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砸越州腳的第二天晚上,我已經(jīng)放棄節(jié)食減肥,決心在越州的各種好吃的面前舉手投降。正在我專心啃著豬蹄的時候,門鈴響了。
越州沒有任何防備的起身開門。我含著豬蹄目瞪口呆——門口站的是多日不見的李月。
李月看了看越州,又看了看我,突然哈哈大笑,“林燃啊林燃,被我抓到了吧!”
我哪還有心思啃豬蹄?趕緊讓越州把門關(guān)上。
“干嘛呀?偷偷摸摸的。”李月扭著腰走到餐桌旁,瞄了一眼桌上的菜,“我說我這么多天不來也沒聽見你喊餓呢,菜不錯,加分!”
我就知道她肯定要誤會,“先別加分,不是你想得那樣!”
我看向越州,希望他能解釋一下。沒想到這家伙此時卻什么都不說,只顧著在廚房洗水果。
“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掩飾就是有故事!說,你們倆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李月大大方方的坐下,儼然一副家長的模樣。
天地良心,什么叫勾搭?!
“根本沒有的事兒!”我堅決否認。
李月見在我這里問不出所以然來,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越州身上,“她不說,那你來說!”
越州看了看緊張的我,又看了看一臉八卦的李月,笑道:“你對我們的私事這么感興趣嗎?”
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哪有什么私事?!
“越州是吧?”李月雙臂抱胸,站起來圍著越州打量了一圈,“我可告訴你,別看我們林燃沒有父母,你要是好好對她,我沒話說,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可饒不了你!”
越州故作驚慌的點頭,“是是是,我不敢!”
李月冷哼一聲,“那說說你的基本情況吧?”
我的天,這怎么這么像女婿見丈母娘???我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就聽見越州特別真誠的說道:“越州,男,28歲,碩士研究生,江城人。目前……無業(yè)?!?p> “無業(yè)?無業(yè)你以后拿什么養(yǎng)活林燃?你父母是干什么的?”李月又問。
我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吃錯藥了,“李月,我們真的……”
李月擺手示意我別出聲,“等我問完了再說!”
我垂頭喪氣,現(xiàn)在想來,之前李月在洗碗池里看到兩副碗筷的已經(jīng)心生懷疑了,這次恐怕是搞突然襲擊來的。一開始是兩副碗筷,現(xiàn)在是直接抓到了共進晚餐的現(xiàn)行,我夠嗆能解釋清楚。
“我父母做點小生意,我之后會接手,養(yǎng)活她不成問題?!痹街菥尤淮蛏呱瞎?,對答如流。
我急了,“你胡說八道什么啊?你好好說。”
越州和李月都沒理我,繼續(xù)他們的下一個問題。“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一臉的生無可戀,越州啊越州,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圓,言多必失,你肯定會露餡的。
“去年秋天,”越州回答,“我去他們單位辦事,就是林燃接待的我。”
我冷笑一聲,編,你接著編!可是越州接下來話卻讓我傻了眼。
他說:“那天我過敏,臉上全是包,是林燃給了我一管抗過敏藥膏。”
我震驚的看向越州。去年快中秋時,我的確給過一個小伙子過敏藥膏。他是越州?我湊近他左看右看,怎么看也看不出來。
越州扒開我的臉,繼續(xù)與李月交談。
“那你開摩托車撞她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李月試探著問道。
越州搖搖頭,“怎么可能?!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么會故意開車撞人呢?”
我腦子里全亂了,做夢也沒想到那天在單位遇到的人會是越州,那個年輕人滿臉紅包,嚇了負責接待的娜娜一跳。娜娜懷孕了,非說看著他難受。為了不至于太失禮,我只好接待了他。后來我看他實在難受,所以從包里翻出了抗過敏藥膏給他。
我氣鼓鼓的看著越州,“姓越的,我給你藥膏,你開車撞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我沒有,那天真的就是個意外!”越州急忙解釋道。
李月仿佛柯南附體,“林燃給了你過敏藥膏,所以你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于是為了接近她,你把她撞傷了,然后又住到她家來。是這樣么?”
這下輪到越州急了,“撞她實屬意外,我后來才想起她是誰的!”
我久久無語的看著越州,心里一遍一遍的問自己,這不會是在做夢吧?我眼前這個英俊又多金的男人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李月似乎已經(jīng)達到了她此行的目的,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走了!留下萬分尷尬的我和越州相對無言。
我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這種場面。我看了眼越州,他倒是一副愛咋咋地的樣子,握著玻璃水杯,一言不發(fā)。
“我知道你是為了騙李月才說那些話的,我不會往心里去的?!蔽蚁裨诎参孔约河窒裨诎参吭街?。
聽我這么說,越州抬眼瞧著我,唇角微勾,“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呢?”
屋里的氣氛尷尬到窒息,我只能逃回房間里。李月在微信上問我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我又沒談過戀愛!
李月:“這么帥的男人不要白不要!”
我:“萬一是個變態(tài)呢?”
李月:“你把他放家里這么些天了才想起這事兒來,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
我:“我收了他錢了!”
李月:“可以啊林燃,帥哥上門照顧你吃喝拉撒,還付給你錢?”
我:“三萬!”
李月:“嫉妒!拿下!”
我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