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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第35章 讀書郎負(fù)情童養(yǎng)媳

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恩厘人 6439 2021-09-03 09:20:54

  潘志鴻的信很長,信中概括起來大概是講了這么的幾個意思:

  第一、潘志鴻在上海交有女朋友了,她名叫楊夢婷,小潘志鴻一歲,是潘志鴻大學(xué)的同班同學(xué)。楊夢婷長得很漂亮,而且是上海人,更是潘志鴻的教授的獨(dú)生女兒,楊夢婷的母親還是一間中學(xué)的老師,楊夢婷及其家人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潘志鴻很喜歡她,他與她已確定關(guān)系并已戀愛半年有多了。

  第二、楊夢婷和她的媽媽及她的教授爸爸都很喜歡潘志鴻,楊夢婷和她家里的人喜歡潘志鴻的聰明、堅韌、刻苦和勤勞,楊家人要留潘志鴻在上海過年,所以,這一年的春節(jié)潘志鴻就不回家了。

  第三、潘志鴻不可能回來跟曾淑萍結(jié)婚了,都新社會了,婚戀自由了,所以,他不會再接受童養(yǎng)媳定下的婚姻了,他辜負(fù)了父母的期望了,他也知道萍妹對他有愛情的成分,他辜負(fù)了萍妹對他的一片感情和癡心了,也所以,他請萍妹要原諒和理解他,他跟萍妹說聲對不起。

  第四、他會把曾淑萍當(dāng)作親妹妹對待,在新社會里,很多童養(yǎng)媳關(guān)系的男女都成為了兄妹關(guān)系,彼此都去尋找各自喜歡的對象、都去自由戀愛了,這是時代的進(jìn)步和符合《婚姻法》的要求,因此,就請曾淑萍不要等他了,為了不耽誤曾淑萍,潘志鴻要潘耀輝和何小紅做好萍妹的思想工作,他也希望萍妹能盡快地交到男朋友,在遇到好人家時,也要盡快地結(jié)婚過上幸福的生活。

  第五、潘志鴻感謝這幾年來萍妹對他的資助,感謝萍妹把自己賺的所有錢都給了他,他將來會報答萍妹的,從今以后,家里就不用再寄錢了,因為,他有了女朋友家人的資助了……

  時年的曾淑萍19歲、潘志鴻近23歲,其兩人都達(dá)到了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了。

  其實,潘志鴻的這封信是合法合規(guī)、也合情合理,似乎更是人之常情,然而,當(dāng)潘耀輝看著兒子的這封信時,他的心情卻是非常非常的復(fù)雜的,可謂是有喜也是有憂的,也更可謂是五味雜陳的。

  一方面,潘志鴻可謂是攀上了高枝了,試想,一個農(nóng)村山溝溝里的鄉(xiāng)巴窮孩子,能被一個大上海知識分子的千金看上,還能得到她的知識分子父母的賞識,這說明兒子是有出息的、是聰明的、是能干的、是有本事的。

  但另一方面,那曾淑萍該怎么辦呢?當(dāng)初,自己和何小紅強(qiáng)烈要求兒子潘志強(qiáng)不管在外還是回來,都要他與曾淑萍結(jié)婚,還講過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呢!潘志鴻也曾經(jīng)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過不管在外還是回來都要娶曾淑萍,以致,曾淑萍便把自己的整副心思和情感都暗暗地寄托在了潘志鴻的身上了,這幾年來,曾淑萍把自己賺的錢都給了潘志鴻,這錢包含著曾淑萍深深的感情,在家里,曾淑萍和潘志鴻雖似兄妹,但在她內(nèi)心的深處,曾淑萍對潘志鴻可謂是一片情深和癡心一片的。

  那么,潘志鴻在這封信里所表達(dá)的意思該如何來向曾淑萍講呢?曾淑萍知道真相后又會怎樣呢?

  這便讓潘耀輝和何小紅有點為難了……

  古語有講: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于是乎,潘耀輝和何小紅便在嘀嘀咕咕、在悄悄地商量了起來。

  最后,潘耀輝和何小紅決定,兩人不能表現(xiàn)出高興的神態(tài),以免刺激和打擊到曾淑萍,而要裝作無可奈何、既要同情曾淑萍又要為兒子留些顏面,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把這事告訴曾淑萍。

  不久后,那曾淑萍便從田間干活回來了,此時的潘耀輝和何小紅還不敢把真相告訴曾淑萍。

  至午飯待曾淑萍吃飽后,還未收拾碗筷,那潘耀輝和何小紅便才拿出了潘志鴻的信,夫妻倆便把信中的內(nèi)容和潘志鴻的意思告訴了曾淑萍了。

  潘耀輝一邊講一邊在觀察著曾淑萍的反應(yīng),他的語氣有點慢、有點沉重……

  而曾淑萍聽后,霎時,便震驚得她兩眼癡呆一般的在望著潘耀輝和何小紅,曾淑萍的胸中突然便被一團(tuán)莫名之氣埂塞住了,這團(tuán)氣似在左右撞擊攪動著她的心扉、鼓得她滿臉通紅。

  “哇……”突然,曾淑萍便在放聲哭了起來了,她的兩行眼淚便禁不住的在溲溲地直往下流了,“我哥是陳世美!我哥就是戲里唱的陳世美呀!爸,媽,我咋辦啊……嗚嗚嗚……”

  何小紅見狀,她便走了過來把曾淑萍的頭摟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

  “我哥變了,我哥忘恩負(fù)義,這么多年來我……我哥不要我了,我哥不是人啊!”曾淑萍似是十分的委屈和憋屈,她淚流滿面、滿臉通紅、心里一定是極端的難受。

  何小紅在輕撫著曾淑萍的頭頂和肩膀,她想安慰曾淑萍,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該說些什么。

  潘耀輝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做、該說些什么。

  此時,曾淑萍的心緒很亂很亂,亂成了一團(tuán)麻,而少女的羞澀、溫善的性格又使她的委屈及受到的打擊沒處發(fā)作和發(fā)泄,因而,曾淑萍便只在失落、在傷心地哭泣著。

  而何小紅和潘耀輝便只得在尷尬地沉默著、在左右為難著。

  一會后,曾淑萍抬起了頭,只見她抿嘴咬著嘴唇,接著,她自己為自己抹了一把眼淚,然后,她一言不發(fā)便憤憤地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潘耀輝和何小紅見狀后在面面相覷,便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其兩人的臉上只泛起了憐憫的神情。

  片刻后,曾淑萍已經(jīng)是換了一身衣服了,她肩上背著一個包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后,只見她輕輕地對潘耀輝和何小紅說道:“爸,媽,我要去曾家寮我親媽那里一趟。”

  何小紅皺起了眉頭,但她隨即還是在說道:“哦,好啊。”

  潘耀輝也在苦笑著應(yīng)道:“這……”

  何小紅見曾淑萍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她跟著便又說道:“媽陪你去好不好?”

  曾淑萍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p>  說完,曾淑萍就匆匆地走出了家門。

  潘耀輝和何小紅兩人的內(nèi)心有點怯、也有點矛盾,以致,其夫妻倆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曾淑萍了,這留她叫她別去也不是,想讓她稍遲點帶點手信去也不是,夫妻倆更不敢細(xì)問曾淑萍此時的想法和心情。

  其實,從曾淑萍此時流露出的言行便可見,那曾淑萍的內(nèi)心應(yīng)該是萬分的痛苦的,那潘耀輝和何小紅也應(yīng)該是清楚的,所以,在這進(jìn)退兩難的情況下,那潘耀輝和何小紅便只走出到了家門口、只在默默地看著曾淑萍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口里。

  在一個多小時后,曾淑萍就來到了曾家寮了。

  當(dāng)曾淑萍一踏進(jìn)趟櫳門,那還不到2歲的曾建國就甜甜地在朝著她叫道:“姑姑,姑姑……”

  而屋里的王細(xì)花一見到了曾淑萍,她霎時便滿臉笑容的在叫了起來:“萍兒!哎呀,我的萍兒來了,我昨天晚上夢到你了,這沒想到你就來了……哈哈哈……”

  這曾建國呀是曾永興和陳冬梅的兒子,由于曾永興在鎮(zhèn)Z.F.里擔(dān)任著副鎮(zhèn)長負(fù)責(zé)著龍江水庫的建設(shè)工作,而陳冬梅呢也是鎮(zhèn)Z.F.的辦公室主任,其兩人的工作都很忙,所以,自從曾建國斷奶后,其兩人就把小孩曾建國留給了家里的母親王細(xì)花帶,曾永興和陳冬梅則會時不時的在下班后才回來看孩子。

  此時,進(jìn)得趟櫳門的曾淑萍在曾建國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后,她把包袱一放便情不自禁快速地?fù)涞搅送跫?xì)花的懷里,又用帶著有點低沉、哭泣的語氣在叫道:“媽,媽啊……”

  跟著,曾淑萍就淚眼汪汪地在抽泣了起來,她滿臉的無奈、傷心和委屈。

  王細(xì)花便被曾淑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她便趕忙而又驚恐地問道:“萍兒,萍兒呀,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了?萍兒……”

  王細(xì)花兩手捧起了曾淑萍的臉,然后就用衣袖在幫曾淑萍擦著淚,王細(xì)花滿臉充滿了詫異的神態(tài)。

  曾淑萍便邊哭邊在說道:“媽,媽啊……潘志鴻不要我了,潘志鴻在上海有女朋友啦,我鴻哥不要我了……”

  王細(xì)花詫異道:“啊?什么?潘志鴻不要你了?他在上海有女朋友?不要你了?”

  曾淑萍說道:“是啊,他寫信回來,他說他在上海已經(jīng)跟別人談戀愛了,他不要我了,嗚~嗚~嗚~……”

  王細(xì)花說道:“哦,是這樣呀,怎么會這樣呢?這鴻兒讀大學(xué)后就變心了呀?!原來是這樣啊……”

  曾淑萍繼續(xù)哭道:“媽,媽啊,我好難受呀……這幾年我對他那么好,我……他怎么能這樣啊……”

  曾淑萍邊說邊在哭泣著,她儼然就像一個受了委屈和受到傷害的孩子撲在了親媽的懷里一樣,而王細(xì)花則在不斷地輕撫、愛惜著曾淑萍。

  這受傷后的孩子呀,一般都想得到媽媽的慰藉,唉!這親媽呀就是親媽,俗話說得好:親生母女就是血濃于水,人離心不離,人隔千里情也不會斷,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這親生的就是親生的!這親媽就是與別人不一樣,在親媽的懷里就可以隨意撒嬌、就可以訴苦、就可以暢懷無所顧忌地哭訴。

  你看,這有親媽的孩子多幸福呀!

  此時,曾淑萍就像一只受了傷的羔羊一樣依偎在了王細(xì)花的懷中,她在毫無顧忌盡情地感受著親媽的溫情和愛惜。

  王細(xì)花在輕撫著曾淑萍,她把曾淑萍摟得緊緊的,她心疼的淚水也不自覺地在流了出來了。

  王細(xì)花在喃喃地嘆道:“鴻兒怎么會這樣?。“?,也真是難為我的乖女呀,萍兒呀,我萍兒的命也真是苦??!想當(dāng)年,如果不是媽騙了你那死鬼爸爸,你早就沒命了呀!就不會有你了呀,唉,跟著在你三朝的時候,你那死鬼爸爸知道了真相了,他還想摔死你,接著,滿月后,你奶奶死了,大伙又說是你克死了奶奶,然后,唉,你那死鬼爸爸就想把你隨隨便便地送出去,還是我的堅持,你最后才去了潘家,后來,那一年的大饑荒,又是你那死鬼爸爸鐵石心腸,又讓你跟著潘家人去逃荒,讓你受盡了苦頭……唉!往事就還在眼前啊……這沒想到,現(xiàn)在,這鴻兒又變心了……唉!我的萍兒呀,媽心疼你呀……”

  王細(xì)花摟著曾淑萍,她在流著淚,她在輕輕地低訴著,她在深深地回憶著。

  滿臉淚水的曾淑萍也在摟著王細(xì)花,她把臉緊緊地貼在了親媽的胸口上,她在聆聽著王細(xì)花那關(guān)于自己的不同尋常的低訴聲和心跳聲……

  這時的這兩母女呀,好像是又回復(fù)到了19年前的那一對悲苦的母女了,也好像是又回復(fù)到了五、六年前死去曾招寶時的那一對悲苦的母女了,只是時過境遷,現(xiàn)在的一個是顯得了蒼老了,而另一個則是長大成熟了。

  過了一會后,王細(xì)花在問道:“萍兒啊,那潘耀輝和何小紅有什么反應(yīng)、有什么想法?。盔檭鹤冃臅粫撬麄儍蓚€人的意思呀?會不會是他們兩個人唆使的呀?”

  曾淑萍說道:“他們兩人還算是比較平靜,神態(tài)也顯得有些尷尬,看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他們兩個人唆使潘志鴻這樣做的。我還是比較了解我爸和我媽的,他們兩個人都希望潘志鴻能跟我結(jié)婚的?!?p>  王細(xì)花說道:“哦,那還好,那說明是鴻兒自己變心的了?!?p>  曾淑萍說道:“應(yīng)該是的,潘志鴻開頭還有寫信回來,后來就很少寫信回來了,這個學(xué)期幾乎都沒有寫信回來,但在今天,我爸突然接到了他的信,就說他在上海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他不要我了?!?p>  王細(xì)花說道:“唉!聽說呀,大上海是花花世界,不像我們山里這樣單純,聽說這大城市呀就是誘惑多,這鴻兒呀就是陳世美啊,咱客家漢劇里唱的,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自己的富貴榮華,陳世美啊就拋妻棄子,就另外愛上了別人的千金小姐了……”

  曾淑萍說道:“是啊,我哥就像是戲里的陳世美啊,他忘恩負(fù)義……”

  王細(xì)花說道:“唉!我的乖女怎么就成了秦香蓮了呢?唉!你真可憐、真命苦呀……”

  突然,曾淑萍卻把頭抬了起來:“媽,我才不是秦香蓮呢,我都還沒有跟他結(jié)婚圓房呢,我還不是他老婆呢!……媽,我們都比喻錯了,我才不是秦香蓮呢,他還比不上陳世美呢!”

  王細(xì)花一聽,她的語氣便突然變得了大聲了:“哎呀,對呀!對對對,我萍兒還是黃花閨女呢!你跟他呀,不就是童養(yǎng)媳嘛,現(xiàn)在呀,時代變了,很多童養(yǎng)媳都變成兄妹了呀,那……那我們?yōu)槭裁匆獋哪??那我們?yōu)槭裁匆弈??真是的……?p>  曾淑萍說道:“媽,其實,我就是感覺氣不順呀,感覺自己傻呀、這幾年的辛苦不值得呀,他以前曾經(jīng)說過要娶我、要跟我好的,我相信他了,所以,我才給了那么多錢給他,我繡花賺的錢幾乎都給他了呀,他說變了就變了,他有沒有顧及我的感受呀?”

  王細(xì)花說道:“嗯……萍兒呀,想開一點,錢財是身外物,咱有手有腳重新賺過……萍兒呀,我們何必要自找苦吃呢?他不要我,我還不要他呢!你說是不是?”

  曾淑萍說道:“我就是恨他……他不要我,就早說嘛,就別說要娶我、就別說要帶我去上海嘛,害得我一心在等他,害得我一心在為他……他還要花我的辛苦錢,他真是沒有良心呀……”

  王細(xì)花說道:“他可能只是把你當(dāng)妹妹看吧?傻丫頭,你可能沒有看出來吧?唉,他也有可能是受到了新思潮的影響了吧?嗯,萍兒呀,別難過,咱也……好就來,不好就不要,你不要我,我還不要你呢!他不要就不要唄,有什么大不了的,鴻兒這么沒心肝、沒良心,說不定呀跟他還要受罪呢?!?p>  曾淑萍說道:“他以前好像都不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去讀大學(xué)以后就變了?”

  王細(xì)花說道:“一定是這樣的。萍兒呀,怕啥呢,你看我的萍兒,咱還年輕著呢!咱一個黃花閨女,漂漂亮亮,平常都是笑容滿面、開開朗朗,要身材有身材,要本事有本事,既孝順又善良,有這么好的性格,還有這么好的身材……總之,我的萍兒在附近十里八鄉(xiāng),那都絕對是十里挑一的。咱怕啥呀?咱找過,我就不信你找不到一個好男孩來做老公,我就不信我王細(xì)花、咱曾家找不到一個好女婿,就像當(dāng)年要送走你那會一樣,你媽我就堅持要挑一個好人家才送,這樣才不會讓我的乖女受罪。萍兒呀,咱要開心才對,咱要像卸下了一副重?fù)?dān)變得輕松了才對,是不是?……”

  王細(xì)花在不停地開解安慰著曾淑萍、在不停地安撫著曾淑萍。

  曾淑萍依偎在王細(xì)花的懷里,她在想了一會后便說道:“媽,媽啊,你真不愧是我的親媽呀,我有個親媽呀就是不一樣呀,嗯,經(jīng)你這么一說啊,我心里呀就突然輕松、舒服了很多了……”

  曾淑萍抬起了頭來,她用手去抹王細(xì)花臉上殘留著的淚花,而王細(xì)花也用手去抹著曾淑萍臉上的淚珠,母女倆在深情地對視著……

  王細(xì)花說道:“對啦,萍兒啊,咱就應(yīng)該輕松、舒服起來才對,這天還沒有塌下來呢,怕什么呀?”

  王細(xì)花的左手在輕輕地?fù)崦缙?,右手也在輕輕地拍著她,宛如就是在哄著曾淑萍一樣。

  突然,曾淑萍:“嗤——”的一聲笑了起來了,是破涕為笑的,她的臉上蕩漾起了幸福的笑容了,“對,怕什么呀!媽呀,你說得對:說不定跟他呀還要受罪呢!沒錯,他不要我,我還不要他呢!”

  然后,曾淑萍再次把臉深深地埋到了王細(xì)花的懷里,母女倆便再次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了。

  此時,王細(xì)花笑了起來了。

  而站在一旁的曾建國一直都在傻傻地望著奶奶和姑姑,他眨著晶瑩明亮的小眼睛,望了又望,然后才問道:“奶奶,姑姑為什么要哭呀?姑姑不聽話呀?姑姑氣奶奶了?奶奶也哭了呀……”

  王細(xì)花說道:“哎呦,我的乖孫真乖,我的國兒真乖、真聰明,姑姑也乖,姑姑沒有氣奶奶,是姑姑見到奶奶高興了才哭的,是奶奶也高興了才哭的?!?p>  曾淑萍便轉(zhuǎn)身一把抱起了曾建國,接著,她便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然后說道:“國兒最乖,姑姑要聽奶奶的話,也要乖,姑姑不哭了,姑姑也要乖了……”

  王細(xì)花說道:“對了,咱都不哭了,都要高興起來。嗯,萍兒呀,就在媽這里住上幾天,好好休息幾天,就讓媽煮些好吃的東西給你吃,也陪媽好好地聊聊天……”

  曾淑萍笑道:“好,就這樣決定嘍……國兒呀,陪姑姑出去玩嘍,媽,我和國兒到外面去走一走?!?p>  說完后,曾淑萍便抱著曾建國開開心心地走出了家門……

  此時,王細(xì)花看著曾淑萍開開心心的抱著曾建國,曾淑萍原先的愁眉苦臉已經(jīng)是一掃而光了,她整個人也似乎已經(jīng)輕松舒展起來了,因此,那王細(xì)花便寬慰地笑了起來。

  至傍晚的時候,那曾永興、陳冬梅和曾永旺便先后的回到了家里,眾人見到了曾淑萍,這親兄妹以及姑嫂見面,先是驚喜詫異,之后便是分外地高興和熱情。

  當(dāng)晚,王細(xì)花煮了好吃的晚餐來愛惜自己的女兒自不必提了。

  在晚飯后,一家人便又聊起了潘志鴻與曾淑萍的事來了。

  在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首先是曾永旺在發(fā)怒著說道:“這個王八蛋,小時后在荔枝林里我就曾經(jīng)跟他打過一架,我那時是在讓他……而在龍頭中學(xué)一起讀書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家伙有野心沒良心,唉,就沒想到他呀這么忘恩負(fù)義,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小妹呀,他下次有回來時,你過來告訴我,我要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曾永興說道:“唉,旺啊,打他并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都是成年人了,婚姻法也都頒布實施這么多年了,這解放之前的童養(yǎng)媳的關(guān)系呀,今天已不能作為捆綁和約束雙方的繩索了,這童養(yǎng)媳的雙方呀可以自愿結(jié)婚,也可以自愿不結(jié)婚,雙方啊都是可以自愿尋找各自的意中人結(jié)婚的,現(xiàn)在呀,是要講法律的,知道不?”

  曾永旺說道:“可這明擺著他是在騙咱妹妹呀?是他騙了咱妹妹的癡情和辛苦錢呀?”

  曾永興說道:“也不能完全這樣認(rèn)為呀,有很多童養(yǎng)媳關(guān)系的人,現(xiàn)在都變成了兄妹了,這哥哥花妹妹的錢也是不為過的呀?!?p>  曾永旺說道:“可咱妹妹是有跟他的意思的,他也是明白的,潘志鴻那是在明白裝糊涂……唉,我就替咱妹妹不值,我就想替咱妹妹出口氣……”

  這曾永旺也真可謂是兄妹情深呀!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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