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抓奸
有人為姜心辯駁,也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給槐云捧場的。
“我說蔡家小子,我可聽說人家姜家跟你蔡家沒親,你在這里叫罵,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還有這個槐家的閨女,你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在這里搬弄是非,咱們這一片的村子誰還敢要你?”
槐云摳著手上的蔻丹,笑道:“俗話說得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們會讓一個小丫頭做木工活嗎?她接的這些活計怎么來的,天知地知,再說了,今天早上她跟一個男人上了山,那可是我親眼看到的,難道你們就沒想過她的木工活跟誰學(xué)的?人家懂得,可比你們多!”
鄉(xiāng)親們面面相覷,這槐家閨女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的。
蔡文康一看鄉(xiāng)親們心思動搖,立刻以扇掩面,痛心道:“我雖然對她無意,可是她往日里對我死纏爛打,擾我心境,此時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亦將她的榮辱與我蔡家相連。如今又與他人私會,絲毫不顧及我蔡家顏面,難道我不該來此追究嗎?”
“更何況我雖不想承認(rèn),可到底蔡家和姜家也有口頭上的婚約,只不過現(xiàn)在姜家不認(rèn),我蔡家卻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家,這姜心雖不得我喜,但她生是我家的人,死也得是我家的鬼!現(xiàn)在她做出有違婦道的事兒,我又豈能坐視不管?!?p> 蔡文康說的聲淚俱下,字字泣血,控訴姜心不知廉恥,讓鄉(xiāng)親們也為之動容。
“你放屁!我家阿心不過是上山采藥,你們竟然如此編排她!”張雪燕扶著姜老太從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出來,指著蔡文康大罵:“你這個喪德玩意兒,在這里玷污我孫女的名節(jié),你算什么東西?那所謂的親事不過是我同你家故去的老太太玩笑話罷了,竟然讓你拿來詆毀我家女孩的名節(jié),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還說什么與男子在山上私會,你們無恥!老婆子我都病入膏肓,阿心孝順為我采藥上山,到了你們嘴里竟成了如此齷齪的行為,你們還有良心嗎?”
姜老太身子顫顫巍巍,嘴唇白的可怕,如果不是張雪燕和張老太極力扶著她,只怕是現(xiàn)在來一陣風(fēng)都能把她吹倒。眾人見此,趕緊勸她莫要生氣。
蔡文康也不掩面哭泣了,立刻跳著腳嚷了回去:“有人親眼看到了,容不得你抵賴。再說了,這婚事你說玩笑就是玩笑?我告訴你老太婆,你家孫女,我娶定了!除非她死在我面前!”
他一邊喊一邊跳腳,活像一個戰(zhàn)斗中的公雞,十分滑稽,哪里還有半分讀書人的模樣。
有人噗嗤一聲笑出來。
但是姜老太太卻怒火攻心,氣血翻涌,幾乎要暈過去。
突然,一聲低喝由遠(yuǎn)而近,一節(jié)木棍如風(fēng)馳電掣般飛速砸了過來。
“我娶你奶奶個腿,老娘先讓你去死!”
木棍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背對著下山路口,正和姜老太頂嘴的蔡文康。
蔡文康哎喲一聲,眾人便只見一道青色的身影從面前一閃而過,又一腳踹在蔡文康的后腰上,蔡文康如同一枚人形炮彈趴著飛了出去。
圍觀的人定睛一看,這來人不是姜心,還會是誰?再往后看,除了朱家的閨女跟在后面,哪里還有什么男人?
姜心穩(wěn)穩(wěn)落地,背后的小姑娘將手里的三尺長棍子遞了過來,姜心說了聲謝謝,一棍子拍下。
“娘啊救命啊……”蔡文康雙腿一岔開,堪堪躲開姜心的這一攻擊。頓時人群眾爆發(fā)一陣哄笑,這姓蔡的也太丟人了。
蔡文康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控訴:“你竟然會武功!”
姜心冷笑:“我還會木屑炒肉,給你嘗嘗!”說罷,一棍子拍向他的腰。
蔡文康轉(zhuǎn)頭連滾帶爬要跑,腳下拌了一下,往前滾去,不輕不重的受了姜心的這一攻擊。人群里又爆發(fā)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殺豬叫。
“我的兒呀!”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撲向蔡文康。
姜心眸色一橫,準(zhǔn)備再打,卻被一道蒼老的聲音阻止了。
“姜家閨女,住手!”
村長一把抓住姜心手里的木棍,嘆了口氣,道:“好了,有話好好說,切莫動手。”
姜心冷哼一聲,將木棍收起來。
然而,蔡家媳婦可不愿意了:“村長,這個小賤人打了我兒子,不能就這么算了?!?p> 姜心的棍子又輪起來了:“蔡文康氣暈了我奶奶,我要他償命!”
“好了,都給我住嘴!”
“這事兒反正不能這樣算了!”蔡家媳婦怒氣沖沖道。
村長怒喝:“你還想怎么樣?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被人三言兩語的鼓動著就跑來毀壞人家姑娘的名節(jié),哪里還有半點讀書人的樣子?簡直就是個破皮無賴!被打死也是活該!你要不服氣那就報官!看看官家是護(hù)著你還是護(hù)著姜家!”
此時根本不用想都知道,蔡家與姜家的親事根本是沒有影兒的事,錯的肯定是胡攪蠻纏的蔡家。
蔡家媳婦一聽要報官,自知理虧,頓時啞了火,一臉鐵青,摸著自己兒子后腦勺的大包,氣的胸脯快速起伏。
她不樂意?姜心還不樂意呢。
“沒錯,這件事兒確實不能這么算了!”
姜心走到老村長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大聲道:“既然蔡家伯娘不告官,那我告!村長爺爺,眾所周知,在這個世上,女孩子的名節(jié)有多珍貴,我與蔡家的婚事,一無媒人,二無信物,三五文書,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墒遣碳夷切∽訁s屢次當(dāng)眾說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敗壞我的名節(jié)。不說以前在私塾里他編排我什么,單說今日,他憑什么跑到這村口來對我抓奸?難道我被他污蔑了一通,就這樣揭過?我的損失,他們誰來承擔(dān)?”
“所以這個官,我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