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不動聲色地遞了個眼神給岳陽,岳陽比了一個手勢,意思就是跟上來了。
旁邊的白宇捧著已經(jīng)吃脹了的肚子又打了個嗝,他用手指甲剔著牙縫間的菜葉,夸夸其談道。
“這家老板的手藝真不是蓋的,從我記事兒開始,就經(jīng)常吃他們的東西。
他們白天可是不開門的,你不知道,為了吃他們家的東西,我都學會熬夜了!”
李青笑著接話,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按_實不錯,說老實話,我長這么大,第一次吃到這么好吃的菜,不過總覺得菜里還有一種怪怪的味道,要是沒這種味道估計還要好吃一些!”
白宇愣了一下,仔細的回味著,他似乎吃東西都不怎么嚼,就吞進去了,除了讓人滿足的香料之外,似乎沒吃到有什么不一樣的。他想大概是李青沒吃習慣吧。
往前走了一段,便出現(xiàn)了一個三岔路口,三人停了下來,白宇看著這三條路望著李青。
“師父,你家住哪呀?”
李青不好意思說自己住在貧民區(qū)的孤兒院,便轉(zhuǎn)移話題。
“你家住哪兒呢?要不我倆先送你回去”
白宇聽著有些不好意思,便將目光放在一旁不愛說話的岳陽身上。
卻見岳陽,對他露出了一絲笑容,正歪著頭,看著他,似乎在詢問他的意思。
白宇一時之間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把雙手背在身后,狠狠地掐了一下,疼,那是真疼,沒做夢。
由大神和女神送他回家,這面子那可是倍足啊。
“我住在昭陽區(qū),離這也不遠,那就辛苦兩位送我回家吧!”他欣喜接受,覺得臉上有光,這走路的姿勢似乎都有了改變。
兩人跟在白宇左右,走了大約100米左右,前面還話多,歡騰的白宇,突然身子一個趔趄,朝前倒了下去。
看來是藥效發(fā)作了!
李青與岳陽對視了一眼,兩人假裝暈暈乎乎,便相繼地倒在了白宇的旁邊。
也就是兩分鐘的時間,身后響起了急速奔跑的腳步聲,緊接著兩個呼哧呼哧的聲音,沖了過來!
“我去,這藥可真猛啊,三個都被放倒了,我沒見他倆吃多少呀?”紅毛看著倒在地上的三人,話里還是有些懷疑的。
旁邊暴躁男人用腳在李青的身上踹了兩下??磳Ψ秸娴臎]有了反應(yīng),這才呼了一口氣。
“管他呢,這藥是他給的,就算是出了事兒也有他頂著,咱們先把這兩人帶走吧!”
“那白胖子呢”紅毛看著這肥碩的身體,想著兩個人是弄不走這三個人的,何況白胖子這一身的肥肉可得費上一些力氣。
暴躁男人看著白宇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抬頭看著紅毛,眼神之中有了一些精光。
“聽說小胖子家里挺有錢的,要不一道帶走,咱們找他老爹要贖金!”
“這不太好吧,他只要這兩人,要是讓他知道了……”
“咱不讓他知道,他不就不知道了嗎?再說這兩人給他帶回去也算是完成任務(wù)了,這白胖子就算是我們自己掙的外快”
暴躁男人打斷了紅毛的話,兩人以一種極端的口吻商量著接下來的事。
李青與岳陽靜靜的聽著,李青更加的好奇,這兩人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誰?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之中總能與那笑容溫和的阿蒙聯(lián)系在一起。
兩人不知道從哪里弄過來一輛車,露天電車,將三人費勁兒地扶上座位,便調(diào)頭往回走。
在三岔路口的入口處,挑了一條往李青他們家的方向走,走到一處又轉(zhuǎn)了個彎,進入了一條暗巷。
電車停了下來,將三人扶進了一處廢置的房子里,李青悄悄睜眼看了一下,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此處與孤兒院只隔著3棟房子。
這里有幾所廢棄的庭院,而他們所進的這座庭院,應(yīng)該是以前的祠堂。
果然一進大堂,便看到了層層疊疊擺放整齊,卻蒙了一層灰的靈位。
三個人分別被綁在了廢棄的椅子上面,只聽見兩人氣喘吁吁的喘息著。
暴躁男人沖著紅毛說道。
“這天快亮了,咱們要不先出去把偷來的車子還回去,然后再去找他,看接下來準備怎么弄!”
紅毛也答應(yīng),隨后聽見了他們關(guān)門上鎖的聲音,漸漸的腳步遠去,一切銷聲匿跡,似乎已經(jīng)走遠了。
李青睜開了眼睛,用力的動了一下身體,這兩雜毛將他們雙手反綁在椅子的后面。
這寬闊的椅子,咯的胳膊有些痛,扭頭看著一旁的岳陽。
岳陽此時正用明亮的眼睛打量著四周。她的情況和李青一樣,不過她一點都不在意,被綁住的手腳,這點繩子的力量,對于她來說,簡直太輕而易舉了。
“你為什么要陪著他們演這場戲啊,在我們暈倒,他們靠近的時候就可以解決了他們!”
岳陽有些不解,他看著李青,她知道李青向來聰明,在與他從小長大的過程當中,一次次的被他的高智商所折服。
可無奈,他們生存的環(huán)境太過于惡劣,再加上人窮志短,從小到大,孤兒院的孩子們也沒有接受多高的文化。
“我很好奇,這兩人背后的人是誰,他既然想要對付我們,我們何不連順藤摸瓜連根拔起,以免留了這個禍害!”李青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抽動了一下右邊的胳膊。
這種別扭的姿勢,感覺骨頭都快被扭變形了。
岳陽見他難受,臉色有些不喜,雙臂用力,嘣的一聲,系在手腕上的繩子便被繃斷了。
使用力量時,太過于急躁,手腕上被擦破了大片的皮膚,她揉了一下,低頭將腳上的繩子解開。
然后繞到李青的身后,替他將繩子解開。
白宇現(xiàn)在還在昏迷當中,身體被綁著,腦袋卻耷拉在胸前,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應(yīng)該是沒事兒的,想來這藥的成分應(yīng)該是安眠的作用,只是藥勁兒大了一些。
李青觀察者周圍的環(huán)境,這廢舊的祠堂,在他小時候可經(jīng)常帶著岳陽到此處憨玩兒。
有時還把這靈位帶回家中,總免不了被二媽媽一頓暴打,責令,他在月當空時,將靈位送回來。
對于此處的地形,自然是非常熟悉,這兩人選擇將他們給綁在這里,想必也是周遭的人,只是可惜,白宇并沒有與他多說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
看著窗戶外面的天際,已有泛白的景象,那朦朧的天空之中似乎有一道喜人明亮的光線照了過來,想必不需多久,那嬌憨可愛的太陽便會冒出頭來。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的一些事兒,突然聽見外面院門開的聲音,便連忙各自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假裝把繩索纏在手腕腳腕處。
鎖口被打開,房門嘶啞,被兩人推開,只見一道刺眼明亮的光線,隨著他們而入。
李青皺了一下眉頭,裝作被太陽照亮而剛剛蘇醒的模樣,費勁兒地眨了一下眼睛,看著他倆表現(xiàn)的有些驚訝,和驚慌。
隨即故意的晃動身體對著他倆嚷的。
“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綁著我們?快放開我們”
紅毛一愣,隨即笑瞇瞇地朝著李青就走了過去。
“喲,居然醒了,才兩個小時就醒了。臭小子,你不是很囂張嗎?現(xiàn)在還囂張的起來嗎?”
紅毛靠近,口中飛濺的口水噴濺在李青的臉上。那囂張的臉上,因為打了太多的釘釘,而顯得有些別扭和怪異。
他摸著唇釘仔細的盯著李青的這張臉,然后扭頭對著暴躁男人,朝著岳陽的方向遞了一個眼神。
“那個是你的女人,還是你妹妹呀?妞長得挺標致的,你說要是當著你的面把她給糟蹋了,你是會覺得刺激還是覺得過癮呢?哈哈哈哈”
紅毛說到最后變癲狂的大聲的笑了起來,眼神之中滿是猥瑣的意思,似乎腦海最終已經(jīng)自動放映出那讓人血脈膨脹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