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的開心瞬間從臉上擴展到全身,他一下子歡快的蹦了一下,震動著樓板,微微一顫。
清風看著他,嫵媚的笑著,沖著他輕輕的晃晃食指,然后放在她性感誘人的紅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白宇連忙穩(wěn)住自己,大跨步變成了小碎步,小心翼翼的,扭扭捏捏的朝著對側(cè)的沙發(fā)坐了去。
廚房的方向傳來了輕微的聲響,接著白母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當看到李青和白宇的時候,露出了賢妻良母的溫柔般的笑容。
“傻孩子還愣著干什么?趕快過來坐呀,客人是來找你的!”白母伸手朝著李青招呼道,看得出來,此刻的她倒也是真的開心。
李青有些別扭,卻也是聽話的坐在了清風的對側(cè),他有一些心虛,不敢正視清風,清風不管是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撩撥人的姿態(tài)。何況他血氣方剛,哪里受的住啊。
相比較一側(cè),溫文爾雅,手中輕輕捧著一杯清茶的阿蒙,李青倒是更愿意與他相處。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兒?”李青經(jīng)輕輕的問著,心底卻有了想法,怕是想拉攏他加入他們的團隊,當初還以為,他們只是戲耍著他玩,沒想到這都幾天過去了,他們還真找上了門來。
清風用手指纏著鬢角的碎發(fā),笑瞇瞇的抬頭看著旁邊站著的白母,然后站了起來。
她突然的舉動讓房間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敖憬愕念^發(fā)真漂亮,是在哪里弄的?”
清風走向了白母,自然熟的拉住了白母的一只手,用她那蔥白的手指挑起了白母的一縷頭發(fā)纏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兩個同樣漂亮的女人在此處斗艷,讓人眼前一亮啊。兩個女人突然就開心的笑了起來,說著一些讓男人一臉糊涂的事情,說著說著兩人進了臥室,將這偌大的空間留給了剩下的男人。
白世平走到一側(cè)也坐下,他看向阿蒙的眼中有著異樣的光彩,似乎那是一種崇拜的神情。
阿蒙將手中的清茶放下,抬起頭來正視李青的眼睛,然后從衣兜里摸出了一張入場券放在了茶幾上,輕輕的推向了李青。
“這是春花閣的入場券,我們的守擂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天,明天晚上是最后一場擂臺,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們,明天早上9:00的時候來春花閣,我引薦你見見其他兩位成員”
阿蒙溫文爾雅,緩緩而談讓人感覺沐浴春風的時刻,就又不得不小心提防著他話中的漏洞。
他是一個讓人容易著迷和上當,還要丟掉戒備心的男子,李青看著茶幾上面的入場券,便想到他們口中的春花閣。
之前,張漢山一直口口念叨,贏了錢要帶他去春花閣好好的消遣一下,這春花閣是什么地方?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只粗大的手指,緩緩地從一側(cè)伸了過來,小心地按住了茶幾上面的入場券,然后慢慢的往自己的方向移動。
白宇挑眉一看,一巴掌拍在了白世平的手背上?!澳愀墒裁囱??這是李青的”
白世平手一哆嗦,吃人般的目光落在了白宇的臉上,冷冷的哼了一下,這就是他生出來的孝順好兒子。
“阿蒙我,,,,”李青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二媽媽是很反對他接觸這些不好的事情,如果真的入了春花閣,怕是這一輩子都回不了孤兒院了。
阿蒙輕輕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清澈到明亮,讓人看著就不容忽視。
“李青,人從來都不是生而偉大,而是向偉大而生,如果你連第1步都無法踏出,你不僅保護不了你的家人,你甚至還會失去一顆勇往直前的心,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如果你愿意的話,帶著入場券,明天來春花閣找我們,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當我們今日沒來”
阿蒙的話讓李青愣住了,尤其前面的那一句,人從來都不是生而偉大。而是向偉大而生。
一旁的白世平見阿蒙的話說完了,連忙笑瞇瞇的討好的看著他。
“你們團隊還缺人不,要不我考慮一下我的兒子吧,他雖然笨頭笨腦的,但是他對機械系統(tǒng)可是首屈一指的天才,,,,,”白世平一把拽住了白宇的胳膊,將他扯到了面前,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頓大大的夸贊,典型的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反觀白宇倒也是欣然的點頭,樂呵呵的想要進入阿蒙的團隊。
阿蒙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并沒有接話,而是將目光又放在了李青的臉上。
“如果他愿意來的話,小胖子也可以跟著來!”這一句話如同是投入平靜水面的一塊大石,除了濺起的水花,還有一圈一圈的漣漪。
這兩人同時調(diào)轉(zhuǎn)目光,都是眼巴巴地看著李青,像是把李青架在火上,左右翻烤的一只魚。
突然,房間里面兩個女人似乎也結束了話題,一前一后歡歡笑笑地走了出來,乍眼一看。還以為是兩個早已熟悉而又親密的閨蜜。
清風嫵媚的邁著步調(diào),朝著李青勾了勾手指,笑瞇瞇的說?!敖憬阍谇屣L閣等你哦,不見不散”
她這話說罷,對面的阿蒙也站了起來,仔細的理了理坐皺的衣服,便轉(zhuǎn)身朝著清風走了過去。
由于清風穿著窄細的高跟鞋,阿蒙在一側(cè)攙扶住她的腰,兩人緩緩地下了樓梯。
這一家三口自然也是殷勤的護在身后,一直將他們送出了診所外,反倒留下了李青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茶幾上面的入場券發(fā)呆。
等這一家三口回來之后,左右的挨著他坐著,話語之中全部都是,勸他加入他們的團隊,一時之間,如同嗡嗡不停響動的蜜蜂,在耳邊不停的呱噪。最終李青還是伸手拿起了那張入場券,緩緩地將它揣進衣兜里。
他這才站起來,看著白父白母以及白宇。
“叔叔阿姨,謝謝這幾天的招待,我今天就離開這里了”李青沒有忘記回來的目的,這話一說,屋子里面的三個人同時愣了一下,白宇最先反應過來。
“你就別走了,就住在我家吧?我們明天一起去春花閣啊”
“是啊,是啊,孩子啊,是阿姨做的飯菜不好吃,還是你叔叔惹你生氣啦?”白母溫柔地在一旁說道。
李青感激地看著她,無奈的笑著搖頭,最后目光落在了白世平的臉上。
“白叔叔,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受大家庇佑的孩子,我是孤兒院來的,兜里窮的連一個子都掏不出來。白叔叔,你說的不錯,窮是一種病,而我已經(jīng)到病入膏肓了?!崩钋嗟脑捴袧M是坦誠的傷感,和對身份的妥協(xié)。
白世平臉色瞬間尷尬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說的這些話,竟被聽了去,伸手摸了一把濃密的胡子,最后有些吞吞吐吐的說。
“李青,我之前是對你有些偏見,但是不是因為你窮,而是因為我的嫉妒,你是個好孩子,還有著對機械那么高的天賦,不過呢,這些偏見都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而已,我老婆和孩子這么喜歡你,你就住下吧。
剛才你也聽那阿蒙說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帶著小雨一起去,,,,,你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叔叔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青也就不在矯情了,也就同意住下來,其實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想去螢石石礦,畢竟遠不說,而且還很危險。
但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他決定住在廢棄的廢料倉庫里。一開始白父白母還有些不同意,覺得委屈了他,但對于李青來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里對于他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那里的廢料很多,他也許可以就地取材,創(chuàng)造出更好的機械,對于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最后實在說不過,白世平也就同意了,他弄了一架床給他放在了地下室,白宇倒也是難得的拿起掃把替他打掃了一番,白母送來了一些洗干凈的衣服和被子,一切安排妥當,李青將他的天狼也搬到了床邊。
待他們都走了之后,李青看著這寬大卻堆滿廢料的地下室,卻是難得的心安。
將衣兜里面的入場券拿了出來,白色底燙金花紋上面大大的印著三個字,春花閣!
下面是一串數(shù)字,李青不知道這數(shù)字代表什么意思,但看著入場券兒挺有分量的,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上面的金飾,怕也是真金做的。
他感慨萬千,細細地咀嚼著阿蒙對他說的那句話,他覺得他應該拋棄世俗的觀念,真正的向著偉大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