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爾收到了原子潔發(fā)來的指示,要求他帶領(lǐng)新來成員去接取任務,來完成達標指數(shù)。
他沒有意外,這是團隊一向以來的規(guī)矩,每一個加入隊里的成員以后都是戰(zhàn)友了,老人帶新人,前輩關(guān)照后輩。
新人通常升職只能埋頭苦干一些吃力不討好的委托,費時費力獎勵不高。
而他們老人就能以自己的名義接取高報酬高效率中風險的委托,通過組隊帶他們一起干,來快速提拔他們在公司的地位。
這個社會不是老老實實苦干就能獲取相應的成果,之前被壓榨勞動力的他深有體會,還是原子潔一眼看中了他,從新人中撈他出來。
所以他都一直都很感激帶來新生的原子潔,是她最忠誠的支持者。
看了下時間,覺得是時候了,優(yōu)秀員工不止他們幾個,得快點上報他們的委托組隊,挑個好一點的委托當作入團禮物。
卓欲清涂著美甲,沒有出聲,旁邊的艾莉莎對著她進行冷笑話轟炸,時不時偷偷看向蕭雨這邊,眼里全是好斗之意。
招呼那兩個不著調(diào)的女人,羅伯爾帶領(lǐng)著全隊去組隊申請。
卓欲清只在戰(zhàn)場和大事上發(fā)揮二把手的作用,平時都是他這個任勞任怨的工具人一手包辦的。
“對A?!?p> “對2?!?p> “炸?!?p> “要不起。”
在邊上,李默和李時真打著牌,你來我往,很是激烈,互有勝負。
通常是瞥一眼牌發(fā)現(xiàn)沒問題就過,重點是時刻觀察對方桌子底下的動作,兩人都是出老千的好手,有時能一局出現(xiàn)四個大小王互掐起來。
不知什么時候,兩人漸漸意識到周圍太過安靜,李時真起身探頭看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人都走光了。
“臥槽,怎么沒人了?”他一聲大叫驚醒了正偷看牌面的李默,兩人馬上向著任務管理處狂奔。
間諜部,周迅嘴角一抽一抽,原因無他,恢復已久的黑色發(fā)型逃脫了綠色的主宰,又進入了黃色的領(lǐng)域。
背后的化妝師是個有著尖銳娘娘音的高瘦男子,幾下的功夫就將他染成了黃毛,說這種發(fā)色最近黑幫里格外流行,必須要染。
之后的舉動更是讓他難以理解,給他提供了一套破洞褲和騷包的紫色格子衫,說進入黑幫他就是水入大海,黑幫氣質(zhì)十成十模仿出來了。
最后令他大跌眼鏡的是,紋身。
這并不稀奇,周迅早早做好心理準備,還沒等他提出紋左青龍右白虎,牛頭在腰間,胸前米老鼠時,化妝師拿出吃灰已久的寶貝。
兩個布滿厚厚灰塵的噴罐,對著他左右手臂一陣亂噴,左邊紋上了小豬佩奇,右邊紋上了二刺螈男女大和諧的動作。
隨著右邊手臂一動,二刺螈男女活靈活現(xiàn)地進行騎行搏斗,栩栩如生,令人汗顏。
他不得已硬著頭皮對著化妝師建議:“這,真的能混進去嗎?會不會太突兀了,要不換套紋身吧?!?p> 化妝師仰起他高傲的頭顱,“no,no,no,周先生,我之前混過黑幫專業(yè)設(shè)計師,沒有人,比我,更懂紋身了!”
周迅微微沉默,想跳起來把他的頭塞進馬桶里,想了想還是作罷,將眼睛強行移到其他地方,不去看鏡子中的自己,離開化妝室。
在離開的那一瞬間,兌換了兩個冰袖。
“已購買全氣候冰袖一對,金錢-500”
久違的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他買了這對冰袖會自動調(diào)節(jié)溫度,智能化設(shè)定,是夏天防曬,冬天保暖的神器。
從破洞褲子口袋抽出來,給自己兩條手臂戴上,將兩個奇葩紋身好好遮住,做完后他才放心走向原子潔辦公室。
讓他訝異的是,原子潔在辦公室已經(jīng)化好妝了,翹著二郎腿等他,看到周迅來了,咻的一聲站起來。
自己動手倒沒有他那么奇葩,涂了點眼影,弄了個花臂,頭發(fā)染成粉色,戴了兩個耳環(huán),嘴唇涂得極其艷麗,頭上一副墨鏡,妥妥的社會女孩。
人比人氣死人,原子潔眼球早已被那一頭黃發(fā)加騷氣的紫色格子衫吸引住了,嘴角狂抽,肩膀不斷顫抖。
周迅沒好氣地說:“你在笑什么?”心里郁悶到不行。
“沒...沒有,我想起高興的事情?!彼媪讼伦?,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有笑話的意思。
“什么高興的事情?”
“我老婆...哦,不對,我女的,沒老婆,不是,我替你高興?!?p> 咔嚓一聲,一個戴著眼鏡的秘書女孩走了進來,“大人,這是羅先生提交的任務外出申請?!?p> 說著把一份文件放到原子潔的桌上,經(jīng)過周迅身邊時撲哧一聲,他忍無可忍,治不了老板還治不了你這小小秘書?
“你又在笑什么?”秘書停住腳步,周迅語氣不善。
“我老婆也...不對,我反正想起高興的事情。”說完,趁他沒反應過來,拿著其他文件擋住臉小跑出去。
“好啦,該出發(fā)了?!痹谖募峡焖俸灹藗€名,原子潔招呼他過去,周迅只好老老實實跟著上司后面,兩人一同出去了公司大門。
出去途中許多人對原子潔的打扮稱贊,對著周迅的著裝就面無表情,等到了他們身后才禮貌地笑出聲。
身后的笑聲連綿不絕,他暗暗設(shè)定一個目標,三年之后要將這公司踏平,現(xiàn)在先隱忍。
外面一輛炫酷涂裝的豪車早已等待已久。
周迅雖然不太了解這輛車的含金量,但上面那個牌子以前略有耳聞,是藍區(qū)精英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好幾年才能攢到。
我滴龜龜,榜上富婆了?
已經(jīng)坐在副駕駛的原子潔系好安全帶,對他努努嘴,示意他來開車。
周迅沒有猶豫,一屁股坐上駕駛位,要放開格局,上一世又不是沒開過這種級別的,小菜一碟。
周迅自然的神態(tài)和姿勢讓她非常滿意,彷佛看穿他心中所想,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這不是我的,租公司的,駕駛員撞壞了賠錢,你悠著點?!?p> 飛馳在路上,瀟灑自如打著方向盤的周迅一聽這幾句話,手差點沒握穩(wěn),瞬間變得苦瓜臉,好歹你不想賠錢才讓我上的啊。
一個畏手畏腳的老司機帶著老板穿梭充滿酒氣的廢棄工地和霓虹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