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裹著一身玄色棉襖、一手扶著著紅油斗笠,一步一步的艱難前進,抵御迎面襲來的狂風暴雪。
當然,僅僅靠這些是抵御不住暴風雪的,林年一邊前進同時不停地調(diào)動周身靈氣,包裹在皮膚外,防止其凍傷。
這層無形的靈氣保護膜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只不過它隱藏在林年的里衣中,不易被發(fā)覺罷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林年所處的海拔也越來越高。
但同樣的,他還是沒有找到關于冰山雪蟾的任何蹤跡。
此時,周圍的風似乎不那么大了,雪也漸漸停了下來,是林年有種光風霽月的感覺。
林年舉頭望天,已經(jīng)是午牌時分,太陽也出來了,一束暖光照在林年身上,暖洋洋的。
林年彎下腰,從厚厚的積雪層里抓了一把雪,敷在臉上,頓時,一種冰涼通透之感遍布全身,林年整個人也覺得清醒了許多。
這幾天,由于林年一直都呆在雪山上,這個季節(jié),動物也不怎么出沒,像獐子、野兔這種,對與林年來說都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沒有食物,林年只好以雪充饑,雖說只能暫時性地填飽肚子,至少也能解解渴。
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林年一頓飯都沒有吃過。
頓時,林年眼中靈光一現(xiàn)。
“系統(tǒng)?系統(tǒng)爸爸?”
……
沒有任何回應。
他原本是想呼喚系統(tǒng)騙點丹藥,回復一下靈氣。
但知道是這么個結果后,林年失望地搖了搖頭,一邊用俚語口吐芬芳了幾句,一邊拖著沉重的步子繼續(xù)前行。
又約么走了一炷香時分,林年突然聞到一股香氣。
嗯?什么味道?
林年的鼻子又動了動。
就像是聞到獵物氣息的野獸。
好香的味道,很像是一種湯,記得之前在飯店點過,到底是什么呢?
林年一邊摸著下巴,一邊細細思索這種熟悉的味道。
“啊,我想起來了。”
“小雞燉蘑菇。”
“著芬芳的香氣,就是蘑菇湯的香味。”
言念及此,林年似乎全身又有了動力。
當即加快腳步,快步前行。
沒走一會兒,就看見遠方山際升起了裊裊炊煙,顯然是有人在做飯。
果然,只見雪坡之上,有一座木房,不大不小,獨自杵在這個地方,顯得十分獨特。
“嘿嘿,看來這下應該不會餓肚子了?!绷帜甑?,聲音中充滿了興奮。
隨及,林年走到木房前,推門而入。
里面的裝修很溫馨,設計的也很精致。
右邊是一個床榻,左邊是一張木桌、一只木幾。
中間的位置則設了一個火灶,灶臺上面是一口小鑊,鑊里面正燒著香噴噴的雞湯,上面還不停地冒著氣泡。
看到這里,林年就覺得,這所房子的主人,似乎是一位姑娘……
會是誰呢?
但林年再次觀察了一圈,在房間里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這就說明,房子的主人肯呢過是因為某種急事先走了,甚至都忘記了關火灶。
既然這樣,拿著碗湯,他到底該不該喝呢?
林年的內(nèi)心正在進行反復的掙扎,
按照他現(xiàn)在的情況,肚子已經(jīng)幾乎餓的沒知覺了,普通人,三天不吃不喝估計就要領盒飯了。
而林年,偏偏憑借著自身的修為,硬是撐過了四天。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是快到極限了。
而如果吃吧,這湯又不是自己的,從他很小的時候,林年的父親就教過他,無論做什么事,都要以德服人。
所以,要是林年不管不顧,就這么喝了,那他和那些野賊強盜還有什么區(qū)別?
又思索了一會兒,林年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吃一半。
這樣,他的心里既然能過得去,又能將肚子填飽。
當下,林年也顧不得其他,就直接端起小鑊,用靈氣降溫后,便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嗝?!?p> 打了個飽嗝,林念隨即吐出幾根雞骨頭。
說到底,林年還是小看了這個小鑊。
雖然看上去不大,但是容納的東西確實很多。
就依照林年剛剛喝下去的那半鍋看,里面也至少燉了兩只雞。
林年雖然還想繼續(xù)吃,不過由于品德問題,他還是將剩下的半鍋湯放回了原位。
不管怎么說,至少也得給房子的主人留點吧,不然也太缺德了。
……
便在此時,只聽得一陣腳步聲。
“那小娘們兒估計就藏在這里吧?”
“是啊是啊,你看,這房子還冒煙囪呢。”
“嘿嘿,這下看她還往那里跑,落到咱們手里,可是夠咱們蹂躪一番的?!?p> “也說不準,如果這里沒有,那就是在大哥手里?!?p> “也對也對,這里要是沒找到,就回去找大哥?!?p> ……
幾人漸漸靠近房屋,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放肆。
林年心中焦急,明顯這幾個大漢不像是什么好人。
如果現(xiàn)在直接跟他們打,這小姑娘恐怕就下落不明了,所以林年決定,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多竊聽一些敵方的信息。
“對了,或許不用躲,就能達成目的。”
林年眼前一亮。頓時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隱身丹。
服用之后,便可以隱身兩個時辰。
這樣,林年不僅不需要費盡心思地躲藏,還可以順水推舟地跟著這些人找到他們口中的這位姑娘。
林年一邊想著,一邊把丹藥服下。
藥水融化,林年只覺得里面有些苦澀,不禁瞇起了眼。
看起來,這隱身丹似乎并沒有那么好吃啊……
這也徹底打翻了林年之前認為所有的丹藥都像糖塊一樣的想法。
還不等林年反應過來,為首的那漢子就首先推門而進。
隨之,其余的匪寇也陸陸續(xù)續(xù)地跟進。
一共是四個人,頭裹紅巾、腰佩樸刀,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虬髯大漢,暢胸露毛,甚為剽悍。
幾人又嘰嘰喳喳地說了幾句。
林年越聽越覺得奇怪,幾人說的都是漢話,不是很流利,很像是蒙古人。
言念及此,林年心中的疑惑更甚。
見幾人橫沖直撞地沖進來,林年也是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