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zhuǎn)折
張嬌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暹€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醒了?!?p> 這是吳真帥的聲音,張嬌瞬間清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間臥室。
吳真帥坐在椅子上,在他旁邊有一個鐵支架支撐著一個陶缸,吳真帥換回了張嬌第一次見他的衣服,破洞背心花褲衩,翹著二郎腿靠著椅子,一只手搭在陶缸邊。
“大哥我真的怕了你了,你想干嘛???”
“我的血絲蠱王要進階,需要修仙者的血液?!?p> “我昨天才剛剛引氣入體,你就不能找其高階的修仙者嗎?”
張嬌無語,自己一個小透明只想安安分分囤物資修煉等待末世的來臨,怎么會遇見這么奇怪的事。
“我之前約的那個修仙者失蹤了,血絲蠱王馬上要進階我找遍了C市才找到你,如果有選擇我也愿意找修為更高的,你先不要著急拒絕可以聽一下我的條件,我只是需要你的血液不會傷及性命。”
張嬌煩躁的抓著頭發(fā),“最多400毫升,你要是同意讓我走,我馬上把血抽給你?!?p> 吳真帥搖了搖頭,從邊上的一提礦泉水中拿出了一瓶放在張嬌面前:“不要這么多,血絲蠱王需要的是你的靈氣,血液只是作為媒介,況且我也不會讓你白幫忙,你的委托我給你免費你看怎么樣?”
張嬌頓時來了精神,這免費就相當于自己白撿了十萬塊錢,一點血液換十萬,要是這么說還是自己賺了。
“那個蠱對我有影響嗎?”
“能有什么影響,你只是提供靈氣而已?!?p> 張嬌略一沉吟就答應(yīng)了下來,除非她愿意在吳真帥面前來個原地消失暴露自己的秘密,不然確實沒有辦法逃脫。
“好,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是修仙者的,我之間見你的時候還沒引氣入體呢?”
“我有一只小蟲能夠捕捉靈氣的波動?!?p> 張嬌震驚還有這種蠱蟲,C市主城幾百萬人的人口它都能夠找到自己簡直是逆天啊。
轉(zhuǎn)念一想張嬌就明白了,不是小蟲逆天而是這個環(huán)境造成的,靈氣稀薄就好比黑夜,修仙者就像是黑夜中的燈塔。
“真是不可思議?!?p> “我姑祖奶奶也是修仙者,這一只小蟲是她留下的。”
吳真帥的手指一直摸索著陶缸的外圍,張嬌的視線往里面看去,黑色的缸底里有一條指甲蓋大小通體血紅的蠱,圓嘟嘟的身軀晶瑩剔透,上面生長著暗紅的細線。
張嬌看了一眼就失去了興趣,隔行如隔山除了古怪張嬌是沒看門道。
現(xiàn)在反正沒事還不如修煉,張嬌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平心靜氣緩緩吸納靈氣這個過程其實很痛苦,外界的靈氣濃郁遠遠比不上靈芝空間內(nèi)用慣了5G網(wǎng)速的張嬌突然回到了2G時代。
哎,太難了。
張嬌這一修煉就忘卻了時間完全沉浸其中,直到再也無法吸納到靈氣張嬌才睜開了眼。
突然吳真帥打游戲的手一頓,站了起來。
“張嬌快放血。”吳真帥拿出了一個注射器遞給張嬌。
張嬌拆開包裝,直接用尖利的針頭劃破手指,頓時血流如注,血液滴落到了陶缸中,那圓嘟嘟的血線蠱王飛快的向著血液滴落的地方蠕動,身體浸泡在血液里,蠱王身上的血絲仿佛活了過來,詭異的散發(fā)出了微微弱的猩紅光芒。
看著到一幕的吳真帥大喜。
蠱蟲吸飽了血液開始膨脹,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中變成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紅色晶石,只是這紅色寶石上還帶著暗紅色的絲線,有著別樣的詭異美感。
“這,這是…”
吳真帥顫抖的將晶體拿在了手上,心中驚天動地。
“張嬌答應(yīng)你的事我會做到的,這是你的手機。”
吳真帥將手機丟給了張嬌,然后擺了擺手明顯想要送客的意思,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那奇怪的寶石上移開。
一只蠱蟲突然變成了一塊寶石,這太不科學(xué)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還是個修仙者更不科學(xué),張嬌快步離開了秘密。
吳真還沉浸在蠱王結(jié)晶的喜悅中,喃喃自語:“沒想到爺爺說的是真的,真的可以晶化,看來那功法也是真的,有了這個面對天地浩劫我也能多一份自保之力。”
“看來我得盡快完成委托回山寨一趟?!?p> 。。。。。。
“砰砰砰”
“砰砰砰”
巨大的敲門聲伴隨著喊聲將張嬌震醒,她噔噔噔的跑到門口往貓眼一看是王松,只見他表情猙獰精神都有些恍惚。
王松若有所感抬頭看向貓眼,四目相對張嬌看到了王松布滿血絲的雙眼。
“張嬌開門,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快開門?!?p> 王松的表情扭曲,瘋狂的敲擊著張嬌的門,一夜未睡滿眼布滿血絲,昨天那個男人的突然出現(xiàn)讓他覺得掌握了真相,張嬌要和他分手是因為出軌了,她有了更好的選擇。
這件事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痛苦得幾欲死去,壓垮了他最后的理智,他想要報復(fù)讓張嬌后悔,讓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后悔付出代價。
張嬌現(xiàn)在可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當然要尋求治安所的幫助,第一時間報了警。
隨后張嬌撥通了吳真帥的電話。
“吳真帥,我是張嬌,現(xiàn)在王松正在敲我的門,他精神狀態(tài)很差。你能來嗎?我不想被他糾纏?!?p> 吳真帥一愣,“這不在委托范圍內(nèi)。”
“我昨天幫你的時候,你說的好好的給我解決王松這個問題,我請私家偵探,也是為了解決自己的麻煩,而不是制造麻煩,他昨天看到你心里指不定怎么編排我,我這可是受你連累。”
吳真帥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自己昨天的突然出現(xiàn),給張嬌帶來了麻煩,雖然兩人確實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這事別人不知道。
“那你把地址給我,我馬上來?!?p> “你搞快點,他帶刀了?!?p> “你先報警,治安官肯定比我快!進臥室把門反鎖上,先保命要收拾他回頭有的是法子。”
王松踹門墻都被振得掉下了白色的墻皮。
“敲尼瑪敲,有病啊!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庇腥嗽跇巧现淞R,王松置之不理,一個黃毛青年罵罵咧咧,氣勢洶洶的走了下來想和王松講道理。
“滾,敢過來我弄死你?!?p> 黃毛瞬間就慫了,腳下一滑,差點滾下樓梯,這倒不是因為王松氣勢逼人,而是他看到了王松手里的水果刀。
水果刀雖然小,但也能捅死人??!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黃毛連滾帶爬的往自己家跑,砰的一聲帶上了門,回到家腿還有點抖。想了想不行,不能讓這種犯罪分子猖狂,連忙打了報警電話。
接線員轉(zhuǎn)接到當?shù)刂伟菜伟补傺杆俅賱?,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有兩個人報警,精神不正常還攜帶了刀具的人要是發(fā)起瘋來那可不得了。
張嬌的手將電話捏緊,對著門外的王松喊道:“王松,我就在這里面有本事你今天就破門進來,私闖民宅還帶著刀具你可想好后果了?!?p> 王松停下了動作,捶著門質(zhì)問張嬌。
“張嬌你個賤人,你和那個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說我跟他沒關(guān)系,你也不會信,你有什么資格來問我,你怎么不說說你和夏靜是什么關(guān)系呢?”
隔著一扇門,王松突然心虛了,“你,你,這和夏靜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岔開話題,你還沒有說清楚那個男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p> 張嬌冷笑她就沒見過王松這樣不要臉的,“王松,我覺得你這個人三觀很有問題,明明就是你先出軌的,你還好意思往我身上潑臟水?!?p> 王松不知道張嬌知道了多少,但是現(xiàn)在他不想露怯,自然認為抓住了張嬌把柄的王松瞬間有了底氣。
“張嬌,夏靜只是我老家的一個妹妹我怕你誤會我就沒和你說,我處處為你著想可是你呢,你為了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要和我分手?!?p> “張嬌我真的看錯你了,你把我騙得團團轉(zhuǎn),張嬌你毀了我,你毀了我的生活,我的同事朋友都知道我們要結(jié)婚了你現(xiàn)在給我戴綠帽子,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王松越說越傷心嚎啕大哭了起來。
張嬌也有了火氣,“我從來就沒有答應(yīng)和你結(jié)婚,王松你是有多大的臉,你明知道你家是火坑還要誆騙我跳,我呸,你自己和夏靜不清不楚就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齷齪,下流?!?p> 警笛身響起,越來越近。
王松身體突然一個激靈,他現(xiàn)在回過神來了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倉皇的想要下樓逃跑,在小區(qū)沒跑幾步就被趕來的幾個治安官制服。
小區(qū)里打麻將的、打牌的、走路的都紛紛停了下來,被這一幕給驚到了,還有膽子大的往這邊聚攏過來看熱鬧。
王松的手被卡死,治安官從他手上抽出了水果刀遞給了旁邊的人。
王松拼命掙扎,但哪里他那瘦弱的身板哪里比得過常年經(jīng)受訓(xùn)練的治安官,就和石子落入大海一樣,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你們不能抓我,只是來找我女朋友說話的,我沒犯罪,你們不能抓我,放開,快放開。”
“誰找女朋友還帶刀狡辯。”
“你女朋友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被你帶刀談話?!?p> “你現(xiàn)在少說點留著等到了治安所慢慢說。”
王松被強行塞入了車里,一左一右兩個治安官把他壓制得死死的。
一個年輕的治安官小姐姐正在對著張嬌家瀕臨報廢的鐵門拍照,“造成的損失他會全額賠償,你先換門回頭錢會打到你賬戶上?!?p> 張嬌和治安官小姐姐一同回了治安所,路上她給吳真帥發(fā)了一個微信,在治安所里張嬌將前因后果敘述清楚,但是沒有提夏靜只是說自己發(fā)現(xiàn)王松心懷不軌想要分手。
年輕的治安官一臉同情的看著張嬌,“你也是夠倒霉的,根據(jù)我們龍國的法律像他這樣的行為,我們只能拘留十日,罰款五千?!?p> 張嬌有些失望,但也清楚王松并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龍國目前的法律無法制裁他。
治安所的大廳一個圓滾滾的中年婦女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一看見張嬌就像是點燃了的炮仗一樣,炸了。
“張嬌你個不得好死,你害了我家小松,你……”
周桂花罵的實在太難聽了,張嬌直接屏蔽,她沖過來就想打被兩個治安官攔住,架了起來亂踢著邊罵邊哭。
“我可憐的小松哦,被這狐貍精迷了心肝害了要蹲局子,老頭子又是半死不活的,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哎喲我不活了,我不活了?!?p> “姨,你說什么呢,怎么能不活呢?現(xiàn)在松哥還在里面你得振作起來,松哥還要靠你呢。”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擠了走了邊上的治安官攙扶起了周桂花,那張臉和張嬌記憶力的憔悴、癲狂重合了,是夏靜。
“姨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把松哥撈出來,他在里面一定害怕極了。”
夏靜相貌也不算差為什么要在王松這棵樹上吊死,搞不懂。
唉!好煩,想把這些人打死。
“這位女士控制一下你的情緒,治安所不是撒潑的地方,你要是再這樣,就只有請你出去了。”
一個中年的治安官走了出來,眉頭緊鎖煩躁都擺在臉上,這人氣場十足,僅僅只是這一句話就嚇住了周桂花。
周桂花還想說什么,被夏靜一把拉住,她把頭靠在在夏靜的肩膀上,嗚嗚地抽泣著。
周桂花其實是外強中干的,而且沒啥逐沒主見。
夏靜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但還是忍住了的低聲安撫周桂花,她要想和王松綁在一起還要靠這個人。
王松雖然是利益至上,但是對自己這親媽還是看中的,現(xiàn)在張嬌主動退出,自己只要籠絡(luò)住了周桂花就不怕王松跑了。
夏靜心里的小算盤噼啪作響,飛快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張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筆錄上簽完字后就離開了治安所。
這一折騰就已經(jīng)是中午了,一出治安所世界都是陽光的,綠植鮮花讓人眼前一亮。
在花壇邊停著一輛酷炫的機車,身姿挺拔的吳真帥穿著騎行服正跨坐在上面玩手機,一雙大長腿騎靴的Logo在太陽底下閃閃發(fā)光。
對得起他的名字,真帥。
吳真帥抬頭看見張嬌,招了招手說:“上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