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為了救一個亂闖馬路的小屁孩,我被一輛巨型大卡撞飛,再次醒來時,就來到了這里。
說實話,對于救人的事,我并沒有后悔。
我后悔的是,攢的五六年的小金庫,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疼愛它,就撒手人寰。
悔則悔矣,悔不當初??!
所以,在我再次睜開眼,我就對自己說,這輩子,我要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然而理想很美好,現實骨感的讓人窒息。
以前我對于窮的定位,是別人買辣條能買一塊錢一包的那種,而我只能買五毛錢的。
呵呵...現在想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此刻的我,正坐在一輛牛車上,車上鋪了許多稻草,我和十幾頭小豬仔關在一起。
一個問題,一直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
是我的身價高,還是這小豬仔的身價高呢?
是的,我現在面臨著和這幾頭豬仔一樣的命運,等待著有緣人將我們買走。
要賣我的是我的親爹。
因為家里的老牛病死了,他們需要一頭可以為他們干活的新牛,于是我就被賣了。
突然,卻又不意外。
我給他們送上了,再買一頭牛,依然會病死的真摯祝福之后,坐上了車。
其實不止我被賣了,還有我的大姐和二姐都被賣了,因為一個我,還抵不了一頭牛的價值。
入了城,我就被轉了好幾次手,最后被送到了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人手里。
價格也從原來的一吊錢變成了五兩白銀,這半天不到的時間足足翻了五倍。
讓我不禁感嘆中間商的黑暗。
接著就是漫長的等待,我麻木地接受著各種審視的目光,前后一共有三位采買的人看上了我。
第一位是個四十幾歲禿頭的中年男子,他是來買媳婦的,結果一眼就相中了我。
我當場羊癲瘋發(fā)作,讓他見識見識奧斯卡女影帝的實力。
許是被我浮夸的表演感化,他放棄了買我回去的念頭,哭著走了。
當然,我也險些被那猥瑣老板,抽了個半身不遂。
在他威脅著要將我賣到窯子去的時候,第二個人看中了我。
據說是到某個富貴人家當丫鬟。
其實我是很樂意去的,但是對方開價太低,被猥瑣老板駁回了。
老板指著我的臉,對那人說,光我這張臉就值十兩。
我真是謝謝你全家!
這第三位,就是現在我現任的東家,與其說是他看上我,倒不如說是我看上了他...的臉。
其實這找東家,跟找對象沒什么兩樣,反正都是要受氣,找一個帥一點的,養(yǎng)眼一點的。
哪怕生氣,看看他的臉,氣也能消個大半。
我這新東家原本是看不上我的,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扒拉著他的褲腰帶,他可能就走了。
常言道,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工作也不例外。
我使勁渾身解數,上演十八般武藝,總算得到了對方一句聰慧的評價。
眼看希望就在前方,那狗比人販子,一張口就是五十兩銀子,打碎了我的美好幻想。
是要逼我魚死網破?
我一手拽著男人的褲腰帶,回頭,用手上的木簪子對著自己的臉,惡狠狠地威脅人販子。
要不就把我十兩賣給他,你還有五兩可以賺,如果你不答應,你可能還得貼上一副棺材錢。
事實證明,只要女人夠狠,就沒有毀不掉的買賣。
狗比人販子抓著我的手,就要將我往后拖去,他表示,對給我打棺材有著濃厚的興趣??!
最終我被人販子以八十倆的天價,賣給了我的新東家。
也就是那個被我拽了一個多小時褲腰帶的男人。
“剛才你不是挺能說的嘛!怎么現在變啞巴了?”
新老板看上去還是比較溫和的,并沒有因為我讓他多花了30兩銀子,而感惱怒。
我低著頭,反思著自己的錯誤。
老師曾說過,做錯不要緊,重要的是歸納總結,避免以后再犯。
但是我思前想后依舊不能理解那人販子的做法,為什么他不愿意十兩將我給賣了。
明明那木簪子都要捅到嗓子眼了,我的決心應該表現的很足了吧!
可人販子擺明了是寧愿虧錢,也不愿意賣我?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咦…好惡心!
新老板戳了戳我的手臂:“喂…跟你說話呢?”
“咋啦?”
我下意識地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
隨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又小心翼翼地將他手指挪了回來。
…
場面一度很尷尬。
我輕咳了一聲,想要緩解彼此的尷尬。
“老爺,我們這是要去哪?”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