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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第132章 跪乳反哺報母恩(2)

親親故鄉(xiāng)情斷腸 恩厘人 6569 2022-04-07 08:41:42

  此后,羅海龍也每隔五天、六天的就會去曾家寮探望王細花,以了解她的病情。

  十分令人沮喪的是,那王細花雖然有縣人民醫(yī)院和羅海龍的內(nèi)服及外用的藥物治療,也有曾淑萍和張紅荷的無微不至的照顧,但是,她的病情卻未見好轉(zhuǎn),反而在愈加的加深發(fā)展和蔓延了。

  十幾天后,王細花的兩只腳到膝蓋上面都已經(jīng)是麻木、沒有知覺了。

  此時,王細花的生活便不能自理了,她需要曾淑萍和張紅荷抱出、抱入,抱上、抱下,才能去大小解了。

  天氣也在慢慢地變冷了,于是,在白天,曾淑萍和張紅荷便時常抱王細花到屋外面去曬太陽,而在晚上,曾淑萍便用熱水幫王細花泡腳,也在幫王細花搓按她的雙腿,在睡覺時,曾淑萍便在床上把王細花的雙腳納入到自己的懷中,她在用自己的體溫來為母親暖腳和暖被。

  盡管王細花的雙腳沒有了感覺,但她的心卻是暖融融的,她也被女兒的行為感動得落淚了。

  曾淑萍在照顧母親的辛苦中,她也開始越來越在為母親擔(dān)憂了,她也越來越心疼母親了。

  曾永旺也把母親的情況告訴了哥哥曾永興,那曾永興與陳冬梅便也帶著兒孫們隔三差五頻繁的來看望王細花了。

  又在20多天后,王細花的肚臍以下都沒有了感覺了,她臥床不起、需要人端屎端尿了,此時,王細花也感覺到自己的時日不多了,于是,她便死命不要曾淑萍與她同床睡覺了,她擔(dān)心萬一哪天自己醒不來了,才不會連累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于是乎,曾淑萍便讓二哥曾永旺為她在母親的床前架起了一張小床,她說只有這樣,才能照顧好母親。

  睡在床上的病中的王細花也在十分疼惜、憐憫自己的女兒,她說道:“萍兒啊,我可憐的萍兒,在你年輕時,你要為何小紅端屎端尿,要抱她抱出抱入,而現(xiàn)在50歲了,又要為我端屎端尿,抱我抱出抱入,阿媽真是連累你了呀,成為了你的累贅了呀……”

  “不,媽,別說累贅,俗話說,有媽的孩子才是寶啊,你都說我50歲了,我50歲的人能有個親媽給我照顧,能有個親媽給我孝順,那是我的福氣呀,我感覺挺幸福的?!痹缙颊f道。

  “可就是辛苦你了,媽看你這樣,就會心疼流淚呀……”

  “媽,不用心疼流淚,我辛苦什么呀?我的養(yǎng)媽何小紅嘛,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我長大成人,我服侍她是應(yīng)該的,而你更是我的親媽,是你給了我生命,沒有你就沒有我,我侍奉你更是應(yīng)該的,你倆都是我的媽呀,都是我最親最愛的親人啊,孝順父母,這是做人兒女應(yīng)該做的本分呀,怎么能說連累和辛苦呢?”

  “可我就是心疼你呀,我的寶貝女兒……”都說兒女在媽媽的眼中永遠都是孩子,這望著曾淑萍的王細花眼眶有點濕濕的。

  “媽,你如果心疼我,就乖乖聽話,別想那么多,就等我和二嫂來服侍你,只要我每天能聽到你的聲音,能看著你吃飯,能和你說說話,我就不辛苦了,我就高興了……”

  “哦,好,我可憐的萍兒啊,媽就乖乖聽你的話,媽要我的萍兒不那么辛苦,媽要我的萍兒高興,媽也高興……”

  ……

  在曾淑萍住到曾家寮、服侍了王細花兩個多月后,那天氣便已經(jīng)是十分的寒冷了,而酒缸里的糯米也已經(jīng)是完全發(fā)酵化成酒了,打開缸蓋,那滿屋都是彌漫起了香甜的酒味了,曾淑萍和張紅荷便合手過濾了酒糟,把酒分裝到了數(shù)個小酒罐中,這已是成品酒了。

  床上的王細花在聞到了酒香后,她便高興地說要喝女兒親手釀制的娘酒,于是,曾淑萍和張紅荷便舀了半碗給母親嘗嘗。

  王細花一邊喝著酒,一邊在連聲說道:“嗯,好,好好好,就是這個酒味,跟我釀的一樣,看來,我萍兒學(xué)會了,我萍兒釀酒的功夫到家了,這樣,就算我死了,我也無憾了,我也可以閉眼了?!?p>  王細花一邊說著,一邊便慢慢地把半碗酒喝了下去。

  誰知,在第二天的上午,這喝了酒的王細花便睡到了十一點鐘都還沒有醒來,期間任人呼喊,那王細花就是在沉沉的酣睡,這可把曾淑萍和張紅荷給嚇壞了。

  至午飯時,那王細花突然“?。 钡囊宦暣蠼?、之后才醒過來了。

  曾永旺、曾淑萍和張紅荷便趕忙圍了過來。

  一睜開眼,那王細花便在含著淚對曾淑萍說道:“萍兒啊,我發(fā)了一個夢,在夢中,我見到了你的那兩個一出生就被……就被你爸讓王嬸弄死的兩個姐姐了,我也差點就見到你那死鬼爸爸了……”

  “哦?你怎么發(fā)這樣的夢?。繈?,你睡了這么久,都嚇死二哥、二嫂和我了?!痹缙颊f道。

  “是啊,都快嚇死我了,媽,你還有那里不舒服么?”曾永旺和張紅荷也同時在說道。

  “嗯,沒有。萍兒啊,我見到的你的兩個姐姐呀,還很小,就只有六、七歲的樣子,長得跟你小時候呀一模一樣,但就是很瘦,骨瘦如柴啊,她倆一見到我呀就哭著叫媽媽,就纏著我不放,就哭著說肚子餓呀……我可憐的兩個孩子啊……原來是你爸沒給她倆吃飽飯呀……所以,我就想找你爸理論,想罵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女兒?我找呀找,終于見到你爸了,但他卻不敢見我,他想避開我,他一看到我就跑,他就在我的前面跑,所以,我就拼命的在追他,我就在拼命的喊他,但是他就是不理睬我,他低著頭就在我前面走……”王細花流著淚在哭泣著說道。

  “媽,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別想那些陳年舊賬了。”曾永旺說道。

  “媽,我二哥說得對,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舊事了,想舊事呀就會傷神傷腦,對不對?所以呀,你就別想了啊?”曾淑萍說道。

  “嗯,你們不知道啊,我追著你爸,走了一山又一山,過了一水又一水,那山風(fēng)呼呼叫,那山水嘩嘩響,我走啊走啊,走得好累好累,但你爸就是不停下來,就是不理睬我,他還是那么固執(zhí)、還是那么無情、還是那么憎恨養(yǎng)女兒,唉!他就是不顧我的感受……忽然,就在剛才,我見山路上都是白蛇、青蛇,還有老虎、豺狼、狐貍在嗷嗷叫,我怕極了,我被嚇壞了……所以,我就大聲呼喊……但是,你爸還是不理我,他自己卻飛到懸崖下去了……”王細花說道。

  這時,那曾永旺、曾淑萍和張紅荷在聽了以后,三人便在面面相覷了。

  “媽,你別再追我爸了,也別想我那還沒有見過天的兩個姐姐了,這只是夢,是沒有的事,對不對?嗯,好了,媽,你醒來了,醒來了我才放心和高興呀,你千萬別再做夢了好不好?”曾淑萍說道。

  “不,我一定要追上你爸,我一定要見到你爸,我一定要罵他為什么不照顧好我地下的兩個女兒,我也一定要告訴他,我要對他說:我萍兒的命不兇,我萍兒不會克死長輩,我萍兒多孝順啊,我萍兒的命多好啊,我萍兒多幸福啊,我萍兒與海龍多好啊,生有四子一女,個個都有出息,我要把我萍兒的今天告訴他,我也要把我成群的兒孫告訴他,我要看他聽后會怎么樣……”王細花說道。

  “好啦,媽,那只是夢,別想啦,虛無飄渺的,你想得太多了呀,你別讓我們擔(dān)心,好不好?”曾永旺說道。

  “對,媽,你呀想得太多了,現(xiàn)在醒來了就好,等我?guī)湍阆聪茨?,然后吃飯吧?!睆埣t荷說道。

  “沒錯,媽,你如果知道萍兒孝順你啊,你如果感覺萍兒幸福啊,那你就不要睡得太沉,那你就不要追我爸,那就要多看幾年萍兒的幸福生活啊,好不好?來,等我和二嫂幫你洗臉刷牙,然后再吃飯吧?!痹缙颊f道。

  隨后,那曾淑萍和張紅荷便合手伺候王細花洗漱和吃飯。

  在第二天,那王細花又睡得了很沉很晚,醒來后,她又說她見到了陳玉香、曾招寶和她的被溺死的兩個女兒,又說了在夢中的類似的話,又說了在夢境中的如何如何。

  在第三天,王細花又睡得了更沉更晚,那是一天比一天的更沉更晚了,在醒來后,她也說見到了陳玉香、曾招寶和那已經(jīng)死去的曾招財、陳四英以及她的那被溺死的兩個女兒,又是在重復(fù)著在夢中的前兩天的舊話。

  也是在這第三天的下午,那羅海龍來挑回已經(jīng)封裝好的娘酒酒罐,在了解了情況后,羅海龍便悄悄地把曾永旺、曾淑萍和張紅荷叫到了一邊,然后,他便理智地分析認為王細花的大限真的會來臨了,她的時日可能真的是不多了,這是自然規(guī)律,誰也無法改變,所以,是應(yīng)該要著手為王細花準備后事的時候了。

  那曾淑萍和張紅荷聽后,她倆便都傷心地流起了眼淚了,其實,她兩人和曾永旺都已經(jīng)是心中有數(shù)了。

  于是乎,羅海龍在第二天上午也住到了曾家,那接到信息后的曾永興和陳冬梅也從縣城住回到了曾家寮,這時,王細花的兒子、兒媳婦和女兒、女婿們都守在了王細花的身邊了。

  雖然這有些令人難于接受,但是,那85歲的王細花也算是高壽了,所以,曾永旺和張紅荷便請了村中的長老來做陪同,便分頭到龍頭鎮(zhèn)去訂了棺材和買了壽衣及各種香紙炷等祭品,以作備用。

  之后,這數(shù)人便輪流守候在了王細花的床邊,以不論她什么時候醒來,這便都有兒女們問候她。

  隨后,那王細花醒過來的次數(shù)和時間便都變得了越來越少和越來越短了,漸漸地,她不能進食了,也不能喝水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了,兒女們按摩他的手腳、身體,她都說已經(jīng)是毫無感覺了。

  于是乎,曾永旺便到鎮(zhèn)郵局把一封封“奶奶病危,速歸?!钡碾妶蟀l(fā)給了他的在珠三角打工的兒女們,曾永興也讓他的兒孫們從縣城回到了曾家寮。

  在電報發(fā)出后的第二天下午,王細花的孫輩和曾孫輩們便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

  其時,在嫡系孫輩中曾建國有一家3口,曾建忠有一家3口,曾建光有一家4口,曾建輝有一家3口,曾建成和曾建明則還未成家,那曾建霞和曾建珍也還未出嫁,這孫輩及曾孫輩便合計共有17口人。

  已經(jīng)外嫁的曾建紅也帶著丈夫和孩子一家3口回來了。

  此時再加上曾永興夫婦、曾永旺夫婦和曾淑萍夫婦,屋里則聚滿了王細花的26個子孫,大家都守候在了王細花的床邊。

  傍晚時分,床上的王細花醒來了,兒女輩、孫輩、曾孫輩們便紛紛地前來呼喊、問候王細花,但是,那王細花卻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的孱弱了,她說話的聲音也已經(jīng)是十分的不清晰了,但是,只見她在見到了自己的兒孫時,她還是撐大了眼睛,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嘴巴在微微地顫動著,她的臉容是十分的疲倦但又是十分的和藹慈祥。

  曾家的后輩們算是幸福的了,他們和她們都算見到了王細花的最后一面了。

  又過了一天,那王細花便陷入了完全昏迷的狀態(tài)了。

  羅海龍在上午便也趕忙到了郵局,他也把“大婆婆病危,速歸?!钡碾妶蟀l(fā)給了羅偉斌、羅偉強和羅偉忠。

  至當(dāng)天的傍晚時,那王細花的呼吸便已是氣若游絲了,她對外界便已經(jīng)是毫無反應(yīng)了。

  這時,兒孫們便在啼啼哭哭的悲痛起來了。

  在熬到了隔天的早上,那床上的王細花便張著嘴、閉著眼,那呼吸的氣流便只能從嘴巴進出了,那進、出嘴巴的氣流聲便像風(fēng)箱一樣了,由此可見,那王細花無疑的已是進入了彌留之際了。

  于是乎,那村中的長老便如約前來,長老們便著手安排和規(guī)勸作為女兒的曾淑萍夫婦回夫家去,也安排作為孫女輩的曾建紅夫婦帶自己的孩子回夫家去。

  因為,在曾家寮,有外嫁女不送自己長輩的遺體進祠堂的風(fēng)俗,這數(shù)百年來約定俗成的風(fēng)俗就必須得遵守,所以,不管你有多么的不舍得和不愿意,那村中的子孫后代都得遵守。

  因此,那處在哭哭啼啼中的曾淑萍和曾建紅便只得同自己的夫婿及孩子離開了曾家寮了。

  曾淑萍那是萬分的悲痛,她一路都在痛哭流淚,她一路都在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幾乎是在羅海龍的挽扶下才回到了羅家寨的。

  至當(dāng)天的下午三時多,那王細花便閉上了嘴巴斷了氣了,也許她真的是已經(jīng)見到了地下的曾招寶、陳玉香、曾招財、陳四英和她的兩個被溺死的女兒等人了,也許王細花真的已經(jīng)是與地下的親人團聚了,也許她也真的把地上親人的情況講述給他們聽了,也也許地下的曾招寶已經(jīng)被她諒解了,以致,王細花斷氣時的臉容那是十分的安祥,那遺容看起來是十分的平靜,就像此前在沉睡的她一樣。

  此時,都已經(jīng)是改革開放的七、八年之后了,那很多的傳統(tǒng)習(xí)俗也都是已經(jīng)被完全恢復(fù)了。

  因此,村中的長老們便迅速地為其成立了治喪理事會,執(zhí)喪人員便在曾家的祠堂設(shè)靈床和靈堂,隨即,便把王細花的遺體抬入了祠堂,便依照了當(dāng)?shù)氐膯试犸L(fēng)俗程序,便在按買水、換壽衣、上香、燒紙錢、點長明燈、開鑼、守孝、報喪、迎親、入殮、出殯、埋葬、做齋等等的程序,來為王細花辦喪禮。

  孝子賢孫們便開始在祠堂里為王細花哭孝和守孝了……

  再說回到了羅家寨的羅海龍和曾淑萍。

  回到了羅家寨后的曾淑萍那是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她時刻都在牽掛著王細花的生死,以致,她整天都在淚流滿面、悲悲戚戚。

  好在李雪梅不斷地在身邊開解,才使曾淑萍寬慰了許多,并吃下了些許的飯菜。

  在回到家后的第二天上午,曾家寮的報喪人員便來報喪了,便知道王細花已經(jīng)在昨天下午就已經(jīng)去世了,并獲悉了王細花將在后天下午兩點時分出殯下葬,那曾淑萍聞訊后便又大哭不止了。

  按習(xí)俗,報喪人員不進家門,喪帖在家門外露天燒毀,羅家人便在按俗禮打發(fā)了報喪人員。

  此時,兒子們都還沒有回來,羅海龍便立即到河?xùn)|鄉(xiāng)部去打長途電話,他想落實羅偉斌、羅偉強和羅偉忠有無收到電報?有沒有回來?同時也想把王細花已經(jīng)去世的噩耗告訴他們,以讓做外孫的兒子們必須馬上回來奔喪。

  羅海龍的第一個電話是打給了象山中學(xué)的潘志光,他代羅偉峰向他請假,以讓羅偉峰在明天下午回來,這潘志光在知悉后便無疑是應(yīng)允的。

  羅海龍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了在廣州的羅偉斌,適逢羅偉斌出差剛好回到了辦公室,他也剛好剛剛收到了原來的電報,羅偉斌說,鑒于葉菲菲懷孕行動不便,他便將獨自坐夜車于晚上就回來,羅海龍便同意了羅偉斌的安排。

  羅海龍的第三個電話是打給了在深圳的姐夫楊健聰,他要姐夫安排羅偉強和羅偉忠回來奔喪。

  電話那頭的楊健聰在了解了情況后便說道:“哦,好的,沒問題,細忠在我這里,明天一早,我就讓細忠回家,后天就可去奔喪。但是,強頭呢是與細忠分開在兩個工地,細忠跟我在蛇口,而強頭跟著楊光是在蓮塘,一個在西一個在東,相隔30多公里……”

  “哦,這樣?。拷惴虬?,那你就通知一下楊光,讓強頭和細忠一起回來吧?”羅海龍說道。

  “嗯……海龍啊,還是讓他倆分頭走吧,相隔太遠了,不方便。這樣吧,我把楊光的電話給你,你直接與楊光聯(lián)系,就費事再中間轉(zhuǎn)達了,轉(zhuǎn)多了,我怕禾桿繩都會變成眼鏡蛇呀?!睏罱÷斦f道。

  “哦,也好?!绷_海龍應(yīng)道。

  于是乎,羅海龍在要了楊光的電話后,他便把第四個電話打給了楊光。

  楊光在聽了羅海龍的幾句話后,他便說道:“哦,舅父啊,是強頭的外婆去世了呀,強頭昨天應(yīng)該就回去了吧?也沒有跟我打聲招呼,還有大山仔也應(yīng)該一起回去了吧?他倆人從昨天開始就不在我工地了呀。”

  “???沒有啊,不見他們兩人回來呀?”羅海龍驚愕的在應(yīng)道。

  “不對呀?他兩人從昨天開始真的就不在工地了呀?!?p>  “啊?那就奇怪了?”

  “哦,等一下,哎呀!舅父啊,你的電報就在我臺面呀,不知是誰放在這里了,壓在了文件夾下面,我現(xiàn)在才看到了電報,還沒拆封呢,這……真的就奇怪了,強頭應(yīng)該是沒有收到你的電報呀,但是,人卻不見了,這……”

  “這就奇怪了?楊光啊,你趕快問問他的工友,看他去哪里了,要趕快通知他回來為大婆婆奔喪啊。”

  “哦,好的。”

  “這……這里面有問題呀?楊光啊,你趕快問問,看是什么情況,一有消息你就要跟我講,你可以打我這個鄉(xiāng)里的電話,可以讓接電話的人轉(zhuǎn)告我,電話是……”

  “哦,好的好的,我記住了。舅父啊,我現(xiàn)在就去尋找強頭和大山仔?!?p>  “哦,好的,要抓緊搞清是怎么回事呀?!?p>  羅海龍打完電話從鄉(xiāng)府出來時,他便變得了疑心重重了,也有些憂心忡忡了,唉,對于過于鬼靈精的在深圳的羅偉強這個兒子,他霎時便有些擔(dān)心和憂慮了。

  在回到家后,他并不敢把聯(lián)系不上羅偉強的消息告訴李雪梅和曾淑萍,以免她兩人也擔(dān)心。

  當(dāng)晚,羅海龍憂心忡忡、輾轉(zhuǎn)難眠,而悲傷的曾淑萍也是輾轉(zhuǎn)難眠。

  在第二天的早上,坐夜車的羅偉斌便回到家里了,羅海龍便偷偷地把聯(lián)系不上羅偉強的事告訴了羅偉斌。

  而羅偉斌卻也在說道:“他也沒有跟我聯(lián)系呀,這也確實是奇怪了?”

  那羅海龍聽后便更疑惑、擔(dān)憂和眉頭緊鎖了。

  至下午的四點多鐘時,羅偉忠便又獨自回到家里了,羅海龍便又悄悄地向羅偉忠詢問羅偉強的情況,而羅偉忠也是一無所知,這樣,那羅海龍便更是眉頭緊鎖了。

  李雪梅和曾淑萍見羅偉忠回來而羅偉強卻沒有一同回來,她倆便也在問他何故,那羅偉忠便在支支吾吾起來。

  隨后,那羅偉峰也回來了。

  這時,那李雪梅和曾淑萍便在家里踏出踏入、在焦慮地等羅偉強回家。

  而羅海龍一直都沒有等到楊光的電話,因此,他便說要去打個電話問問,于是,羅海龍便又來到了河?xùn)|鄉(xiāng)部,他準備打電話給楊光。

  誰知道,當(dāng)羅海龍一踏進鄉(xiāng)部,那鄉(xiāng)長唐少平便對著他說道:“哦,海龍啊,你來了,你來了就好。剛好,剛才我剛接到了縣公安局的電話,要你帶20斤糧票和120元去領(lǐng)你的羅偉強,如果沒有糧票,就要交150元,還有,你回去順便跟闊嘴牯羅立春說一下,他同樣也要去領(lǐng)他的羅大山?!?p>  “啊?什么?要我跟闊嘴牯一起去縣公安局領(lǐng)羅偉強和羅大山?”羅海龍一聽,他的耳邊似是“轟”的一聲,霎時,他便驚呆了。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呀?羅偉強和羅大山是被抓進了縣公安局了!

  這消息就猶如一聲晴天霹靂一樣炸響在了羅海龍的頭上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續(xù)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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