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春風(fēng),吹過衡湘的街頭,帶來遠洋的問候。
江南回到家里,取下長發(fā),換了套牛仔外套。騎著停放多日的摩托,穿過長長的白沙路,一一找了幾個老同學(xué)老朋友聊聊天。
眾人都打趣,現(xiàn)在變了個樣,生意不做了,人也不見了,都成稀客了!
江平知道自己的苦衷,可既然已經(jīng)開始,怎么回頭。實在到了那一天,爆光了再說吧。
有時候,一句謊言,需要用千百句謊言來彌補。
江平也想象過,萬一那天,高麗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事,特別是現(xiàn)在和胡玲玲攪在一起,不知什么時候就穿幫了。
晚上的時候,江平請一幫老友們吃了頓飯,安排在衡湘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酒樓,靜江大酒店。
十來個人,喝了齊齊一件五糧液,這頓飯連吃帶喝的,花了他近八千人民幣。是有史有來,江平吃飯花了最多的一次,平時花個七八百他都心疼。
想想這么多年,這么多年的感情,以及朋友們請自己吃的飯,心里覺得很值。
本來,老友們約著飯后一起去玩,汪平想起了答應(yīng)女人晚上的演出,便十分抱歉的拒絕了。
找了個避靜的地方,套上長發(fā),騎著摩托到酒吧時,已經(jīng)九點半了。
走進酒吧時,見高麗早到了,而且胡玲玲也在。
訕訕的走了過去:“你們來得挺早的嘛?!?p> 高麗蹬了男人一眼:“還以為你不來,又喝酒去了吧?喝了多少呀?”
江南摸了摸頭:“怎么不來,答應(yīng)好的事,肯定說到做到,今天沒喝多少,二瓶吧?!?p> 胡玲玲捂了捂嘴:“天呀,你喝了兩瓶,沒事吧?一會還能表演不?”
高麗拉了一下胡玲玲,讓男人坐下來:“沒事,沒事,這死鬼能喝,上次在我爸家喝了四瓶,也沒事?!?p> 胡玲玲詫異的看著這個男人,真不敢肯定是一個人么?看眼神聲音外貌相似,可有地方太不一致了。
江南驀地扭過頭,他感到有一雙眼晴,有一種氣息一直在盯著自己。
做為一個練武之人,不管在任何場合,都要保持警惕,特別是對一些另類同類有意的眼光,這可能是武者之間的特殊感應(yīng)。
在西北角一個避靜的角落,一個卡臺后,一個五十多點的男子,見江南扭頭的瞬間,迅速低下了頭。
江南雖然沒發(fā)現(xiàn)有特別引人的目光,但總覺得那個穿一身灰衣的中年男子,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感覺他應(yīng)該也是個武術(shù)高手,他身上有和自己很類似的氣息。
這是,江南頭一次發(fā)現(xiàn)有和自己類似的人物,覺得興奮又不安,如一條魚發(fā)現(xiàn)另一條魚,想親近,又不知道它是否胸懷好意,還是惡意。
大千世界,相互扶持的多,相互吞噬的更多。
江南按下心頭的不安,和兩個女人一邊閑聊,一邊小心觀察側(cè)后方的那個神秘人物。
兩個女人中午分開后,又約了晚上一起吃飯一起看表演。誰知江南晚上和老友吃飯,沒去陪她倆,弄得兩女人一肚子氣,晚飯時就開了瓶白酒,現(xiàn)在又叫了二瓶紅酒,大有一醉方休的姿態(tài)。
江南陪兩女人瘋了會,高麗還故意當(dāng)著胡玲玲的面,嘴對嘴的喂江南喝酒,弄得江南即興奮又尷尬。
輪到江南表演時,臺下一片寂靜,也不知怎么了,前段時間江南在抖音上很火的那段視頻,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徹底的抹殺了,甚至,網(wǎng)上搜都搜不到。
但臺下有些熟客基本上都在網(wǎng)上看過,或現(xiàn)場看江南表演過,在這酒吧,他也算是個網(wǎng)紅。
江南在快樂時光酒吧呆了快三個月,已經(jīng)算個知名人物,謝總在年前的時候,主動給他加到10000元一個月。
江南今天先表演的是薩克斯獨奏,他問了問胡玲玲想聽什么,果然還是喜歡那首《十年》。
悠悠的旋律,淡淡的憂傷,回蕩的薩克斯聲,回蕩在每一個臺下臺上人的心里。
接著,江南靜靜的坐下鋼琴前,燈光下,一身原來平凡的牛仔服也被這優(yōu)雅的琴,優(yōu)雅的曲,優(yōu)雅憂傷的歌聲,渲染得有幾分高雅,有幾分浪漫。
?????十年之后,
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淚,
不是為你而流,
也為別人而流。
當(dāng)最后一個琴健落下,江南已滿面的淚水,臺下的聽歌人也滿面的淚水。
江南感覺這是自己有史以來,唱得最好最投入最出色的一次,這也是第一次在舞臺上流淚,也許,是今生最后一次在舞臺上流淚。
唱歌不是非一定要唱得多好,而是投入,感情投入,感悟投入,全身心的投入,才最具感染力,才打動聽者的靈魂。
江南抹去淚水,穩(wěn)了穩(wěn)心神,捏著一付撲克牌,走到麥克風(fēng)前。
穿過幽暗的大廳,看到兩個女人在臺下,哭著抱成一團,淚汪汪的看著自己,又掃了眼灰衣漢子,兩人銳利的目光的如火藥一般,在半空中碰了一下。
“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但愿我們青春不老,但愿時光永恒,但愿我們十年之后,依然記得彼此眼底的溫柔,不要,為別人而流!”
停了一下:“接下來,為大家表演一段撲克牌,不過,這次增加了一點難度。不知有那位觀眾,愿意上來配合一下?!?p> 臺下的人紛紛議論了會,正當(dāng)江南準備放棄,讓楊帆配合一時下。
臺下響起一聲清脆堅絕的聲音:“我來!”
江南震了震,他聽出是胡玲玲的聲音。
胡玲玲著一身全黑的白領(lǐng)西裝,把肉彈形的身材更襯托得前凸后翹,婀娜多姿。
臺下響起一陣男人吞口水的聲音,江南也咽了咽口水,自己夢想了三四年的女神,就這么光明磊落的站在自己面前。
能不激動,能不緊張嗎!
江南從口袋里淘出支煙,示意胡玲玲刁著,然后退出二十米的距離,迅速的甩出一張撲克牌。
“卟”的一聲,在胡玲玲和臺下眾人還沒明白之前,煙便被如飛刀般的撲克,切成兩段。
一半在胡玲玲嘴里,一半在腳下。
胡玲玲只覺得,一道如刀般的影子飛過,一陣破風(fēng)聲傳來,嘴上刁著的煙,切去了半根。
江南走到胡玲玲身邊,柔柔的問:“玲玲,怕不?”
胡玲玲看著男人溫暖的眼神,和三四年前一模一樣的神態(tài),原本不安的心莫名的靜了下來,水汪汪的眼睛里有激動有深情:“江平,我不怕!”
江南頓了頓,裝作沒聽清:“那我再飛一次,再切去二分之一,你一定不能動,不然會傷到人?!?p> 胡玲玲看著男人沒有否認自己是汪平,更溫柔起來:“嗯,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男人下意思的瞄了瞄。
胡玲玲嬌臉飛霞,白了男人一眼:“還看,你又不沒看過!”
江南摸了摸鼻子,退到二十米外。
定了定神。
臺下靜悄悄的一片,都在等待著江南出手。
那個灰衣男子為江南捏了把汗,這么遠的距離,自己都沒有把握,這是軟軟的撲克牌,可不是飛刀。
難道,師弟比自己還厲害嗎?
原來中午灰衣男子是江平的師兄,國安總局第六處處長冷軍。
經(jīng)過調(diào)查得知江平基本上每晚,都在快樂時光酒吧表演,便一個人便服前來,先探探底。
“忽”的一陣,眾人只見一道極速的光,如飛刀般閃過,胡玲玲嘴中刁著半根煙,又被剝?nèi)チ艘话搿?p> “嘩嘩嘩”,臺下的喝采聲和巴掌聲,一浪高過一浪,簡直把屋頂都掀穿了。
第一次飛時,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一次,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盯著,自然看得明明白白。
江南走到胡玲玲面前時,感覺她全身有些抽搐,不由問:“玲玲,怎么啦?”
突的一下,胡玲玲軟軟的癱在男人的懷里,一抽一抽。
原來,胡玲玲因為江南沒有否認,又被如刀般的撲克牌刺激的,來了高X。
約一分鐘過后,胡玲玲停止了在男人懷里的懦動,勇敢的踮起腳尖,向男人留著一點點胡須的嘴印去。
臺下的人,目瞪口呆!
高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