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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第41章 衣錦還鄉(xiāng)淚汪汪(4)

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恩厘人 6476 2021-09-09 09:30:42

  那楊夢婷帶著潘志鴻在到了汽車站后,她便直奔售票窗口了。

  在汽車站的售票窗口,楊夢婷沒有征求潘志鴻的意見,她便直接問里面的售票員:“同志,還有沒有去省城的車票?”

  售票員反問道:“你要什么時(shí)候的?”

  楊夢婷說道:“越快越好的?!?p>  那潘志鴻一聽,他便驚訝地問楊夢婷:“為什么要買車票?為什么要買越快越好的車票?你想走???”

  楊夢婷說道:“對呀,我受不了了,我從出門坐火車到現(xiàn)在,就沒有睡過好覺,特別是昨天的半天加一晚,就讓我受夠了,我都要崩潰了,我恨不得馬上就回上海呀。”

  霎時(shí),那潘志鴻便目瞪口呆了:“你!你……你也不問我一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在這突然之間,就要我跟你來買車票?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你也太那個(gè)了吧?這……”

  楊夢婷說道:“你什么你!這什么這!這還需要商量嗎?你家這個(gè)鬼地方、破地方,屋里屋外滿地到處都是雞屎狗屎,村里村外到處都是垃圾污水,又臟又臭,你看我,一到這個(gè)鬼地方,就給蚊咬,我的屁股現(xiàn)在還疼還腫著呢!晚上又雞鳴狗叫蚊吵,你不知道呀?我昨晚一整晚都沒法睡覺,我吃不慣睡不著,唉!吃喝拉撒睡,樣樣都煩,我好煩??!你知不知道?你體諒我了嗎?再不走呀,我命都會沒了……”

  楊夢婷的嘴巴就像連珠炮一樣,“噠噠噠……”,她把一連串的無奈和受傷射向了潘志鴻。

  潘志鴻便說道:“我怎么沒體諒你?我理解……但是呢,任何地方都有利有弊,任何地方都有好的和壞的,你看我家鄉(xiāng)這不也是山清水秀、風(fēng)景秀麗嗎?也許過了一、兩天的適應(yīng)期后,你就會習(xí)慣了,你就能體驗(yàn)到它的好處了?”

  楊夢婷說道:“是人都會說自己的家鄉(xiāng)好。唉,別吹了,我可不敢恭維,我可是無福消受啊,這窮鄉(xiāng)僻壤,除了雞鳴狗叫,就是蚊叮蟲咬,唉!你還好意思說它山清水秀、風(fēng)景秀麗?你還要讓我去體驗(yàn)?我呀……我現(xiàn)在呀爬可能都要比走快!我覺得呀,只有我上海的家和被窩才是最舒服的。”

  潘志鴻說道:“這里真的那么差嗎?你看我不也是從這里走出去的嗎?是這里養(yǎng)育了我呀,這里是我的根呀,我不也成了你的老公了么?嗯……我?guī)€(gè)你這么漂亮的老婆回來,大家都很羨慕,你就當(dāng)是陪老公回來尋根拜見父母,是回來光宗耀祖,你就克苦幾天,就當(dāng)是幫你老公一把好不好?”

  楊夢婷說道:“哈哈!別賣口乖了!別想的那么美了!我若早知道你是來自這樣的一個(gè)鬼地方,那我就不要你了!唉!算了吧,我是給你騙了!唉,現(xiàn)在……嗯,好了,總之,我是一定要走的啦!”

  潘志鴻怔怔地在望著楊夢婷:“在上海時(shí),不是說好要克服一下嗎?這……你是第一次回來,就忍耐一下行不行呀?”

  楊夢婷說道:“不行!我忍個(gè)屁呀,我難受死了,絕對不行!你倒好,你死吃死喝死說爛睡,這里是你的家鄉(xiāng),你可以隨心所欲,你能吃能喝能睡,而我卻在受罪,我卻無法習(xí)慣,我好煩好悶好難受??!你知道嗎?”

  潘志鴻悶氣地說道:“我知道,你好煩好悶好難受,但是,這……你也不能是昨天回來今天就走呀,這年都還沒過?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呀?”

  楊夢婷說道:“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gè)狀態(tài),還能過年呀?等過完年啊,我可能就沒命了呀,還過什么年呀?還講什么情理呀?”

  潘志鴻說道:“你!你……你克苦一下好不好?就過幾天好不好?你看我爸我媽我妹對你都不錯(cuò)呀?他們很熱情又很和善,她們就想弄些好吃好喝的東西給你吃,你看,昨天下午,你在尿缸上拉尿不習(xí)慣,我爸不就馬上就做了尿缸蓋和坐板么?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看在我家人的面上,你克服一下,過一兩天可能就會習(xí)慣了,可能就會吃得下睡得著了,是不是?待過完年,在初一、初二時(shí)我們再走?好不好?”

  楊夢婷說道:“不好!沒得商量!我知道你媽你爸你妹都很好,但她們煮的東西我都吃不下,我就是不習(xí)慣這里,我說了,我不走不行?。∥也换厣虾2恍醒?,現(xiàn)在走,我們還來得及趕回上海過年呢!”

  潘志鴻說道:“可是,你這樣一走,我爸我媽的臉就會給丟盡了呀,我爸我媽的臉都不知道要擱在哪里了呀?老人會很難過的呀!他們會很沒面子的呀,大家也都會認(rèn)為你看不起我家人,也會認(rèn)為你看不起鄉(xiāng)下人的呀?!?p>  楊夢婷抿著嘴說道:“我顧不了那么多了,你們怎么那么在乎面子呀!面子值幾個(gè)錢呀!反正我們都在上海生活,相隔幾千公里,管他呢!”

  潘志鴻說道:“村里的人還會認(rèn)為我爸我媽我妹在虐待你,會認(rèn)為是我爸我媽我妹把你趕走的呀!”

  楊夢婷說道:“你這里的人啊就是鄉(xiāng)巴佬,怎么就那么死要面子!別前怕狼后怕虎了,如果……如果顧了你們的面子,那我就要活受罪了呀,你們能不能也幫我想一下呀?這日子我一刻都無法過呀!”

  潘志鴻說道:“這……”

  潘志鴻也是兩難啊,他竟然一時(shí)也語塞起來了,這該怎么辦呢?

  楊夢婷說道:“我不顧慮那么多了,我是一定要走了,你跟不跟我走呀?喂,售票員,那個(gè)最早去省城的車票是什么時(shí)候的?”

  楊夢婷轉(zhuǎn)身便大聲地問起了售票員來。

  那售票員剛才一直都在好奇地瞪大著眼,在聽和在看著這對漂亮而又年輕的外來媳婦本地郎,從兩人的對話中,售票員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那售票員的神情便既有好奇又有驚訝,還有趣笑的味道了。

  這時(shí),那售票員見楊夢婷再問,便答道:“我們這里到省城每天只有一班車,最早也是明天早上六點(diǎn)鐘的,嗯,還有票,要幾張?。俊?p>  楊夢婷便把臉轉(zhuǎn)向了潘志鴻:“你跟不跟我走呀?走的話就兩張,不走的話,就一張?!?p>  那楊夢婷說話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潘志鴻在陰沉著臉,他悶悶不樂、有些難于抉擇,因而,他只好以沉重的聲調(diào)說道:“等一下,等我考慮一下再買,好不好?”

  說完,潘志鴻便低下了頭,他便在哀聲嘆氣又在搖頭,很是無奈的樣子。

  楊夢婷便在默默地看著潘志鴻,她沒有出聲,她在等待著……

  而售票員也在靜靜地看著他和她,有點(diǎn)像是在看戲、看表演一樣,售票員還偷偷地抿著嘴在暗暗地竊笑了起來。

  一會后,楊夢婷又在問潘志鴻:“怎么樣?你是要面子呢還是要我?你是要你爸你媽呢還是要我?你如果是要我、要上海的話,那就跟我回上海吧!明天早上咱就走!后天晚上就能趕回去跟我爸我媽過年了?!?p>  潘志鴻一聽,他便忽然大聲地說道:“你讓我想一想該怎樣向我爸我媽解釋好不好?就知道走走走!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你回來!”

  潘志鴻的眼眶濕濕的,他的態(tài)度忽然變得了尖刻起來了。

  那楊夢婷聽后也還以了顏色:“你以為我很稀罕??!我如果早知道這么難受,這鬼地方、破地方,你八抬大轎抬我,我都絕對不回來……”

  隨即,兩人就陷入了僵持和沉默的狀態(tài)了。

  在片刻之后,那潘志鴻軟了下來了,只聽他輕聲地在說道:“那買兩張票吧,唉!免得以后無法與你爸你媽相處,就讓我跟你走吧,唉!誰讓我娶了你呢?哦,是誰讓我嫁給了你呢……”

  楊夢婷聽后便立馬破涕為笑了,她隨即便親了潘志鴻一口,然后說道:“值得親你一口,那今天晚上我就再克苦多一個(gè)晚上吧……”之后,她便對著售票員說道:“買兩張!要座位連在一起的?!?p>  在買了車票以后,那潘志鴻已是無心思逛墟了,他的神情便有點(diǎn)悻悻的麻木消沉起來了,于是,他便與楊夢婷悶悶地返回到了家里。

  在回到家里時(shí),潘耀輝和何小紅見潘志鴻與楊夢婷是一前一后悶悶地踏進(jìn)了家門,兩人的臉色也頗為難看,已完全沒有了小夫妻恩愛甜蜜纏綿的表情了。

  特別的是,那楊夢婷進(jìn)門后一頭便走進(jìn)了臥房趴在了床上,她既不與潘耀輝和何小紅交流,也不作任何的解釋。

  那潘志鴻便憤憤地在目視著她,一會后,潘志鴻便單獨(dú)地把潘耀輝和何小紅拉到了一邊,他便怯怯地把剛才的情況詳細(xì)地講述給了自己的爸媽聽。

  那何小紅聽后,她的臉色即刻就黑了起來,嘴里便在嘆道:“哼哼!這車票都已經(jīng)買了,那還有什么話好講?。≌嬖┩餮皆┩?,這該怎么辦呢?唉!她這么勢利、這么自把自為,就不顧別人的感受,鴻兒啊,你將來的日子怎么過呀?唉!這風(fēng)俗習(xí)慣不同,人家的家庭條件好,又是獨(dú)生女,她可能從來就沒有挨過苦,唉!這……”

  潘志鴻在眼望著何小紅,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何小紅又說道:“唉,這將來還怎么指望她為我們傳宗接代、生兒育女、上祠點(diǎn)燈啊?兒子呀,我就擔(dān)心你的日子將來怎么過呀?嗯……還是咱家鄉(xiāng)的女子好啊,知根又知底……唉!還是咱家鄉(xiāng)的女子實(shí)在啊,可是……”

  何小紅在邊說邊搖著頭,她滿嘴的牢騷和滿臉的無奈,她的兩眼在流出眼淚來了。

  而潘耀輝在聽后,他的臉色雖然也是陰沉的,他的表情雖然也是十分的凝重?zé)o奈的,但是,他卻還算是開明,只見他在說道:“唉呀!這也是不能全怪她的,這城鄉(xiāng)呀的確是有很大的差距的,這也是難為她了,人家的家庭條件這么好,從小就生活在大城市,她從來都沒有挨過苦,不像我們要忍饑受餓逃荒逃難,咱們這里呀確實(shí)是窮鄉(xiāng)僻壤,自古以來生活條件就差,她不理解我們這里嘛,這是情有可言呀,依我看嘛,我們呢還是要理解她呀,畢竟,她這次還是跟鴻兒回來了呀,雖然才一個(gè)晚上,依我看呀,這見也見了,相處也相處了,她的相貌和本質(zhì)啊還是不錯(cuò)的……”

  何小紅說道:“她明天就要走了,加上今晚,才在家睡了兩個(gè)晚上,這床都還沒睡暖,凳子也還沒坐熱,年也都還沒過,嗯……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如果問起,我都不知該怎么說了?”

  何小紅黑著臉,她確實(shí)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潘耀輝偷偷地對著何小紅眨起了眼,然后,他便對著潘志鴻說道:“鴻兒呀,沒事的,爸媽會處理好一切事情的,你就不用顧慮,你就開開心心地去陪夢婷,去安慰、哄一哄她吧,你也跟她說:不用顧慮,小夫妻嘛要甜甜蜜蜜開開心心才好,爸媽理解你們,明天早上呀,爸媽就送你們?nèi)プ?,明天就坐汽車出省城,到省城后就坐火車回上海,你們就高高興興回上海去過年哈……”

  那潘志鴻聽后便進(jìn)房去哄楊夢婷了。

  待潘志鴻進(jìn)房后,那潘耀輝便對著何小紅說道:“我們做父母的就別指責(zé)他們了,鴻兒是夾在了中間,等一下他倆產(chǎn)生了矛盾就不好了,他倆才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呀,而我們與他們相隔幾千里,能見上幾面呀?依我看呀,只要兒子與兒媳婦能和和美美就好,你指責(zé)他們、埋怨他們了,將來他們吵吵鬧鬧難于過日子啊,這樣就不好了,我們老人在家能心安嗎?”

  何小紅說道:“唉!以前還說要跟去上海呢,唉!我們鄉(xiāng)下人邋遢慣了,她也肯定會不習(xí)慣的,她怎么能與我們相處呀?別指望了……唉!完了,我們的兒子呀,沒了,是送給別人了,不知怎的,我這心里呀突然就砰的一聲涼了,唉!我就是難受呀……”

  潘耀輝說道:“別這樣想吧,凡事呀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開心起來吧哈?……我馬上去買一些咱這里的特產(chǎn)回來,明天給他們帶回上海去,好給兒子做臉皮去孝敬孝敬一下他的岳父岳母吧,也作為我們的心意吧,咱們做父母的可不能虧了禮節(jié)呀?!?p>  潘耀輝說完后便苦笑著在望著何小紅,夫妻兩人便都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了,那何小紅的失落是直接表露了出來,而潘耀輝卻是有點(diǎn)口是心非,他在違心的強(qiáng)忍著,此時(shí),他兩人的內(nèi)心幾乎都是在隱隱地作痛著。

  隨后,那潘耀輝便匆匆地趕往龍頭鎮(zhèn),他買回來了很多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糖果,什么姜糖呀、花生豆麩呀、花生豆粇呀、桑穗糖呀、清香糕呀、碗粄呀、糯米甜粄呀、面線呀、蘿卜干呀、芥菜干呀、竹筍干呀等等,這些特產(chǎn)都是不容易變質(zhì)而又容易帶的,這些東西裝滿了一大袋足有三、四十斤。

  當(dāng)晚,一家人有點(diǎn)悶悶不樂地相處而過,那楊夢婷也克苦地又在潘家過了一個(gè)晚上。

  在第二天早上,那潘耀輝和何小紅便肩挑手提著大包小包,兩人早早地便把潘志鴻和楊夢婷送到了龍頭鎮(zhèn)汽車站。

  而曾淑萍呢,她不住在家里,因此,她便沒有去相送。

  在汽車站里,沒有依依不舍的留戀,沒有纏纏綿綿的惜別,也沒有歡歡喜喜的招搖,氣氛似乎有點(diǎn)沉悶,四個(gè)人在兩邊假惺惺地客套了幾句之后,在潘耀輝和何小紅的目送下,那潘志鴻和楊夢婷便乘車而去了。

  在汽車發(fā)動(dòng)開出的那一剎那,那楊夢婷便如釋重負(fù)般開心地笑了起來,她宛如是一塊心頭大石落下了地一樣,她的口中便不自覺地在說道:“呵呵!走咯!我以后呀都不會再來了,這鬼地方、破地方!就算用八抬大轎到上海來抬我,我都絕對不會再來了……”

  旁邊的潘志鴻瞪了她一眼,他的眼神中藏不住的帶著些無奈,他有些心疼又有些心酸。

  在此后,那楊夢婷便真的就一輩子都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而潘志鴻也僅僅是在潘耀輝和何小紅去世時(shí)各回來過一次,這里面有上海潘志鴻的岳父母的家庭變故的原因,也有其他很多的原因,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敬請關(guān)注我后面的講述。

  在送走潘志鴻和楊夢婷回到家里后,那潘耀輝和何小紅隨即便拆掉了潘志鴻和楊夢婷睡的、那剛擺了才幾天的那張大床,便又?jǐn)[回了曾淑萍的原來的那張舊床,那曾淑萍便也又回來家里睡了,家里的一切便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了。

  然而,那潘耀輝和何小紅夫妻倆卻懷著有點(diǎn)不敢見人的羞澀心情減少了出門了,其倆人的心思是以免帶來尷尬的應(yīng)酬。

  但是,俗話都說:紙是包不住火的。在隨后,村里的人們便紛紛地發(fā)現(xiàn)了不見了潘志鴻和他那漂亮的上海老婆了,這樣,有的人便登上門來,有的人更特意找到了潘耀輝或何小紅,便在客氣而又關(guān)切地問道:“輝叔啊,紅嬸呀,你兒子和你兒媳婦去哪了?聽說是回上海了,是不是呀?為什么不過完年就走呢?”

  那潘耀輝和何小紅便往往都會答道:我鴻兒是在科研所工作,他承擔(dān)著國家的秘密科學(xué)研究項(xiàng)目呢,時(shí)間很緊呀,這吃國家飯菜的人呀,沒那么自由呀,他只能抽空幾天,帶我兒媳婦回來見見面,這見了面以后呀,就回去了,當(dāng)然啦,我兩老也就心滿意足了,不敢再要求其他的呀,現(xiàn)在呀,國家在發(fā)展,所以呀,要以國家的大事為重嘛,年輕人以工作為重,才有前途呀,哈哈哈……我們已送我兒子和兒媳婦坐車回上海了,多謝關(guān)心,多謝關(guān)心呀!

  也有人在見到了曾淑萍后,便在神秘地悄悄的問曾淑萍:聽說潘志鴻的上海老婆在家吃不慣睡不著,屁股還被蚊咬開了大紅花,于是她毫不留情地就走了,聽說是潘志鴻奈何不了她,嗯,好像還吵架了,唉!這上海的媳婦呀,固執(zhí)、態(tài)度又不好,高傲又瞧不起人,就不懂我們鄉(xiāng)下的人情世故和為人處世的禮貌,這不激死你爸你媽呀?唉!你爸你媽算是白養(yǎng)了潘志鴻了,是不是這樣???

  而那聰明的曾淑萍則會答道:“哦,我不知道呀,我在娟嫂家與她的女兒睡,晚上不在家里,我也只是在吃飯的時(shí)候才接觸一下我嫂子,我不太了解呀,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呀,另外嘛,這也是大人的事呀,咱小孩,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呀!”

  說著話的曾淑萍卻也掩藏不住臉上的一絲絲的竊笑、暗喜和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那知己的娟嫂和陳慧芳便會偷偷地對曾淑萍說:“就是要讓潘志鴻去受苦,就是要讓潘志鴻去受氣,他這個(gè)上海的老婆呀,好看不好使,好看不好用,好看不好吃。潘志鴻就是陳世美,他不懂得珍惜,他不懂得珍惜你,他這個(gè)上海的老婆哪有你好呀!哪有你賢惠、忠厚和老實(shí)呀!要是比起你的賢惠和體諒人,那真是天和地啊!”

  那曾淑萍聽后便有點(diǎn)喜滋滋的感覺了,但她卻都把它埋在了心里,她不輕易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

  在正月初二日,那曾淑萍回曾家寮拜年探親,她便把潘志鴻和楊夢婷回來兩天的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講給了生母王細(xì)花和其她娘家的人聽,大家聽后便都在捧腹大笑、也都露出了不屑和鄙視的神情來。

  曾永旺更在說道:“我如果不是在籌備結(jié)婚這事的話,如果你早一點(diǎn)過來告訴我潘志鴻已回來了的話,我就要過去揍他一頓……”

  原來,曾永旺是準(zhǔn)備要結(jié)婚了,他在不久后的婚禮咱就不必贅述了。

  而王細(xì)花則在說道:“惡有惡報(bào),善有善報(bào)!也真的是要讓潘志鴻去受罪受苦了,也真的是要讓他們潘家去給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他不懂珍惜我的萍兒,這個(gè)上海人哪有我的女兒好呀,是不是?不過,你呀就當(dāng)作是看戲就好了,你別說太多的話,千萬不要得意忘形啊,不要給人說你小氣,這樣,這才是我聰明的女兒呀……”

  那王細(xì)花摟著曾淑萍笑了起來了,她似乎是在出了一口怨氣了。

  在這個(gè)春節(jié)期間,整個(gè)潘家村的人好像都在后面談?wù)摗⒃谌ばε酥绝櫤蜅顗翩?,?dāng)然,這也就免不了要談及曾淑萍、潘耀輝和何小紅,及至后來好久,那潘志鴻和楊夢婷都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笑料了。

  漸漸地,也就有很多的風(fēng)涼話和譏笑的話傳到了潘耀輝和何小紅的耳朵里了,自此,他兩人便很是無地的自容和難受了。

  此后,在潘家村,潘耀輝和何小紅便慢慢地變得了沉默和壓抑起來了、變得了寡言少語了、變得了垂頭喪氣和缺少笑容了,他兩人的心里總覺得是空落落的,心里也總覺得是失去了什么似的,心里便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痛。

  慢慢地、隨著日月的推移,在幾個(gè)月之后,潘耀輝便總覺得自己的右腹部在隱隱地作痛……

  欲知潘耀輝的右腹部為啥會痛?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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