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方,原子潔大呼著氣,,她沒想到藤原附近那兩個士兵那么難纏,簡直脫離了人的范疇,小心著包扎手上的傷口,拉緊繃帶,纏好用嘴巴咬斷尾巴。
真是棘手,那個士兵還在搜尋著她的行蹤,她又不是他母親,這么關(guān)照她干嘛,太漂亮了這些人聞著味就過來了。
說實話,她是真猜不到藤原到底學(xué)了什么,研究了什么才能制造出這種駭人聽聞的玩意,電影里的瘋狂科學(xué)家成為現(xiàn)實。
她瞳孔一縮,視野里,這個世界變成了黑白兩色,只有一個彩色的人影瘋狂移動,橫沖直撞地趕來她的地方。
拍了拍自己偉岸的胸脯,剛才借助能力給了那玩意幾槍,但跟尼瑪喪尸一樣不知痛覺突在她身前來近身廝殺和射擊。
要冷靜,作為淑女不能爆粗,作為一個純正的人,全身上下沒動過刀子,也沒更換機械義體,腦子更沒被人動過手腳。
她斷不可能將士兵視為人類,哪怕連半機械體的人都比他好,起碼保留有自己的思想,在她看來,思想就是作為人的尊嚴,不然和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幸好那東西好像趕工出來的,射擊準度不是很高,不然身上得多挨幾個槍眼子,光是這玩意都能提高一倍的風險系數(shù)了。
這次活動結(jié)束之后得上調(diào)薪酬了,玩命了幫老板換豪車換美女,圖的什么啊,還不是那幾個臭錢!
她握緊手里的折疊步槍,心里計算著還剩多少子彈,感覺難處理啊,那不死不休的氣勢,別說干掉對方了,不死就算成功。
眼里那彩色高速靠近,心跳忍不住砰砰砰地加速,那東西還是留有基礎(chǔ)的判斷能力的,一些太明顯的反擊被他一一躲過。
眼睛恢復(fù)成原樣,體力又消耗了一成,視野又變回了五顏六色的世界,扶著墻壁歇息了一會,同時腦袋高速運轉(zhuǎn),思考著應(yīng)對的辦法。
人生了個腦子不只是用來想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今晚熬不熬夜這種簡單問題的,能成為食物鏈頂端自然是靠著思考的強大之處。
只能試試點小伎倆了,她把槍插在腰間,強忍著手臂的不適,向地下處理龐大實驗垃圾的熔爐室里跑去。
她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部舊時代電影,叫什么《終極者》還是《終結(jié)人》?里面一個情節(jié)啟發(fā)了她,用熔爐消滅身體強得過分的機器人,雖然追擊她的敵不是機器人,但原理應(yīng)該一樣。
哎,以前是不是有人偷渡時光回去,作了個大預(yù)言家,特意給了她提醒,好讓她逃出生天啊。
沉迷于自我陶醉的原子潔終于來到熔爐室,登上鋼鐵制成的樓梯,下面是熊熊燃燒的大熔爐,里面那巖漿一樣的液體緩慢流動,沒走幾步她就全身是汗了。
胸口和兩腿難受到不行,黏糊糊的,緊急情況就不在意這么多了,先搞定后面那鬼東西先,回去公司一定開滿24小時空調(diào)加護膚美白。
走過中間的鐵索吊橋,來到對面,那橋面燙的不行,要她差點失態(tài)跳起了很久沒練的街舞。
松了一口氣,打量著這平時壓根不注意的鐵索吊橋。
如她所愿,為了節(jié)省成本,只用這幾根粗制濫造的鐵索拉緊吊橋,幾個釘子巧妙地固定了它們,簡直是豆腐渣工程的完美范例,也絲毫不顧及員工的身體,沒做一絲一毫的降溫設(shè)定,考慮到上面對低賤員工的不屑和輕視,兼顧人文關(guān)懷和人道主義。
她抹掉額頭上的汗,防止進入眼睛干擾她接下來的行動,心里暗暗感謝一波負責人,想必恰回扣恰的飽飽的吧。
停止了胡思亂想,正主已經(jīng)一個滑鏟來到了橋的對面,其實是跟猴子一樣攀爬上去,不走尋常路估計是他沒有媽媽教它吧,真可憐,原子潔心生憐憫。
那士兵臉上毫無表情,沒有因為高溫出現(xiàn)任何動作變形,躲避著她隨意的幾槍,單手拿槍射擊,驚了她一臉,你丫的牛頓幫你吃了后坐力?
不過已經(jīng)沒什么所謂了,一蹲下就躲在旁邊控制熔爐電子設(shè)備的后面,流彈打在了熔爐的按鈕上,下面的熔爐突然急劇升溫。
原子潔從最意想不到的右邊那側(cè)冒出頭來,整個世界再度變成黑白兩色,眼神一凝,最細微地盯著那三角固定的釘子,一秒過后,三個釘子變成彩色。
手里的槍噴出了最后幾顆子彈,再不成功她真的彈盡糧絕了,做個二五仔沒隨身帶那么多子彈。
跟開掛一樣,那三個釘子被依次射中,直接崩開出來,整條橋分成兩半,兩側(cè)向著下面垂下去,中間出現(xiàn)一大片空白。
正疾跑到鐵索橋中間的那不知名士兵立馬反應(yīng)過來,想直接抓住一旁的鎖鏈接機爬上去,沒想到子彈這次比它快多了。
提早出現(xiàn)在想抓住的著力點,抓住,手會被子彈打斷,還是掉下去,不抓,安穩(wěn)來個無水花花式跳水,只不過這水有億點點熱而已。
她給了它兩個選擇,希望它不要不識好歹,錯付她一片好心。
如同她腦海里演練過的場景一樣,士兵掉了下去,沒冒出一個泡沫,連骨頭都沒有,做到物理意義的尸骨無存。
你它娘的,哦,忘記了,它沒有娘,原子潔整個人跟耗光了全部力氣一樣,挪動著身軀背靠設(shè)備,起碼沒那么熱。
干掉一個還要斗智斗勇,底牌全出,整個升級版的她可以直接現(xiàn)場寫遺書感謝她的親朋好友和扶持過她的組長隊長了。
真是狼狽啊,她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多久沒有陷入這種境地了,生死一線間太刺激了,再來幾次她絕對辭職去認認真真上學(xué)談青澀戀愛演繹青春物語過一個普通人該有的生活了。
垂頭喪氣地強迫自己的疲憊至極的身體動起來,如同被牽線的木偶似的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內(nèi)置火山的熔爐室。
此時,終端響了起來,她躲在最隱蔽的角落里,接起通訊,有氣無力地說:“怎么了?”
一聲女性的尖叫快要刺破她的耳膜:“大姐!我們黃區(qū)6地的公司據(jù)點被襲擊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