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主動要求請客
“那湯醫(yī)生有什么建議或者安排?”林曉秋惦記著倉庫里那批衣服,還是認真詢問湯伽野的意見。
“你趕時間?”
湯伽野是一個十分敏感又細心的人,這也是他根據(jù)醫(yī)學經(jīng)驗觀察而來的結論。
“不是很趕。湯醫(yī)生有空就好?!绷謺郧锉豢创┑臉幼佑行擂?,不好意思撩了一下額頭的碎發(fā)。
碎發(fā)別進粉色透明的耳朵背后,在晚霞余暉的映襯中看起來有些可愛。
她這個小舉動看在湯伽野的眼里,胸口一窒。
原來她尷尬和害羞是這樣子。
以前湯伽野從未細心留意一個女孩子撩頭發(fā)這么好看。
“可以說說什么事?也許我可能幫忙。”湯伽野突然化身貼心哥哥,讓林曉秋有些恍惚。
“嗯,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绷謺郧锊桓覍ひ斑@個身為廠長的兒子說,她想倒賣廠里的服裝。
這事可大可小,要是搞砸了,搞不好要被開除的。
再則,她對湯伽野的了解僅限于他的醫(yī)術,以及今天他打侄兒子的認知,還是有些震驚。
上輩子那些關于他故事的傳聞,她也只是聽說,不能作為參考,所以,她并不打算跟他交底。
林曉秋一直很清醒,面前的男人很好看,為她打人,她確實有些感激。
但也不至于戀愛腦,一股腦告訴對方自己所有的打算。
“那就期待你主動告訴我的那一天,今天先去吃飯,我餓了,你晚上沒排班吧?”
湯伽野不太喜歡說長句子,一般都是生人勿近冷漠臉,但今天卻反常地讓林曉秋產(chǎn)生錯覺。
這個男人是有暴虐傾向嗎?
他自己打了劉文康,所以才會變得話多和莫名其妙?
她不禁為自己得出的結論捏冷汗,是這樣嗎?
不然,他這么主動要求一起吃飯,聽上去就挺離譜。
雖然說家長教訓做錯事的小輩很正常,劉文康和他年紀相仿,好像又不太需要他教訓吧?
林曉秋腦袋想著好些事,不知不覺與湯伽野坐在一家餐館地座位上。
服務員拿來菜單,林曉秋才恍然是一家川菜館,前世聽說湯伽野不吃辣吧?
“你能吃辣?”林曉秋緩緩問出來。
“能一點,不要很辣?!睖ひ白孕诺氐共杷?p> 林曉秋點了白豆腐和菠菜,一個清湯鍋底,把菜單遞給湯伽野。
她現(xiàn)在沉浸和他一同騎車過來餐館,兩人挨得很近,身上發(fā)燙,臉上更燙。
湯伽野加了三個菜。
兩人忽然沉默下來。
林曉秋的臉微紅,有些莫名地緊張,只好站起身找借口去衛(wèi)生間洗臉。
當她看到鏡子里臉色緋紅,簡直恨自己不爭氣,湯伽野應該沒注意到吧。
一番思想工作,洗了三次臉,終于看不太出來,她又整理好頭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扣好外衣的全部衣扣。
將近九月,杭市熱的跟座火爐一樣。
林曉秋一門心思端正態(tài)度,整理心情,也沒注意這么多。
兩人吃著火鍋,林曉秋已經(jīng)熱的腦門冒汗。
湯伽野終于看不下去:“大熱天,你衣服扣這么緊,不用這么拘束。”
林曉秋明白湯伽野的意思,讓她解開扣子,可她從來沒有在男孩子面前做過這種事。
總有些難為情。
要是去衛(wèi)生間脫了再出來,就更加不好意思。
只能硬著頭皮說:“沒事,不太熱。”
湯伽野已經(jīng)脫了皮夾克,穿一件短袖的白襯衫,吃的斯斯文文,面前盤子里沒有一點殘余垃圾。
人說吃火鍋最能看出一個人的修養(yǎng)和家教,湯伽野就是活脫脫的例子。
火鍋再美味,林曉秋已經(jīng)熱的難以下咽,吃個半飽借口起身去結賬。
卻被告知賬單已經(jīng)結過,她有些后悔,應該點完菜就結賬。
平白又欠湯伽野一頓飯。
實在熱的難受,她走到衛(wèi)生間脫下外套扇風,洗臉,終于涼爽痛快了。
呆了一會,她又再次穿好衣服,整理好頭發(fā)走出去。
回到座位,湯伽野已經(jīng)筆直地坐在原地等她,看她過來,拿起茶壺替她添水:“喝一點冰水,消火?!?p> 林曉秋感念他的體貼和細心,笑著去接茶壺:“我自己來。下次你不能提前結賬?!?p> 她的語氣里平白多了一絲嬌嗔地怪罪。
湯伽野聽在耳朵里有些發(fā)癢,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林曉秋這個女孩子大熱天連外衣扣子也不愿解開,是個很保守的人。
可她別的地方做的卻很大膽。
應該算是矛盾綜合體。
湯伽野愣神間,林曉秋已經(jīng)接過他手里的茶壺,兩人食指不經(jīng)意短暫碰觸,指尖似有熱浪襲擊,林曉秋心慌之下沒抓穩(wěn),一壺冰水灑落在地。
茶壺發(fā)出:“嘭嚓”幾聲,滾落到隔壁小孩腳下。
小孩頑皮,踢了一腳,卻踢到桌腿,疼地哇哇大哭起來。
林曉秋看著短短十秒發(fā)生地事,有些頭疼,這都什么事?
湯伽野已經(jīng)先她一步起身過去隔壁桌。
“小朋友,傷哪里了?叔叔是醫(yī)生,給我看看,好嗎?”
他的語氣溫柔又有耐心,跟平常冷臉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林曉秋暗自懷疑這個男人有三副面孔,一個高冷,一個暴虐,一個溫柔。
直到今天,她已經(jīng)見過了他三副面孔,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什么。
小男孩的母親很配合地安撫他,湯伽野蹲下輕輕抬高小男孩喊痛的左腳。
輕輕按捏,仔細查看,有一處有些紅印,可能是輕微地皮膚碰傷。
最后,他負責地帶小孩及家屬去他工作的醫(yī)院檢查,林曉秋作為肇事者也只能跟隨而去。
好在,小朋友并沒有傷到筋骨,只是擦傷,微微青紫,不需要住院,開了消炎藥,回家冷敷就行。
一通折騰下來,林曉秋看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夜里十一點,要是不趕回工廠,她今晚就得花錢住宿。這可不劃算。
湯伽野猜出她的顧慮,小聲說:“馬上好,我送他們出去,你等我送你回去。”
不得不說,湯伽野身為醫(yī)生盡職盡責,對待不同的病患,拿出不同的面孔,簡直有些讓林曉秋佩服。
林曉秋本想自己走,醫(yī)院離工廠這段路有幾處沒有路燈,夜里烏漆嘛黑,十分不安全。
只能指望湯伽野送她回去,她可不想被劉文康暗算。
終于坐上湯伽野的摩托車,林曉秋長舒一口氣:“還好,宿舍還沒鎖門,請老張起來開門,有些不好意思?!?p> “沒在外留宿過?”湯伽野不以為然。
小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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