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伙食異常豐盛,不知老板從哪搞來,一條約莫有兩三斤重的五花肉。
肥瘦相間,恰當(dāng)好處。
這應(yīng)當(dāng)是一條非常有追求的小豬,怎么好吃怎么長,太會替人著想了!
這么好的五花肉,拿來做什么好呢?
紅燒肉,回鍋肉,東坡肉,烤肉,燉肉,各種跟五花肉有著不解之謎的菜單,在我腦海中盤旋。
越想越饞。
忙活了好一陣子,米飯已經(jīng)熟了,我掀開鍋蓋。
一陣致命的肉香就飄了出來。
燉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的五花肉,已經(jīng)軟爛無比。
用筷子輕輕一抿,就碎成了兩塊。
都香到姥姥家了!
這大概是我有生以來分泌口水最多的一次。
額…或許不止是我!
透過木窗戶,兩個一大一小的腦袋頻頻朝這里張望。
大的那個似乎有些害羞,見我抬眼看他,又別扭地移開了視線。
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我覺得吧...咱倆的性別是不是應(yīng)該對掉一下?
至于小的,那就更不濟了,他蹲在廚房的門口,小胖手扒拉著門框,口水已經(jīng)流到了門檻上。
眼巴巴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把整個世界捧到他的眼前。
“小寶貝!你怎么能這么可愛?“
我走到了門口,蹲在小蘿卜頭的面前,捏了捏他圓圓的小鼻頭,用袖子擦去他嘴角的口水。
“還沒好嗎?這都快正午了?!?p> 在廚房門口晃悠了好幾圈的男人,又出現(xiàn)了。
中午這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
老板的歡,大概是覺得他花的那八十兩沒虧。
而我的歡,則是在開飯前,就在自己碗底藏了半碗的肉。
說實話,在現(xiàn)代,我是個半素食主義者。
當(dāng)然,也是被迫的,為了保持好的身材,每天和熱量,卡路里作斗爭。
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吃素的習(xí)慣。
但是在這個人均體重不過百,十個人里九個都是瘦骨如柴的世界中,減肥好像是件非常遙遠的事。
所以吃肉,我沒有一點負擔(dān)。
我抿著嘴里的肉,閉上眼回味著彌漫在整個口腔之中的肉香。
一個字爽字無法形容出我內(nèi)心的激動。
這簡直就是王炸爽!
美好的時光,往往都是短暫的,我走出了廚房。
就看到一個身姿矯健的人,在院子中間舞劍。
這人怎么老喜歡在飯后練劍。
這樣練出來的劍,會比較厲害嗎?
不怕得闌尾炎?
大人的事,小孩不能插嘴,老板的事,也是一樣。
我正想繞過中間的人,回屋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突然看到了他身后,那晾衣繩上面掛著的衣服。
咦...這不是我那些還沒洗完的衣服嗎?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大概在我膝蓋位置的小蘿卜頭。
是你洗的?
小蘿卜頭歪著腦袋,沖我眨了眨眼睛。
好吧,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不存在。
我的視線回到了院子中央的男人身上。
雖然我看不懂那些招式,但不知道為什么,透過陽光,看到那人揮灑汗水,笑得肆意暢然,就有種特別的感覺。
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像圖書館里的白襯衫,籃球場的運動鞋,美術(shù)室里的素描筆,或是音樂會里的小提琴。
就像一種很特別,很合適,很美好,又很昂貴的一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