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變通才是硬道理
這一日下午,宋異人為感謝姜子牙,特地設(shè)宴款待了他,期間吃酒間,宋異人道:“我看賢弟一身的本事,又頗會看風(fēng)水,既然要留在朝歌發(fā)展,不如在最繁華的南門開個算命攤子如何?”
早先姜子牙也有此意,只是不知朝歌哪邊地方繁華,這會得宋異人提醒心里有了定計。
一大早,姜子牙和武吉帶好算命的器具就往南門的一條街找了塊空地擺起了攤子。
之后,姜子牙從儲物袋拿出來的龜甲、銅錢等算命器具還像是回事,接著他拿出來的東西就讓武吉看得嘴角抽搐……
比如,燒烤爐、木炭、竹簽、洗剝好的魚鴨和牛羊肉……
武吉不解問道:“你這是要算卦啊,還是燒烤啊?”
姜子牙卻一本正經(jīng)嘆了口氣道:“如今這年頭,算卦早就不景氣了,看到那邊那個老頭了嗎?一看就沒前途!”
就見離他們不遠(yuǎn)幾十步處,有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正在氣定神閑的給一中年婦人算姻緣。
先說那老者,童顏鶴發(fā),面色和善慈愛,且他掛在一旁的招牌上寫“袖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怎么看都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活神仙模樣。
再說那女子鼻梁扁平塌陷,顴骨奇高,長著一雙三白眼,就是一副克夫相,哪兒又會有什么姻緣。
老者也是心知如此,變著法的哄她開心委婉告訴她,結(jié)果這婦人一聽自己再嫁還是會死丈夫,立馬面露兇光,提起拳頭,扭著水桶腰就是對著那老者一頓胖揍,之后半個甲幣沒留,揚長而去。
也就在武吉那邊觀望這段時間,姜子牙卻是已經(jīng)在燒烤爐中鋪好木炭用法術(shù)升起了火,并且烤好了幾串羊肉串。
正巧就把剛才那婦人給吸引了過來,她開口道:“怎么賣?”
姜子牙則是盡力表現(xiàn)的和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道:“姐姐,一串三文。”
“別的地方不是一串才兩文嗎?算了,看你這位小兄弟會說話,你烤好的我全買了!”女子見姜子牙長得俊俏清秀,那一聲“姐姐”更叫得她年輕,頓時心花怒放起來。
姜子牙手腳利落,很快將烤好的十串羊肉串打包好,一邊遞給她一邊道:“這位姐姐,我再附帶幫你算上一卦,你此去家中會得來一筆錢財,若是算得準(zhǔn)……姐姐到時再附送來二十文就是,若是不準(zhǔn)全當(dāng)個笑話?!?p> 接著他甚至說出了女子待會所得錢財?shù)臄?shù)量。
這婦人被姜子牙哄得開心,也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就如他所講當(dāng)了個笑話。
就這樣,這婦人離去不過少頃時間,又來到姜子牙這里,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道:“你……你確定不認(rèn)識我?”
姜子牙則笑道:“我想我們此前從未見過?!?p> 那女子又把姜子牙打量一陣后道:“真是神了?!?p> 剛一回到家中,她就收到了一筆錢,而這邊錢實際是她前面丈夫二叔的,因為她丈夫被她克死死的早,丈夫二叔又膝下無人,臨了死去時算來算就一個守活寡的侄子媳婦算是親戚,只能由她繼承錢財。
且這筆錢數(shù)目和姜子牙說的分毫不差。
婦人向姜子牙又交了二十文錢,因為此時已經(jīng)信他幾分的緣故,便又問起了自己的姻緣。
姜子牙再次看了一眼她的容貌,嚴(yán)格來說這是十分決絕的克夫相,幾乎就是嫁一個克死一個。
不過難不倒他,他取來一片龜甲在上面用小刀刻好幾十字道:“你回去按照這上面所寫的藥方子抓來十包藥,每天一包煎服三次,十天后我保你必定有姻緣,最主要的,這有美容養(yǎng)顏功能……”
實際上這就是一副單純略微改變?nèi)斯趋老嗝驳乃幏阶?,相貌略微改變,人的命運軌跡也會稍稍改變。
這婦人此時被姜子牙說的越發(fā)開心,扔下五十文后就此離去。
整個過程,姜子牙行云流水幾乎毫不費力就得了整一百文,某熊看得目瞪口呆。
武吉再看向剛才那個老者,就見他還裝作一副仙風(fēng)道骨模樣賣力招攬著客人,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苦口婆心說了半天,可能是價格沒談攏,那人直接一句:“道長,我家做飯的鍋好像漏氣了,改日再來算,告辭!”
然后半個甲幣沒留,洋洋灑灑離去,氣得那位氣定神閑的老道長鼻子都扭曲了起來,還如何仙風(fēng)道骨?
果然,他這一不仙風(fēng)道骨,就有人道:“一看就不仙風(fēng)道骨,一看就是神棍……”
老道長直接氣暈過去。
武吉看到這里,再看看這邊殷勤又賣出去烤肉賺錢的姜子牙,他不得不感嘆道:“哎……算卦,最沒前途了……”
然后他也全身心投入姜子牙的燒烤攤,幫他賣起了燒烤。
而姜子牙也不知曉,因為今日這一舉動,日后他離開朝歌后,算卦的紛紛改賣燒烤了。
當(dāng)然,這是后話。
時間一晃而過,就這樣姜子牙和武吉已經(jīng)在朝歌賣了三個月的燒烤。
三個月以來,一人一妖竟然將生意漸漸做大,且干脆就在南門這邊購置了一件鋪子,一邊賣燒烤,一邊算卦。
也因為姜子牙卦算得準(zhǔn),如今城中許多達(dá)官顯人也會慕名來找他。
就如今天,鋪子外面來了一輛十分豪奢的馬車,從里面下來了一個身材臃腫的公子哥,見他冠帽和衣著都十分華貴,應(yīng)該是朝中哪個得勢大臣的子孫。
他一進(jìn)到鋪子里,身邊的仆人就將鋪子里的人蠻橫趕了出去,然后自顧自的拿起一只烤好的燒雞啃了起來。
他一邊啃一邊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我是費武,我爹就是費仲!聽說你這算得還挺準(zhǔn)……你要是敢不給我好好算卦,我就砍你腦袋!”
他一上來就敢如此咄咄逼人,卻也有他的底氣在。
且不論他爹費仲是奸是忠,只是深受如今殷商王寵愛,便足以讓他在朝中權(quán)勢滔天,敢魚目混珠,自然他兒子費物也是囂張跋扈!
再看他鼻孔朝天的模樣,上來就自報家門,恨不得告訴全天下自己是“費物”!
對于他進(jìn)來就趕走身邊所有客人,姜子牙自然很生氣。
但一面他又不動聲色道:“不知廢物公子,要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