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雅能談到這個價錢,已經(jīng)出乎她自己意料之外了。
畢竟這甜點制作起來是有點訣竅,但會做點心的嘗上幾次,多試驗幾次,應(yīng)還是能成功做出的。只不過這時候的人敝帚自珍,偏方、秘方不愿輕易露給旁人,這才讓她以此得利罷了。
錢掌柜喊了小二,讓其取紙筆來簽文書。
徐雅考慮了下,又和他說,“掌柜的,我這里有個工具式樣能很快夾開核桃,你要不要?我不要錢,白給你說那工具怎么做?!?p> 一個小姑娘家,能想到什么工具呢?對此,錢掌柜不在意地笑了笑?!昂冒?,白給的,老朽還是愿意要的?!?p> 其后,他調(diào)侃道:“你說吧,不要告訴我拿門縫夾,拿小斧子砸噢!”
徐雅簡單描述了下現(xiàn)代的核桃夾子……錢掌柜聽明白后,露出意外之喜,細(xì)問起來……
徐雅異與以往的變化,已經(jīng)讓鄭同深刻地見識過了。
她這場老練而條理分明的買賣談判,對此,鄭同并不感到震驚,而是對她很是刮目相看。
不貪,膽大,條理分明想法活絡(luò),還懂如何和人結(jié)交留后路。這會子,錢掌柜得了那核桃夾子的樣式,知道了夾核桃如此省事,已經(jīng)和徐雅親近許多。
看出來了,他家酒樓的幫工,砸核桃砸的挺辛苦的!不然,這會子,他不會這么高興!
只見他興沖沖地喊了小二上酒菜招待他們。
這一頓酒菜,本應(yīng)是沒有的吧?因是現(xiàn)做,等了會,錢掌柜著急地親自下樓去后廚催了!
她到底還藏著什么底細(xì)?難道這都是徐氏教給她的嗎?
吃了飯,將沒吃完的酒菜打包,徐栓子跟著侄女從茶樓里出來。他臉上帶著紅暈,也不知是喝了點酒的過,還是興奮激動的。
剛才,錢掌柜勸他和鄭同喝了點酒。他不好意思推拒,鄭同卻以下午還要讀書為由推了。
不一時,他又將背著的筐子不放心地抱在了懷里,那里頭放著三十六兩的銀子和銅錢。
錢掌柜給錢時,徐雅要了三十三兩的散碎銀子和三吊銅錢。
徐雅要了三個一兩的銀稞子、還有那么多散的銅錢,主要是給自己做零錢使,好帶還好花。
她拿來的琥珀核桃,天熱怕留多了化,便只留了一斤多給鄭同,其他都賣給錢掌柜了。
不過,給鄭同的,她還未送出去。
可能是看在她給的核桃夾子的份上,帶來賣的琥珀核桃,錢掌柜給她算了一兩銀。
本應(yīng)賣不出那么多錢的。
銀票嗎,她一現(xiàn)代人,還沒意識到有這東西呢!她以為,只有一百兩以上的銀子才會有銀票。
和堂伯一樣,徐雅也很興奮激動。所以,她沒勸堂伯別那樣。
她也怕銀子丟的。
鄭同又沒掙到錢,他沒什么好激動興奮的,便好心提醒這二人:“你們擔(dān)心銀子會丟的話,可以往錢莊換銀票貼身帶著的?!?p> 徐栓子笑著問,“是嗎?還可以這樣嗎?”
接著不等回答,他又問徐雅:“那雅雅啊,我們要不要換?”
吃飯時,徐雅糾正了多次,終于使得徐栓子不再叫錯了。
不過,他換了個親昵的叫法。
徐雅沒覺不自在,前世她小名就叫“芽芽”。父母希望她能從小茁壯成長。所以,給她起了這么個小名??珊髞硭L大了,他那父母卻不在意她了……
徐雅收了笑,認(rèn)真問鄭同,“那往錢莊換銀票,要不要收額外的費用?”
“會收。一兩銀子收取一文,作為兌換費用?!?p> 那就是三十兩收三十文。三斤肉沒了!
徐雅搖頭,“那算了,幾塊銀子不重的,我們自己看好就行了!”
十兩一塊銀,他們?nèi)缃袷掷锸侨龎K十兩的銀和三個一兩的碎銀。
三十文啊,好貴!徐栓子掰著手算了算,也附和,“對啊,還是銀子實在,我們就不換了!”
對兩人的摳搜,鄭同雖認(rèn)同卻感到好笑。
他攥拳清咳了兩聲,問徐雅,“你接下來要去哪里?站在街上不方便,跟我去別的地方談?wù)?,好嗎??p> 正好,徐雅還要再勸他,便答應(yīng)了,“你知道這附近哪里有藥鋪嗎?我問一下事,很快的!然后咱們再找地方談,行嗎?這樣,會不會耽擱你讀書?若是耽擱,就算了。”
反正后天還要送腰椅給李掌柜,她到時再來尋鄭同說話也行。再急,也不在這一時的。
因他二叔,她看他今天的心情也應(yīng)是不好的,等下一次談吧。兩天后她就要再來的。
至于書鋪子,等和他談完再去吧。選書應(yīng)是挺花時間的,不好現(xiàn)在去耽誤他時間。
不喜歡麻煩人的小姑娘!
鄭同定定看了眼她,“不會,我正好有事,順便帶你去藥鋪子,然后找個地方和你說話。”
那他之前對錢掌柜所說的下午要讀書的話,便是推辭之語了。
“好,麻煩你帶我和伯伯去藥鋪?!?p> 藥鋪和茗匯茶樓就在一條街上不遠(yuǎn)的地方,三人很快到了藥鋪。
鄭同等在了外頭,徐雅和堂伯進(jìn)去了。
來這里,徐雅是要問藥鋪子收不收酸棗的。
如今天熱,中暑的人多,藥鋪子很忙,但抓藥的伙計還是抽空回了徐雅話。
“酸棗?野生的噢!不是野生的不要!收的!兩文一斤,十斤起收!”
安神的主配藥一直很缺的!大戶人家,南來北往的生意人可能事多繁雜,夜里經(jīng)常不好睡,都需要安神藥粉常備著。
所以,那伙計也很爽快地告知了徐雅這話。他們實在是缺這藥??!
聽說如后世那般,這里也收酸棗。徐雅挺高興,謝了那伙計便出了藥鋪。
徐栓子驚喜地問,“雅雅,這么說后山的酸棗可以采摘了賣到藥鋪了?”
“是啊,伯伯!”
徐栓子想到了什么,他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地站住腳。
徐雅看了過去。
“后山上雖然酸棗看著多,但都采去了賣,你就掙不到多少錢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那要是這樣的話,伯伯可以去采摘了酸棗賣不?”
“當(dāng)然可以的??!不過,伯伯你先不要將消息告訴其他人,你先采著掙點辛苦錢,然后過段時間,再告訴鄉(xiāng)鄰吧!不然就是你說的那情況,掙得不多!這藥鋪給的價錢是兩文,感覺不多,咱們回了鎮(zhèn)上再問問價!可能會高點吧!”
徐雅覺得,她自己還需照顧元寶。如此,采酸棗對她來說就太費時費力。
故而,她問完便不打算去做這事了。她只打算收點酸棗做酸棗糕使,然后看看錢掌柜收不收這酸棗糕。
吃飯時,她問了錢掌柜,知道這里有山楂糕,并沒有酸棗糕。
不過,想來酸棗糕賣不了方子的,因為其做法和山楂糕基本大同小異,會做點心的一看就會。不見錢掌柜只說,讓她做來往茶樓送上點試賣,并不提買方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