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大先生過獎了。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不顧一切非要來我白家見我,難道不擔心你在平陽的勢力被我一鍋端么?”
“呵呵呵……”洛凡咧嘴笑道,“擒賊先擒王嘛,殺了你,他們自然就安全了。
但在殺你之前,我還是想知道一些關于匡天會的事,不知道白家主能不能賞臉主動告訴我,省的一會吃苦頭?!?p> 白釗的神情微微一驚,但轉瞬即逝,冷笑道,“就憑你么?哼!你以為你殺了幾個虎榜的垃圾,就能殺的了我了么?”
洛凡收斂笑意,嚴肅道,“我知道你還雇傭了一個龍榜的殺手,讓他出來吧,不然一會可能都沒有他表現(xiàn)的機會了?!?p> 剛剛白釗那轉瞬即逝的驚訝,他盡收眼底,這也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和諧的感覺。
難道白釗不知道匡天會的事么?
這絕不可能,他把白長風踩在腳下的時候,聽的清清楚楚,白釗是匡天會的司衛(wèi)!
但剛剛白釗那一驚,不對勁……
“大先生果然還是太年輕,容易沖動?!卑揍摬慌葱?,朝洛凡的身后努了努嘴道,“朝你身后看看吧?!?p> 這時,洛凡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陣引擎轟鳴的聲音,他以為是龍榜的殺手現(xiàn)身了,緩緩退到露臺邊緣,才扭頭看去。
只見四五輛車圍成一個半圓,打開車燈照著前方。車頭前一個身穿火紅色風衣的外國女人正拿著槍抵在另一個女人的頭上。
云瑾!
洛凡見狀,瞳孔微縮,扭頭怒視著白釗,沉聲道,“白家主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白釗緩緩起身,雙手負于身后,直視著洛凡道,“大先生,束手就擒吧!否則,我就讓這個女人腦袋開花!”
洛凡聞言沉默了,他在思考,為什么白釗能夠抓得到云瑾。同時,他還不斷的從指尖散出元氣,朝著云瑾的方向慢慢移動。
突然,他回憶起一件事。
在警察局的時候,他探聽到周蕾給他爹周天豪打電話,從而得知周天豪暫時無恙。
而回到酒店,卻聽云瑾說平陽市的幾個家主,一個都聯(lián)系不上。
這個細節(jié)他當時根本沒注意,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行蹤早就被人盯上了!
所以云瑾之所以被抓,還是怪他疏忽大意了。
“大先生!考慮的怎么樣?是束手就擒,還是眼睜睜看著她死?”白釗見他許久沒說話,再次發(fā)問道。
“束手就擒?”洛凡暫停了指尖元氣的釋放,冷笑道,“別怪我太直接,你以為抓了個人質要挾我,就能讓我束手就擒?”
“呵呵呵,既然大先生這么自信,那我們就試試?!卑揍撃抗馑浪赖亩⒆÷宸?,只要洛凡有任何動作,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阻止。
隨后他高聲喝道,“開槍!”
“啪!”
槍響過后,白釗神情淡然的說道,“大先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這么忠誠的仆人死了,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份魄力,在下佩服?!?p> “誰說她死了?”洛凡表情淡然道。
話音落下,只聽他身后又傳來數(shù)聲槍響。
“怎么可能!”白釗神色震驚,保持著和洛凡的安全距離,隨后探頭望去。
只見云瑾身上像是附著著什么看不見的東西一般,外國女人打出來的子彈,在云瑾身上擦出陣陣火花,卻就是無法擊穿。
“這個世界上,我想殺的人,沒人攔得住,我想護的人,也沒人動得了!”洛凡語氣陰沉,抬手打了個響指。
猛然間,外國女人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般,直挺挺的仰面倒下。
不僅如此,圍在云瑾周圍的汽車也“鐺鐺”作響,坐在車里的人更是被打成了篩子。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只好親自動手了!”白釗鐵青著臉喝道。洛凡當著他的面,殺了他的人,這種事他怎么忍得了!
“求之不得!”洛凡面容冷俊,身體筆直,如同一桿標槍立在地上一動不動。
片刻后,白釗率性發(fā)力,后腳一蹬地,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洛凡一拳轟來。
拳頭揮出的瞬間,甚至帶著一陣破空之聲。
洛凡不慌不忙的向前踏了一步,隨后側身,輕松躲過了白釗的拳頭。
不過他沒有給白釗反應的機會,順勢一拳抽打在白釗的腹部。
“嘭!”的一聲悶響,白釗整個人被抽飛出去。
強烈的劇痛讓他的視野都有些模糊,但他還是注意到自己已經飛到露臺之外了,而且去勢依舊不減。
這露臺距離地面十米高,憑借他的本事掉下去雖不至于摔死,但也會受不小的傷。
正當白釗忍痛思考如何自救之時,突然感覺腳脖子被人拽住了。
定睛看去,是洛凡!
“你……你要干什么!”白釗慌張道。
洛凡笑而不語,一轉身,掄圓了胳膊,拽著白釗狠狠的砸在露臺的地面上。
“嘭!”又是一聲悶響,白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洛凡知道他沒死,頂多是昏過去了,扭頭看向云瑾,見她已然恢復了行動,于是高聲道,“云瑾,你稍等我一會,我辦完事,帶你回平陽?!?p> 云瑾也是感激落淚,剛才若不是洛凡出手,恐怕她已經是具尸體了。
洛凡安撫了一下云瑾后,把白釗翻了過來,一腳踩在他的小腹處。
白釗吃痛驚醒,嘴角流出絲絲鮮血,惡狠狠的看著洛凡。
“白家主,你的確比那個兒子強一些,不過嘛……也不是我的對手。”洛凡緩緩蹲下身子,拍了拍白釗的臉道,“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找你的目的吧,說吧,是你自己說,還是吃些苦頭再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白釗咬牙說道。
“那我來提醒一下你?!甭宸材托牡恼f道,“把你知道的,跟匡天會有關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你……咳咳……你覺得我會說么?”
洛凡撇著嘴搖了搖頭,隨后雙指并攏,一指點在白釗的心口處,將奪心針種了進去。
僅是一瞬,白釗的神情就猙獰了起來,緊接著雙手捂住胸口,長大了嘴巴,卻喊不出聲來。
幾秒鐘過后,他的臉色慘白,呼吸急促,冷汗直流。
“你不愿意說,我就等你愿意了為止?!甭宸财鹕恚揭慌缘纳嘲l(fā)靜靜等待。
又過了幾分鐘,白釗實在忍受不了鉆心的疼痛,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我……我說……我說!我說!”
洛凡隨手打了個響指,停止了奪心針的發(fā)作,說道,“早這么聽話,不就不用受罪了?”
片刻后,白釗才咽了咽干涸的嗓子,有氣無力道,“我……我不是白釗!所以你問的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