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被這么一直盯著看,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她抬起頭,也向風明溪投去自己的目光,她也是對著這個二皇子殿下有著一絲好奇。
他們兩個除今日以外僅見過一次,而且只是字面上的見面而已,并沒有什么有共同語言一說,但兩個孩子卻莫名的感到心情愉悅。
眾人三五成群,互相客套著問好。能參加這種比國宴還要檔次高一些的皇家家宴,貴胄小輩們心中很是驕傲。
在場的人并不只是那些大臣,他們攜帶的妻子兒女也都在。打眼望去,果真是玉環(huán)珠翠,琳瑯滿目,各家小姐貴婦們都儀態(tài)動人,個個穿紅抹綠,爭奇斗艷。
見著風明溪對林言似有好感,那些自認為身份比林言這個養(yǎng)女高的人愈發(fā)的感到不平。
“呵,只不過是一個養(yǎng)女,什么身份不知道嗎!”一個身材嬌小,穿著一身嫩黃衣裙的女子站在圍在一起的官家小姐們里,與她們說話,眼睛確是一直睨向林言。
“就是!不知哪個鄉(xiāng)下地方來的玩意兒!”挽著嫩黃衣裙女子手臂,年齡比她稍小些的姑娘,穿的梅子色的紗裙,臉上帶著嘲諷,也是恨恨的看著林言的方向。
“說不定還真是鄉(xiāng)下來的,哈哈!”
“她不會是定國侯的私生女吧?真可憐?!?p> “想什么呢!要真是私生女,那她現(xiàn)在不應該痛哭流涕侯爺認她了嗎!”這句話一出口,就那幾個小姐都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林言坐著位置上,聽著她們“不經(jīng)意”說的話,只是挑了下眉,看著風明溪的目光逐漸轉向她們那群官家小姐。
看到林言正看著她們,她們也沒有被抓包的慌張,這本就是她們故意說給她聽的。
嫩黃衣裙的女子甚至用挑釁的目光回望林言。
風明溪聽到那些辱人的話,反應有點大,他第一次想要交朋友的人,被這么諷刺了,這怎么不令他氣憤。
他猛得起身,讓一直關注他的官家小姐們一驚,他走出席位,正要說什么時,
“女帝陛下駕到!皇夫駕到!”
所有人都站起身朝著宴會入口進來的兩人行禮。
女帝風雅兒踏著雍容淡雅的氣度走來,身邊的皇夫攙扶著她的一只手,擺著華麗的儀仗走出來。二人皆盛裝打扮,給行禮的眾人一陣震懾,感受一國之君的威嚴。
待風雅兒走到自己的皇座前,方才松開皇夫的手轉身,讓正在行禮的所有人起身。
眾人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宮人領著擺好宴席,一切都井然有序。
正吃吃喝喝間,宮中的樂女們宛若流水般接連而來,在宴會的正中擺放好樂器,各自站定,一支舞女也循循漸近,為本次的賞花宴增添幾分趣味。
等她們表演完畢后,自有一名粉衣女子面帶羞澀的站出來,跳了一支舞。隨后那些千金貴女便開始爭相表演才藝,表演得令女帝和皇夫愉悅的,也都是給了賞。
先前那嫩黃衣裙的女子亦是站了出來,她表演了一段曲子,手指靈活地撥動琴弦,琴聲雖不至行云流水,但也已然是不錯了。
彈奏完畢后,女帝也是賞賜與她,卻不見她退回座位。
“陛下!承蒙陛下不嫌棄,臣女自知技藝不高,比不上定國侯府上的小姐技藝絕妙。臣女想請段小姐為陛下彈奏一曲,以免臣女所彈奏的雜音擾了陛下清凈?!?p> 萬映嬌說完,向著風雅兒行了一禮,眼神卻是挑釁般射向林言。
據(jù)她所知的消息里,這位段小姐可是從未學習過任何琴棋書畫,烹茶煮酒,撫琴吹簫,連尋常女子都必會的穿針引線做衣刺繡她都是不會的。
而她這個北原國有名的才女確實樣樣可以說精通。她就不信了,這鄉(xiāng)下的臭丫頭還能比得過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