年開放一次,說明也可以進去,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里面有危險,須做好方全準備才能出入。二,那里有什么周期性的自然災害之類的,半年才能進去一次。不管怎樣,那里被禁止進出且被叫做禁區(qū)是有原因的。
但......湯圓......
良久,奕嵐抬起頭,問:“幾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