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問的都問清楚了,對著那一直偷看的店小二,徐雅扒眼皮吐舌頭的做了個鬼臉,然后就動作極為迅速地“蹬蹬蹬”地跑上了二樓,往自己住宿的房間里跑去。
不該告訴的私人之事,他都告訴了對方,結(jié)果卻還被對方罵像婦人一般得不干脆。
鄭同眼前又是一黑,只覺自己是被徐雅莫名地耍了一通且罵了一頓。
他那腹中怒氣猛然間向上躥升,然后就氣紅了雙眼。
隨后,他瞪眼看向徐雅的背影,像是要盯穿了她那背影……不一時,他才怒氣沖沖地走出了這里,往后院柴房里去了。
徐雅進去屋里時,油燈被壓得發(fā)出豆點的光,那是徐氏給她留的燈。
徐氏應是睡下了。
她輕手輕腳地拿著盆往樓下端熱水洗漱,結(jié)果在后廚又碰到同樣為洗漱來舀水的鄭同。
她還想對人家不要臉地笑一下,以此來緩和彼此僵持的關(guān)系,結(jié)果人家卻冷著臉,看都不看她,舀完水就立馬離開了。
徐雅等人家走了后,才敢哼了人家一聲。要不是為完成任務(wù),她才不想搭理這位功利的主呢!
系統(tǒng)又冒了出來,“我說宿主,你這樣不行的??!你不惜代價地一直得罪人家,你是不想完成任務(wù)了嗎?我這么和你說一下哦——”
徐雅打斷系統(tǒng),“你不要說,我不想聽,總之我盡力了!誰也別勸我!尤其是你這種正經(jīng)主意一個沒有,餿主意不斷的!”
系統(tǒng)嘆口氣,“不行,我一定要說!我覺得不說,你早晚會出問題!你不要打斷我,我跟你好好說一下,我這次絕對不會給你出餿主意的!”
鄭同上一世為何會去娶趙蕊兒,雖對此疑問一直沒想明白,但這會,徐雅好歹不要臉地問清了心里在意的問題。故而,她此時的狀態(tài)很放松。
聽出了系統(tǒng)十二分地想對自己說什么,畢竟是合作伙伴,不好一點面子不給。
且反正這會徐雅也沒什么煩心事,她便無所謂道:“好,你說,我聽著呢?!?p> “宿主,你前世的那個意中人是什么樣的,你根本沒正式和人家談過戀愛,也沒正經(jīng)接觸過人家,所以你根本就不清楚人家的真正樣子。
你只是呢,因為人家給你做了幾次和善妥帖的心理輔導,所以就喜歡上了人家。
但是,你這樣的喜歡是虛幻的!那就像肥皂泡沫一樣,太陽一曬雖會有彩光出現(xiàn),但是最終都會成為泡影,風一吹就沒了——”
不滿它如此說道自己的感情,徐雅阻止它道:“好了,別文藝了!你就是個智腦,懂什么人類之間的感情?你想說什么快點說,別廢話!”
系統(tǒng)對自己這固執(zhí)的宿主也實在是無奈,但為了更好的升級,它還是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的大任務(wù)是攻略鄭同,也就是要和人家成親,沒錯吧?”
徐雅陰陽怪氣地反問:“不是你發(fā)布的任務(wù)嗎?你還問我?”
系統(tǒng)不理會她這種負面情緒,而是繼續(xù)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你和人家要成親,你卻心里還牽念著你的意中人。你這樣對人家公平嗎?人家干系自己一輩子的親事就這樣被你糟蹋,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你這樣完成任務(wù)的方式,豈不是又當又立?”
徐雅此時已經(jīng)端水進了房里在洗腳。聽了這話,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想了想,長呼出一口氣,眼淚又開始撲簌簌、不要錢的往下掉。
“公平?我呢,你們把我弄到這里來,有沒有想過對我的公平呢?我只是欠了鄭同命,我又沒欠他感情,憑什么我在報恩還命的時候,卻還要搭上自己的感情?
你看一看鄭同的上一世,他算計趙蕊兒的時候,他對人家有感情嗎?
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之事?我完成任務(wù)就好了,你管我怎么完成那些任務(wù)?我就是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怎么地?我這樣,這還不是你們逼我的!”
“……”
系統(tǒng):“好了,你別哭,也別這么難聽得說自己!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鄭同這個人不差的,你試著放開心胸接納人家,這樣你即做了任務(wù),還圓滿了感情,不挺好?”
“不差?呵!差不差的,你沒聽到人剛才怎么說的嗎?人說不喜歡我這樣的,也永遠不會和我成親!我也巴不得他如此呢!你以為,我就有法放開心胸,接納一個我不認同的人嗎?我還不是被逼的!”
“老話有,聽人勸,吃飽飯。你就乖點聽我話,我是你的系統(tǒng),總不會害你的吧?再說,永遠不會成親,和你們也沒關(guān)系??!那就叫永遠不要成親好了!你們自去成親!”
徐雅愣了一下,直感到我祖國文字博大精深。
爾后,她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貧了,這又不是腦筋急轉(zhuǎn)彎!你做個正經(jīng)的好系統(tǒng)行嗎?開什么不正經(jīng)的玩笑!我困死了,睡覺吧!明天再說!”
這時,徐雅擦干了眼淚,想起怎么對付李延年的事,她竟因之前情緒太激動,忘了和鄭同商量了,便暗道,明日再說。
她今日忙活了許多事,情緒還一會天一會地的,被她折騰得夠嗆。她很累,便很快睡下了。
而鄭同,卻因她胡亂說的那番要和他成親的話,好一時沒睡著。
一個人是否喜歡旁人。鄭同還是大致其能看出的。
他雖非情場高手,但他受女子喜歡不是一兩日了,一個人喜歡對方是個模樣,他當然知道。
顯然,徐雅不喜歡他,他看得出。
那么,不喜歡他,為何她就非要問清楚他是否有意中人呢?
這實在怪鄭同心思太縝密,對自己的疑問想不通,他便一時睡不下。
可他也不至于為了這疑問就不睡了。
后來,他就想,估計是小姑娘好奇心作祟,才非要問他那些問題的。
一得出這個結(jié)論,他卻又被氣著了。
為了得到自己所好奇問題的答案,耍著他玩,這算怎么回事?
翌日
徐雅起床時已經(jīng)日上當空,大概早上九點快十點了。
徐氏起的也并不早。她起來后,卻并沒叫徐雅起來。
因她想著昨日她們忙活了許多事,怪累的,就沒叫徐雅起來。
徐雅起來洗漱后,不怎么想吃飯,就簡單喝了碗粥,然后就和她奶抱怨起來。
“奶,咱趕緊買了驢車就回吧!再不回去換洗,我覺得我身上的衣服都要成霉干菜了,臭死了!”
徐氏贊同,“好,我們趕緊買了驢車就回,元寶老跟著我們在外頭,也是受罪了?!?p> 元寶起來后精神懨懨的,像是有些認床的緣故。
祖孫兩個商量好了,下了樓準備去牲口市場,誰料柜臺后的掌柜卻告訴他們,鄭同給他們一家留了話,讓他們在行腳店里等他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