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酒酒,別看
作為正刊備用。
他們還換了一組進(jìn)行拍攝,背景為深山森林。
陸聽酒一身淺紫色系小碎花連衣裙,頭頂星辰王冠。靜謐安然,突躍林間。
宛如不小心掉落凡塵的小仙女,清純靈動。
冷寂,漠然,靈動,出塵。
兩種極致美對立的表達(dá),她轉(zhuǎn)換得絲毫不違和,甚至是游刃有余。
回眸時,仙中精靈眉眼彎彎。
咔嚓一聲。
晉澤生捕捉到了最有意境的瞬間。
低頭看向鏡頭里,鏡頭感十足的女孩,晉澤生在結(jié)束之前。手一快,多拍了一張。
幾秒后。
晉澤生做了個結(jié)束的手勢。
攝影棚里被驚艷到的眾人才發(fā)出聲來,滿是贊嘆。
“……好漂亮好驚艷……”
“對對對……原本還以為她不會配合來著,沒想到人看著挺清冷的,但是從頭到尾都超級好說話?!?p> “換衣服化妝的時候都安安靜靜的,也沒有發(fā)脾氣?!?p> 有人看了下手機(jī),“比預(yù)計(jì)拍攝時間快了一半!”
“歐耶!收工收工!”
眾人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帶有幾分興奮。
畢竟高效率的工作,意味著他們可以更早的下班。
陸聽酒這邊。
拍攝一結(jié)束。
小小就圍了上去。
“酒酒,超級超級棒!”小小開心的夸道。
她還以為酒酒又會像之前那樣,人都已經(jīng)在現(xiàn)場了,臨時發(fā)脾氣不干了。
當(dāng)然。
大多數(shù)是因?yàn)樯蛑抟粋€電話,她就跑出去找他了。
跟在她身后的欣姐,臉色也還不錯,把準(zhǔn)備好的披肩給她披上,“辛苦了,酒酒?!?p> “休息一下,我們換了衣服就離開。”
“嗯?!标懧牼频蛻?yīng)了一聲。
欣姐又對晉澤生道了謝。
但是他低頭只顧著擺弄著手里的鏡頭,一言未發(fā)。
很冷淡,明顯不想與人交流的樣子。
陸聽酒原本道謝的話,也頓在口中。
“酒酒,我們走吧?!?p> 欣姐叫她。
在陸聽酒即將走出門口時。
原本一直低頭擺弄鏡頭的人,手下的動作突然停住,抬頭朝門口,看了一眼。
……
“季影帝?”
換好衣服之后。
陸聽酒看著倚在門口的人,微微驚訝的開口。
他身旁還站著一個人。
是……剛剛的田雨。
“陸小姐,”季清斐依舊溫潤的音,“旗下的藝人,才進(jìn)工作室沒多久?!?p> “剛剛言語多有冒犯,不懂事,你別往心里去?!?p> 陸聽酒挑了挑眉,明顯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田雨?!?p> 季清斐清雋優(yōu)越的面容上表情未變,他叫了一聲身旁人的名字。
聲線并無起伏。
聽到季清斐叫她。
田雨垂下的眼睫,下意識的輕輕一顫。
“對不起!陸小姐!”
田雨猛得一彎腰。
朝陸聽酒,鞠了一躬。
“是我剛剛說錯了話,本來代言就是能者居上,對不起!”
委屈的聲線里透著不情不愿,明顯是被逼著,來向陸聽酒道歉的。
從陸聽酒看見田雨站在季清斐旁邊時,她就一直是低著頭的。
這時。
她說話時一抬頭,陸聽酒才看見她眼尾是紅的,明顯是哭過了的。
陸聽酒才想起,剛剛的事。
田雨不說,她根本不在意。
但有人明顯不這樣想。
“田雨,好好說?!?p> 季清斐又重復(fù)了一遍。
嗓音依舊溫潤,卻給人無聲的壓迫感。
靜了一會兒。
田雨咬著唇,不想說。
被人逼著的道歉,陸聽酒也不愿意接受。
“不用了,本來我也沒放在心上?!?p> “季影帝要是沒有其他事了,我就先走了?”
陸聽酒眉眼溫靜,淡淡然的道。
“田雨?!奔厩屐潮砬椴蛔儯拇叽?。
氣氛有幾秒鐘的停滯。
最后。
田雨還是硬著頭皮,再次重復(fù)的說了一聲。
“對不起!陸小姐。”
雖然隱隱也有幾分不甘心,但到底比之前,收斂了許多。
說完之后。
田雨就跑開了。
陸聽酒看向面容始終平靜的季清斐,眸色深了幾分。
“告訴她,沒必要?!?p> 靜了幾秒。
陸聽酒淡淡的落下這一句。
轉(zhuǎn)身離開。
欣姐和小小跟著一起。
這時。
一直在暗處的女人,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季清斐看向她的側(cè)臉,溫潤的聲音低了幾個度,“阿婧,你又何必這樣?!?p> 池婧盯著陸聽酒的背影,一時沒有應(yīng)他的話。
……
黑色的房車,在星湖灣緩緩?fù)O隆?p> 不過一下車,陸聽酒就感覺到了跟以往不一樣的氛圍。
整個別墅很靜。
好像是所有人都害怕發(fā)出聲音,刻意保持安靜的那種寂靜。
外面的保鏢,也比平常增加了許多。
客廳內(nèi)。
十幾個黑衣保鏢,分別站在兩側(cè)。
客廳中間,跪著一個人。
阮扶音站在了一旁。
眼神冷冷的,看著跪著的林哲。
一身黑衣黑褲的霍庭墨坐在沙發(fā)中間,俊美清冽的臉上,神情淡漠。
一雙黑不見底的眼眸,毫無波瀾的正看著林哲。
林南在逼問他,“說!文件是誰給你的!”
跪在客廳中間的人,明顯已經(jīng)受過了一輪的折磨。
整個人奄奄一息。
頭好像不受支撐的,垂了下來。微弱的氣語從他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溢出。
“我……我說了,是……是你們不信。”
“再問……再問一萬遍,還是一樣……一樣的答案?!?p> 最后一個字說完后。
林南鞭子一揮,又是一聲慘叫。
阮扶音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夠了!”
她偏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神情一直淡漠的男人。
阮扶音冷冷的道,“庭墨,他都已經(jīng)說了,難道你還要屈打成招,讓他編一個莫須有的人名嗎?”
英俊冷淡的男人,面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幾秒后。
毫無起伏的兩個字,從他口中淡淡的吐出,“繼續(xù)?!?p> 阮扶音眉眼一蹙,氣得更狠了,“庭墨!”
“他都親口承認(rèn)是陸聽酒交給他的,你為什么不去問問陸聽酒!”
“問我什么?”
淡淡清越的音,在一室寂靜而又血腥的客廳內(nèi)響起。
只不過。
在陸聽酒音落的瞬間。
她還未看到客廳內(nèi)的情形。
眼前一黑,就被人按在了懷里,遮住了眼,“酒酒,別看。”
低沉熟悉的音,帶著微末的緊張,落在她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