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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里的女武圣

第七章:給我查

酒館里的女武圣 賊將休走 3051 2021-07-20 13:09:45

  大殿上,氣氛再次凝固,大臣們屏住氣息,身體保持不動,深怕一個舉動被皇帝給關(guān)注到。

  看著這幫小心翼翼的大臣,姜胤有些失望,他執(zhí)掌皇朝二十余年,威勢達(dá)到了頂峰,但這朝中真正的能人卻少的可憐。

  從這一次的奪丹事件便不難看出,號稱皇帝耳目的巡捕司多方搜尋布局,卻依然沒有奪回丹藥,若非武尊出手,那群逆賊必然全數(shù)逃之夭夭,皇朝連最后一絲顏面都保不住。

  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

  姜胤的神色陰沉,他看向下方的黃袍老者道:”宗離大師,再造一枚寶丹可行否?”

  名為宗離的黃袍老者躬身道:“回陛下,這造化丹本就是奪天地造化之物,動用的奇珍異物不甚枚舉,更需要日月精華洗煉……恐怕……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造……”說罷他垂頭告罪,內(nèi)心也有些惶恐,這大殿上,也唯有他與少數(shù)幾人才明白這造化丹背后的真意,皇帝如此震怒,并非無的放矢!

  姜胤瞇起了雙眼,似乎有怒火欲出,他開口道:“司徒召何在?”

  下方一人當(dāng)即出列,此人白面無須,臉上還有著一道小小的刀疤。

  “現(xiàn)在起,你統(tǒng)領(lǐng)巡捕司!給我查,整個大乾國土內(nèi),給我一查到底!朕賜你先斬后奏之權(quán),誰有不從,你皆可自行處置!朕要知道,是誰動了朕的東西!……”姜胤開口,帝王之令,無人敢阻!

  “臣領(lǐng)命!”司徒召躬身領(lǐng)命。

  統(tǒng)領(lǐng)巡捕司,皇帝之耳目,這可是莫大的榮耀,也是真正的實權(quán)部門,但此刻司徒召卻冷汗直流,這看似大權(quán)在握,但若交不出滿意的答卷,下一個進(jìn)鎮(zhèn)獄的就是他了。

  一想到陰森恐怖的鎮(zhèn)獄,即使是以兇狠聞名的他也不寒而栗。

  “都散了吧?!苯菲鹕?,離開了大殿,群臣如蒙大赦,紛紛退場。

  而那皇位之下,四位武尊亦緩緩起身,沉迷武道的他們本不用來參與這世俗朝會,但姜胤卻加封他們?yōu)樽o(hù)國武尊,既然是護(hù)國,那這大乾天下的安穩(wěn)便是他們需要操心的,故而這種朝會他們偶爾亦要參與。

  “呵呵,諸位好友,看來這次的動靜真的不小,敢和皇朝爭鋒,大宗師亦敢視作螻蟻的勢力,這放眼天下也不多啊。”一身著灰袍的長須老者開口笑道,他是這里最年長的武尊-白關(guān)山。

  武尊作為當(dāng)世武道的頂峰,彼此間自然少不了交流,見白關(guān)山開口,身旁之人自然不能無視。

  “白老,莫非已經(jīng)有了眉目?”白關(guān)山身旁,一位武尊笑道,他身著紫衣,棱角分明,眉間一道紫印,頗有些出塵之氣。

  紫陽武尊,不僅容貌英俊,更是年少成名,早在數(shù)年前便晉升武尊,是舉世矚目的天才之人,比起新晉武尊夏無憂也不遑多讓,是大乾國最受女武者崇拜的對象。

  “老朽愚鈍,沉迷武道,對這世間爭斗著實看不清?!卑钻P(guān)山撫著白須呵呵笑道。

  “白老頭,何必故作清高,這世間之事,你怕是看的最清楚的?!币宦暪中?,最邊上一道身著黑衣,頭戴黑斗笠之人嘿嘿怪笑,他的臉龐被斗笠遮住,看不真切,渾身陰氣逼人,見到他的人,都只感到一陣惡寒,這是最令人畏懼的鬼笠武尊。

  白關(guān)山雖被譏諷,但臉上笑意不減,似乎對鬼笠的話并不在意。

  就在紫陽,白關(guān)山,鬼笠交談間,最后一位武尊站起了身,他兩鬢斑白,不茍言笑,身負(fù)一柄長劍,似乎并沒有閑心與人交談,徑直起身朝殿外走去。

  白關(guān)山喊道:“李參老弟,莫要急走,難得一見,老朽請你喝杯酒如何?”

  李參未回頭,只是淡淡一句:“不必,告辭”便打發(fā)了眾人。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白關(guān)山撫須輕嘆:“這李參老弟,著實有些不近人情啊?!?p>  鬼笠怪笑道:“嘿,我就是喜歡這樣孤傲的人,殺起來才更有意思。桀桀。”

  紫陽皺了皺眉,對于這鬼笠的特殊嗜好,有些厭惡。他對身旁兩人拱拱手,道了聲告辭,便也離去了。

  “桀桀,這些個小娃娃,似乎不喜歡和我們待在一起啊?!惫眢铱粗钔怅帎艕诺馈?p>  白關(guān)山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般鬼氣森森的,誰會愿意和你待一塊。”

  “如今這大乾,名義上有著七位武尊,卻長年有一人不見蹤影,而那新晉的夏無憂更是從未參與過朝會,當(dāng)真是隨心所欲。更不用提那厲天了,高傲無比,這大殿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惫眢姨ь^看向那高處的龍椅,看不清表情,亦不知心中所想。

  白關(guān)山撫著白須,一語不發(fā),似在沉思著什么。

  空蕩的大殿很快便歸于沉寂。

  皇宮禁地-后山

  一片綠樹蔥蔥,鳥語花香。

  散朝后的姜胤獨(dú)自來到一處人工開鑿的山洞外。

  “老祖宗,胤兒求見?!苯冯y得的收斂了自己的氣勢,低聲喚道。

  但是久久未有回應(yīng),姜胤神色緊張,但卻不敢擅自強(qiáng)闖。

  許久后,一道老邁的聲音傳來。

  “回去吧,我已知曉……事不可為無需強(qiáng)求……一切皆是天命所定。”

  姜胤抬頭,但眼眸里有著不甘,他握緊了拳頭,貴為大乾之主,他從未有如此丟臉之時!

  “老祖宗勿要多慮,這大乾仍舊離不開您。我會再來看您的。”說罷,也不多做停留,拱手告退。

  “世間悠悠,又有什么是能長久存在的呢?皆不過是執(zhí)念罷了……”

  蒼老的聲音于深處低語,只是無人駐足聆聽。

  …………………………………………………………………………………………………………

  時間過的很快,至少王沐是這般覺得的,這幾日他的小酒館生意不錯,也不知曉是否是轉(zhuǎn)了運(yùn),每日的客人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

  他的庫存又重新增設(shè)了一批,雖然很累,但他樂在其中。

  楚櫻的外傷好的很快,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這得益于她大宗師的境界,只是內(nèi)傷較為嚴(yán)重,畢竟對手是武尊,沒有靈丹妙藥輔助,短時間也難以痊愈,只是下地出行已無問題,為了掩人耳目,楚櫻依舊女扮男裝,這次她打扮成了一個普通的伙計,對外宣稱是來投奔王沐的遠(yuǎn)房表哥。

  所幸這方世界戶籍的管理未有那般嚴(yán)格,否則王沐還真不知道如何安置楚櫻。

  楚櫻名義上是個伙計,但大部分活都是王沐在做,她每日更多的是看著王沐忙上忙下,里里外外端酒送菜。

  酒館這種地方本來就是熱鬧非凡,五花八門什么人都有,時常能從他們嘴里聽聞些城中趣事,倒是有一種不出家門,便知天下事的感覺。

  再加上王沐頗有些經(jīng)商頭腦,在這浮生一夢,時常還有些小菜奉送,這倒是別家不曾有的服務(wù),也令人好奇,楚櫻曾問過王沐:“你這小本經(jīng)營的酒館,還這般大手大腳的送些便宜,豈不得虧死。”

  王沐笑道:“越是這般,越要顯得大方些,這樣方能吸引更多的人和回頭客,小店經(jīng)營,講究的是傳播名聲,若死板不變,遲早也會關(guān)門的?!?p>  楚櫻不懂經(jīng)商,但看王沐每日店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客人,似乎印證了他的說法。

  這是一個與她原本所處完全不同的環(huán)境,在這里,只有底層的市儈生活,雖然普通平凡,卻又安靜。

  楚櫻坐在柜臺里,身份王沐表哥的她,現(xiàn)在主要負(fù)責(zé)記賬工作,她也不推辭,畢竟堂堂大宗師,真要去給人端茶倒水的,她也有點(diǎn)抹不下面子。

  就在她百無聊賴地翻看賬本時,一道清秀的身影走進(jìn)店里,依舊是素衣,依舊沒有什么表情,仿佛她的臉上從不會有變化。

  ”客官里面請~”楚櫻學(xué)著王沐的叫法,這是她近日來新學(xué)的習(xí)慣。

  只是當(dāng)她看清楚進(jìn)來的是何人時,瞳孔有些緊縮,瞬間如臨大敵。

  武尊,夏無憂!

  夏無憂似乎有所感應(yīng),看向了柜臺里的楚櫻,見是一個面色有些緊張的英俊男子,有些疑惑,直到王沐從后廚出來才回過頭。

  “呀,客官你來了,許久未見了?!蓖蹉蹇匆娤臒o憂,有些意外,甚至有些激動,他釀制的桂花酒終于又可以銷出去了!況且這人出手闊綽,每次都是一銅幣,結(jié)算酒錢綽綽有余,這樣的客人,只有傻子才不喜歡。

  “快請坐!”王沐將人引至熟悉的位置,便轉(zhuǎn)身進(jìn)去端出老配置,兩壺桂花酒和一碟花生豆,這次還新做了一碟鹵豆腐干。

  夏無憂也不多言,倒酒,喝酒,多余的動作完全沒有……

  而另一旁的楚櫻有些愣愣,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這武尊不是來自己麻煩的,見王沐竟然和夏無憂認(rèn)識的樣子,忙走到收拾桌子的王沐身旁,低聲道:“武尊夏無憂,你們認(rèn)識?”

  王沐一邊清理桌子,一邊點(diǎn)頭道:“是啊,來我這喝過幾次酒,算是回頭客吧?!?p>  他是這樣定義一位武尊的。

  回頭客?楚櫻有些無言,從王沐嘴里說出來,只感覺到這堂堂武尊似乎和市井小民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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