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圖尊老師的細(xì)心教導(dǎo),絕品資質(zhì)學(xué)生任平生,修煉九轉(zhuǎn)玄功還是沒有絲毫進(jìn)展。
氣的圖尊老師大呼要去睡覺,教導(dǎo)這一任神主,太費腦筋了。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什么時候你練成了第一轉(zhuǎn),本尊再和你講第二轉(zhuǎn)。”
“我……我這一知半解的,怎么修煉啊,你別睡??!”
“不知道修煉你就找什么千年靈芝、萬年雪參,什么化龍草、海之藍(lán)、天之藍(lán)之類的靈果靈草,使勁的造吧,肯定能把肉身造強(qiáng)了!
行了,本尊太累了,不要打擾我睡覺了?!?p> “噗!”
任平生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這功法是人能練的嗎?需要這么多靈果靈草?
看圖尊說的這么輕松,難道這些東西在上古時期很好找?”
算了,我還是繼續(xù)慢慢摸索著修煉吧,這些寶貝可遇而不可求,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
任平生倒也識得好歹,沒有靈果靈草,但他手里有靈石啊,雖然差強(qiáng)人意,有總比無強(qiáng)吧。
于是,任平生繼續(xù)運功,吸收手中剩余的中品靈石。
……
赤炎王朝,皇室之內(nèi)。
一座古樸而又安靜的小院內(nèi),一位黃衣老者皺著眉頭。
此時,這位老者正夜觀星象,見東方一顆星辰忽暗忽明,他口中喃喃道:“帝星欲墜,亂世將來!”
而開天宗,宗主峰。
掌教王道臣已經(jīng)召集了宗門的大小長老及各峰峰主。
在上首宗主寶座上,王道臣正嚴(yán)肅的掃視著下方眾人,開口道:“諸位峰主長老,赤師妹所言,你們?nèi)绾慰创???p> “哈哈!掌教師兄就為這事召集我等,這也太兒戲了吧?
兩個剛?cè)腴T的脫凡境小屁孩的話,豈能當(dāng)真!我想是赤師妹過濾了。”開口的是青龍峰的一位長老。
“就是,烈火門雖與我宗不合,可也不至于派一位核心弟子,來刺殺我宗新入門弟子吧?
要說刺殺我們長老峰主,還能說的過去,至少這樣能減少我宗的實力。
可是刺殺脫凡境弟子,想想可笑,赤師妹的徒弟,也太把自己這種新弟子當(dāng)回事了。
至于我宗可能有人與烈火門勾結(jié),更是無稽之談?!鼻帻埛宸逯髟ㄖ?,根本就不相信這種荒唐的說法。
“哎呀,兩位也不能這么說啊,說不定本宗還真有人與烈火門勾結(jié),欲圖謀不軌,也說不定。
咱們大家還是小心為上,我建議掌教派人去烈火門,刺探刺探虛實?!?p> 這時候麒麟峰的峰主曾鴻圖站了出來,這讓赤云鳳有點奇怪。
他以前可都是唱反調(diào)的,今天怎么會如此的積極呢?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事關(guān)宗門大事,每個人也都應(yīng)該維護(hù)。
“哼!以我看啊,這烈火門居然敢刺殺我宗弟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dāng)初和我宗搶靈石礦脈,就被我打的稀里嘩啦,現(xiàn)在竟然又敢造次。
宗主,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率領(lǐng)白虎峰上下,去踏平烈火門!”白虎峰的史平君暴怒的說道。
史平君可是個烈性子,三句不離打打殺殺,這讓他身后的一眾峰主長老,個個都是滿頭的冷汗。
哼!果然是個莽夫,曾鴻圖不屑的掃了眼史平君,心里暗暗鄙夷。
但是曾鴻圖怎么能讓史平君這么干呢,要是那樣,他的計劃豈不是失敗了。
本來曾鴻圖想把烈火門當(dāng)作自己上位的助力,要是宗門和烈火門直接硬剛,不管誰勝誰敗,都沒有他什么事了。
瑪?shù)?,這烈火門的弟子真是廢物,一個分神境的核心弟子,居然殺不死蛻凡境界弟子,這可是你暗他明啊,真是廢物到家了!
刺殺不成,反而送命,壞了我的大事,這個烈火門九向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當(dāng)上門主的。
一個脫凡境的小子,竟然反殺了分神境強(qiáng)者,這任平生看來不簡單啊。
看來自己的事,還要緊鑼密鼓的進(jìn)行啊,不能因為任平生這個臭老鼠屎,就壞了自己的大事。
自己修行幾百年,要是在這小子面前陰溝翻船,豈不是笑話,看來今日事,還得派人去烈火門一趟。
在曾鴻圖想事的時候,王道臣開口說話了。
“好了,這事雖然有些夸大,但也不得不查。
不知道哪位長老,愿意去烈火門調(diào)查此事?”
這件事有些蹊蹺,但也不至于使王道臣讓哪位峰主去辦此事。
“掌教既然有令,那么這個任務(wù)我麒麟峰接了。
所謂唇亡齒寒,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麒麟峰理當(dāng)為宗門出出力。”曾鴻圖聞言立刻表態(tài)。
而其余幾位峰主及長老,見有人愿意跑腿,倒也樂得清閑。
不過赤云鳳更加疑心病重,這可不像以前的曾鴻圖啊。
以前的曾鴻圖,只要掌教有什么事,他都是唱反調(diào)的,難道他已經(jīng)改性了?
王道臣對曾鴻圖這種態(tài)度,也有些不習(xí)慣,但曾鴻圖說的言辭確鑿,又沒有人和他競爭,所以他只好說道。
“好,那此事就交給曾師弟了?!?p> 王道臣一錘定音,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另外,諸位回去通知各自門下弟子,外出歷練一定要小心,接任務(wù)不要單獨行動,最好三五人組團(tuán)一起去。
行了,就這樣吧,大家散了吧!”
“是,謹(jǐn)遵掌教法旨。”眾人齊拜,然后退出開天宮。
“師兄,今天有點奇怪啊,曾鴻圖這家伙,葫蘆里賣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藥。
以前,每次師兄你說什么,他不都是最先反對的嗎?今天主動貼上來,肯定有所圖謀!”
別以為史平君是個好戰(zhàn)分子,但是大家都是活了幾百歲了,誰不是老狐貍啊。
他之所以表現(xiàn)的像莽夫,也是迷惑人的一種假象。
現(xiàn)在史平?jīng)]有離開開天宮,正對著王道臣和赤云鳳說話。
史平君和王道臣、赤云鳳,是一個師尊教出來的徒弟,和其他人的感情不一樣。
“兩位師兄,我也發(fā)現(xiàn)曾鴻圖有問題,想來掌教師兄也看出來了。
但是,掌教師兄為什么還把這事交給曾鴻圖去辦呢?”赤云鳳也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呵呵,我心中自是有數(shù),你們也讓門下弟子外出小心,此事我自有安排?!?p> 王道臣開口笑道,說完,率先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離開之時,他眼中寒芒閃動,似有說不出的期待。
呵呵……看來自己沉寂得太久了,讓某些人忘了我的手段。
既然你已經(jīng)耐不住寂寞,那就別怪我使出狠辣手段,曾師弟啊,只希望你不要自尋死路。
雖然王道臣已有自己的打算,但自己關(guān)門弟子突逢劫難,他還是很擔(dān)心的。
遇到這樣的事,他為什么不和赤師妹那個徒弟一起回來呢?
看來自己這個徒弟,很有自己的想法??!
脫凡境就能干掉分神境,就算是一重天,這小子未來可期啊,果然不愧是我王道臣的徒弟。
對于師尊的夸獎,任平生對此一概不知,他現(xiàn)在依舊在努力的修煉。
他手中的靈石,不要錢的一顆換了又一顆。
使用了四顆中品靈石和五十顆下品靈石,任平生都沒有讓自己的修為增加一分,因為他的真元還可以凝實,即是凝煉的真元只有微微一點點。
任平生在無牽無掛的修煉,而開天宗宗主峰后山卻有人對他想念的緊啊。
飛云瀑還是那么壯觀,落星潭也依舊是那么幽美。
可是,坐在落星潭邊,孤獨撫琴的月清初,卻沒什么笑容。
“唉~這呆子怎么這么久還沒有歷練回來啊,自從他走了以后,我怎么感覺整個人都是空落落的?!?p> 月清初深深的嘆了口氣,自然自語的說道。
因為她沒有參加開天宮里的會議,所以月清初還不知道她的小情郎,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唉~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歷練的怎樣了?真想出山去找他啊?!?p> 至于月清初能否出山,自然是沒問題的,她可是上任宗主的女兒,也是王道臣最小的師妹。
原來,月清初的父親,就是王道臣他們的師尊,在開天宗里,也只有她不受宗門掌教的管束。
可是出去找任平生,要是讓宗門的人知道,她還有什么臉見大家啊。
再說了,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她倒是沒什么,可是她不能牽累任平生。
想到這里,月清初手中的琴音,不知覺的就亂了。
表面上看是亂的琴音,而實際上,是芳心大亂。
很顯然,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彈琴了。
“呵呵……想不到小師妹也有心事???
這琴音如人心,看來小師妹今天是奏不出天籟之音了。”
心亂了,自然彈不出。
只見說話的人,正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開天宗宗主王道臣,也是月清初的大師兄。
“大師兄,你今日怎么有空來此?
難道專門來聽我撫琴的?”
月清初停下?lián)崆俚氖?,收拾了一下心情,展顏笑問道?p> 要說王道臣這位大師兄,可是對月清初一直很好,自打師尊飛升以后,就對月清初更加照顧有加。
月清初可是師尊留在火炎星唯一的牽掛,他怎么著也要把月清初照顧好。
再說了,當(dāng)年他拜入宗主門下,和月清初一起練功,一起接任務(wù)歷練,兩人相處的和親兄妹一樣。
“呵呵……宗內(nèi)事務(wù)繁多,有些事又難以決斷,所以心煩之下,就到這后山散散心。
可是,沒想到小師妹也和我一樣,也有心煩之事?!蓖醯莱紨D出一點笑容,向月清初解釋道。
“哦?不妨說給我聽聽,我也好為大師兄,分析一二?!?p> “那好,就說與你聽聽?!?p> 說著,王道臣在石頭的另一頭坐下,開始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事說來,話也不長,你也知道,前段時間宗門招收了一批門人。
可是這次招收的人里,就有一個絕品資質(zhì)的弟子,想來這事你也聽說了吧?”
見大師兄說的是任平生,月清初連忙點頭,還十分期待王道臣接下來要講的話。
“這位弟子名叫任平生,被我收為關(guān)門弟子。
然而,前幾日,他接了宗門任務(wù),下山歷練,居然被烈火門分神境的弟子截殺。”
什么?!
月清初此時,有如五雷轟頂,剛才她還想奔他而去,這轉(zhuǎn)眼就被人劫殺了?!
“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逃出來?大師兄,你怎么還有空來我這閑聊天啊,你的關(guān)門弟子都被人劫殺了,你還不趕緊派人去救他。
不,我看還是你親自去為好,再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一顆芳心暗許,月清初恨不能立刻就出現(xiàn)在任平生的面前,看看他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看著小師妹激動的樣子,王道臣有點搞不明白了,這是你的徒弟,還是我的徒弟?怎么比我還緊張啊!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每個人的變化這么反常?
王道臣擺擺手,讓月清初安靜下來,這才對她說道:“宗內(nèi)對此事,也各有意見。
有的主張直接討伐烈火門,也有人認(rèn)為,這是報信的弟子夸大其詞,當(dāng)然也有人認(rèn)為,這是有人暗中挑撥我們開天宗和烈火門爭斗,他好收漁翁之利?!?p> 王道臣撫著頜下三寸長的胡須,把會議時各人的意見與月清初說了一遍。
“哎呀,師兄,你怎么說話說不到重點??!”
月清初急不可耐,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兩步就來到王道臣身旁,俯視著自己的大師兄,說道。
“大師兄,你那被人劫殺的關(guān)門弟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一個脫凡境的弟子,被分神境修煉者劫殺,想要逃出來,你知道有多難嗎?”
“小師妹,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王道臣奇怪的看了一眼月清初,自己這位師妹素來風(fēng)輕云淡,很少關(guān)心宗門的事。
今天自己弟子被人劫殺,卻能讓她如此動容,難道她轉(zhuǎn)性了?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今天怎么這么多人轉(zhuǎn)性?
不過,王道臣沒有把月清初和任平生,往男女之情的哪方面想。
再次讓月清初安靜下來,才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小師妹,你可不知道,這小子可是有些手段啊。
一個分神境一重天的修煉者,不知怎么地,竟然給他反殺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一聽王道臣說任平生反殺分神境,月清初緊繃的心,立刻放松下來。
不過,她對敢打任平生主意的烈火門卻憎惡起來。
“哦,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過,這烈火門也真是該死,居然敢對我宗弟子,明目張膽的下死手,大師兄,對于這事,我們可不能置之不理,否則就是助長烈火門囂張的氣焰。
要是不行,那就再敲打敲打他們,我們既然能把他們從淮南郡打到淮北郡,就不在意再把他們烈火門趕出盤龍山脈。
不然,他們烈火門是記吃不記打,百多年過去了,他們這是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疤了!”
原本不管宗門之事的月清初,這次的意見竟然如此尖銳,和史平君倒是有得一拼。
“嗯,放心吧小師妹,這事為兄會妥善處理的,我已派人前去烈火門探聽虛實,若是確有其事,自然要向他們討個說法。
我的弟子,豈是什么說打就打,說殺就能殺的?!
況且,這個弟子,可能是宗門的希望,脫凡境八重天修為,能夠反殺分神境一重天的修煉者,這就是絕品資質(zhì)的巨大潛質(zhì)。
如果他的品性沒有問題,我想把他當(dāng)我宗未來宗主來培養(yǎng)?!?p> “啊,這事還是大師兄你自己拿主意吧,不用和我商量?!?p> 月清初收起古琴,向王道臣福了福身子,說道:“師兄,我有些乏了,就先走了。”
說完,月清初也不待王道臣回答,徑直離去。
以月清初這種修為的人,怎么可能說兩句話就累了。
其實月清初還真是身心疲乏,剛才王道臣帶來的消息,一驚一乍的,讓月清初的神經(jīng)又緊又松,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整個人就要癱軟下去。
好在,最后任平生沒出什么意外就好。
看著月清初遠(yuǎn)去的倩影,王道臣搖了搖頭,又深深嘆了口氣。
月清初回到自己的洞府中,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然后稍加收拾,就偷偷下山。
她上百年難得一次下山,不是為了找自己的情郎,而是直奔了淮北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